“别着急,这段时间,先多去亲近侯夫人。”
李氏满意看着女儿,虽说跟明悦相比,逊色不少,但胜在年轻水灵。
她坚信,明婷婷一定能攀上侯府这根高枝儿的。
她道:“娘花了些银子,问了管事,管事说这位二公子极为端正,房里就没有伺候的。”
明婷婷一脸红,“娘,怎么说这些,女儿害羞。”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李氏拉过女儿,“说明没尝过女人滋味儿,你真上了他的床,他定然记得你,姨娘的事儿就稳妥了。”
“可……咱们这么主动,侯夫人会不会生气?”
“自古父母拗不过孩子,只要她儿子愿意,她说不行又有什么用。”
明婷婷抿唇,点了点头,“都听娘的。”
明悦和云堆从药仓回来。
这些日子,雨丝毫未停,因着早做准备,雇长风镖局的人看守药仓,那些药材并未受到损失。
刚进屋。
云堆帮明悦解着斗篷,不经意间瞥到镜台,“姑娘,妆奁被人动过。”
二人对视一眼,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
明悦吩咐,“你去看看那个东西还在不在。”
云堆忙跑去睡房,打开柜子翻找,出来回明悦道:“不见了。”
明悦淡淡勾唇,“那便等人找上门便是。”
果不其然。
次日一大早。
沈氏派人来请。
明悦到正厅时,明家大房一家跪在地上,全身抖得不行,抱作一团。
明悦行礼道:“夫人。”
“嗯,你来了正好。”沈氏瞥一眼下方的大房一家,道:“你这大伯一家,偷拿长公主给你的赏赐之物去典当,幸而金嬷嬷在路上遇到,觉得不对,忙叫人拦了回来。”
说完,沈氏身边的金嬷嬷上前,将一枚翠绿的镯子放到明悦手边。
沈氏肃容,冲大房一家道:“原想着你们是明悦的亲戚,自当好好招待,没想到你等如此行径,敢偷侯府小姐的物件去卖。
来人呐!去京兆府报官。”
王氏爬过去扯着沈氏的衣角,嚎哭道:“夫人,冤枉呐!”
金嬷嬷上前,给了王氏两耳刮子,骂道:“放肆!还敢冲撞夫人!”
“我没偷,真的没偷。”王氏捂着脸,不敢再吱声。
金嬷嬷对沈氏道:“夫人,奴婢觉得王夫人不像在会说谎之人,会不会是明姑娘体恤亲人,将这镯子送给王夫人?”
经金嬷嬷一提醒,王氏精神一振,像是找到救命稻草,大叫道:“夫人,这镯子我没偷,是明悦送我的!她跟我说,若是缺银子,就可以当了换钱。”
她指着明悦,似句句确凿,“全都是她说的,我们一家出身兖州,没什么见识,根本不懂这些,还请侯夫人不要报官,不要报官呐!”
她苦等几日,终于等到明悦出府,仗着是亲戚,不顾小厮阻拦,闯进了淮南院。
一通翻找后,发现最值钱的就是这个玉镯,便偷了回去。
次日去当铺,还没进人家大门,侯府侍卫就出现,把他们一家抓了来。
此刻才知道,她偷拿的竟然是皇室赏赐。
才到燕京没过几天好日子,就要入狱,哪里甘心。
沈氏挑眉,“是否属实?”
王氏竖着四根手指,哆嗦着嘴,“民妇发誓,若有假,我不得好死!”
沈氏道:“既如此,确实是冤枉你了。”
转脸看向明悦,一脸恨铁不成钢的长辈做派,道:“上次认亲宴后,你私自卖掉郡主送的云锦,我便帮你瞒了下来,如今,你竟敢将长公主给你的赏赐随便送人!”
“将赏赐送人,是对长公主的不敬,若这镯子真被卖到当铺,传了出去,牵连到侯府声誉,我看你如何向侯爷交代!”
“夫人说得真严重,我都要怕了。”明悦淡淡道。
沈氏恨毒了她这副云淡风轻的做派。
她眼底渗着算计,幽着声,“你是我侯府义女,送去官府治罪,恐伤了侯府声誉。”
明悦挑眉笑道:“夫人打算如何?”
金嬷嬷一脸得意道:“按照侯府家规,杖责二十。”
沈氏问明悦,“你可有话说?”
她派人盯着淮南院左右,又见明家大房一家鬼鬼祟祟去了当铺,抓了个正着。
王氏为了自己一家,必定攀咬明悦,借着这个由头,惩戒明悦再好不过。
打板子也分人,她早就找到了能伤筋骨,不伤皮像的小厮行刑。
行刑过后,不让大夫进府医治,活活疼死这个眼中钉最好!
明悦冷冷一笑,“杖责二十,哪里能解夫人的气,不若我再帮你加二十?”
沈氏支起身子来,“什么意思?”
没等众人反应,明悦拿起那枚翠绿的镯子——手中一松,镯子落地,立刻碎成了两半。
沈氏拍案站起来,“胆大包天,那可是长公主赏赐,你如此,是非逼我将你送去京兆府,挨刑罚送了性命吗?”
“我扔的就是一两银子都不值的物件。”
明悦冲沈氏讥讽一笑,举起皓白的手腕,在沈氏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