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都是可行的。”
明悦淡淡道:“就看明日,他能捅多大篓子了。”
“唉!可惜那两千两银子了。”云堆嘟着嘴。
明悦点了点她额头,“你放心,银子不会丢,还会回到我们手里的。”
这厢。
王氏高高兴兴的拿着银票回了屋。
明大爷和明石刚刚吃完饭,剔着牙。
见王氏回来,懒散道:“还以为你在外面吃,菜都吃完了。”
王氏看了眼风卷残云的桌面,气又上来,两手揪着自家男人和儿子的耳朵,“老娘天天想着你们,你们就知道吃,也不给我留点儿!”
一通收拾后,明大爷和明石老实跪着,王氏亮堂堂啃着光馒头。
气消了,她拿出明悦给的两千两,“这是那个死丫头给的。”
明石一见是银票,顾不得在罚跪,捧着银票傻笑,“这么多银子,三妹妹手笔好阔绰,这些银子够咱们回兖州吃香喝辣了。”
王氏敲儿子头,“就知道吃!这是给你买官用的!”
把买官的计划说给二人。
王氏只觉得馒头真甜,要是做大官的娘,定吃得比这好百倍。
“买官?”明大爷一听,忙说道:“他娘,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买官可是触犯律法的,要是被抓到,挨板子不说,还要蹲大狱,咱们才惊险脱身,你这是想一出是一出啊!”
“你可闭嘴吧!”王氏踹了明大爷一脚,“你都窝囊一辈子了,能有什么出息!”
明大爷回去跪好,忍不住提醒道:“二房精明,咱们找他们商量商量?”
王氏道:“告诉他们,他们跟我们抢这两千两,怎么办?分了他们一半,儿子的官还怎么买?”
明大爷蔫了,“这么说,倒也是。”
又忍不住道:“可要是那个府尹是个清官呢?咱们拿这两千两去,不正是找上门倒霉嘛!”
“你做梦呢吧!”王氏道:“这年头,哪有官不贪的,反正这银子也不是咱们出,试一次也不亏!”
明石此时,如同踩在云上一般。
他自小读书不行,脑子也不转弯,没想到还能有当官的机会!
“明儿个,你就揣着银票去梵楼,记住!钱别乱花了,给我用在刀刃上,知道吗?”
明石答道:“知道了。”
正午。
大雨仍旧下个不停。
梵楼二楼。
东侧厢房内。
“姑娘,这个醉香鸡真的很好吃,怪不得姚大人会念念不忘。”
明悦宠溺看着云堆,给她帕子,让她擦擦嘴角,“你慢点吃,都是你的,要是想吃的话,日日都来。”
厢房旁的一间里。
正坐着姚正和谢不尘。
姚正任京兆府尹,管辖燕京城多年,颇具盛名。
燕京遍地都是贵人,可姚正刚正不阿,从不徇私和稀泥,严按律法,圣上极为赞赏。
姚正冲谢不尘敬酒,“世子,多亏了你递交给圣上,关于燕京城防布控的修改图,下官看过,确有可行之处。”
谢不尘回敬,“分内之事。”
“咱们在这儿为朝廷殚精竭虑,太子和二皇子却只想着夺权。”姚正无奈摇摇头,“若他二人再这么闹下去,大盛危矣。”
“姚大人慎言。”谢不尘敛眸,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慎言?”姚正失落笑了笑,“慎言有何用?这二皇子再不收敛,太子的位置也没法坐稳,届时,再生储位之乱,朔北铁骑踏进燕京的噩梦怕是要重现了!”
姚正知谢不尘中立,并未站队太子和二皇子。
想着谢不尘是和他一样心有所持之人,便有惺惺相惜之感。
有些平日说不出的,一股脑全都倒了出来。
谢不尘今日没上朝,听他如此抱怨,问他道:“朝上出了何事,惹你如此不悦?”
“还不是为六部人员选拔。”
姚正痛心疾首道:“肆意在六部安插自己的人,两方势力只为争权,从不为民考虑,空有官威,不办实事,是我大盛之耻啊!”
正说得起劲,门从外面打开。
一个又矮又胖的男子,穿得人模狗样,怂着脖子走进来。
姚正皱着眉问道:“你是谁?”
明石朝屋内两人看去。
穿青袍的男子俊美得很,一看就是小白脸。
照这意思,兴许也是来买官的,也不一定。
又朝另一边看,这人戴着官帽,一身官袍,还留着长胡子,看着跟兖州的官员一个样。
心道,就是他了!
他从怀里掏出银票,佝着腰,撅着屁股送到姚正面前。
谄媚笑一脸,“大人好,我是来买官的。”
此话一说,将姚正的怒气挑到头顶。
他拍案就起,道:“哪里来的蠢货!敢到本官面前放肆!”
明石虽说被吓个半死,倒也佐证了他的猜想,这位一定是府尹大人。
想着这种时候,当官的都会假意拒绝,装装清廉。
他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继续道:“姚大人,您别生气,我是忠义侯府的亲戚,叫明石,您不给我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