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恭敬弯腰的胡县令,这个时候也起了身,露出嘲讽的笑容,“摄政王妃,此女子说的话是真的吗?若真是如此,那下官势必会上报宗人府。我大梁皇室的颜面不能有任何的污点。”
楚修瑾这个时候刚要推着轮椅出来,却看到苏柒禾背在身后的手摇了摇,这是让他别出面。
苏柒禾伸手一把捏住了何花的下巴,稍微一用力,何花又惊恐又吃痛,“你……你你……你想要做什么?杀人可是犯法的!”
苏柒禾笑的满是杀意,“我想做什么你不是知道吗?你以为你背后的主人藏得很好吗?还有你,堂堂一个县令不在你的县衙呆着,来这里故意拆穿我的身份,所图为何?让我猜猜,你想加官进爵?你想荣华富贵?可是你们今日在众人面前,当了这出头鸟,你们以为,这事能善了吗?
在我还没被皇室处决之前,我还是摄政王妃!仍旧可以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碾死你们,敢对我不敬。你们觉得自己有几颗脑袋?先是污蔑我毒杀人,后是拆穿我身份,然后指责我不守妇道,这一环扣着一环,都是冲着我来的。把我弄死,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嗯?”
何花花和胡县令两人吓得瑟瑟发抖。他们只记得那人给他们的好处,完全忘记了这个女人还没被拉下水时,她就是一品诰命之身,想要他们的命轻而易举,两人也露出了极度的恐慌之意。
苏柒禾狠狠的甩开了何花的下巴,何花一个没站稳摔在了地上。苏柒禾拍了拍手,仿佛很嫌弃触摸的荷花似的。
她的话也让几个后面过来的,年纪大的见过点世面村民眉头紧皱了起来。
这苏大夫不管是不是摄政王妃,这段时间与人为善,并没有做出什么不当的行为出来。
倒是这个何花总是来找她的麻烦,今日又闹出这一出,一看就是用心险恶。
下河村的一位德高望重的村老站了出来,对着苏柒禾行了一礼,“这何花连日来,行为乖戾、嚣张,为了一点银钱弃老父于不顾,此等奸佞不孝之人,她说的话如何能信?”他年纪大了,身上哪儿哪儿都有毛病,苏大夫的医术他是亲自体验过的,无人能缓解他骨头痛的毛病,只有苏大夫可以。所以不管如何,这样的大夫都不能无缘无故被毫无证据的污蔑,毁了名声。
“不错,这何花跟那些地痞流氓勾搭在一起,自己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还在这里大放厥词,真当没人能治得了她吗?”
郑大娘这个时候也清醒了过来,指着何花破口大骂,“你自己是个腌臜货,还敢指责苏大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隔壁村的那个地痞二狗早就勾搭成奸了,老娘好几次看到你们衣衫不整的从小树林出来。”
“嘶……真是伤风败俗啊。”
“难怪嫁不出去,原来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还让陈坡子凑五十两银子聘礼,不然她不嫁,合着她这是两头通吃,讹钱啊。”
农村的村妇在怼人这块极有心得,那唾沫星子能让你闻着恶心,又不让你湿脸。
何花见风向被郑大娘三言两语的给带偏了。
气的上来就想撕了她。
“我先掐死你这个老虔婆。就你嘴贱!”
她这一动手,村里的老娘们、小媳妇们就坐不住了,全都出手了。
扯头发的、扯衣服的、掐腰的、挠脸的,好不精彩!
苏柒禾都看呆了。
何花很快就落入了下风,苏柒禾很明显的感受到这何花平常在村里的口碑实在太差,估计做了不少得罪人的事情,这些人完全是一点也不顾忌了,下了狠手。
何花刚开始叫骂声、脏话,那是一点也不带重复的,一边打一边骂,战斗力非常强。
可是到底双拳难敌四手啊,不一会儿那骂骂咧咧的声音就小声了不少,大多数是她惨叫的声音。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当着本官的面竟然殴打无辜村民!”
无辜村民四个字,把已经打红眼的村妇们给惹毛了。
“呸!狗官!”
也不知道谁啐了一口痰,好死不死的就糊在了那胡县令的脸上。
胡县令手一抹,恶心的直翻白眼,怒火直冲天灵盖。
“刁民,全都是刁民!本官要把你们全都给抓起来,下大狱。”
然而,他的声音在一群叽叽喳喳骂骂咧咧的村妇面前跟蚊子叫似的。没人能听到他说的话。
胡县令还很不幸的被一个大屁股村妇给顶出去了,连连几个踉跄也没站住脚跟,摔了个四仰八叉。
“抓起来,本官要把你们全都抓起来!!”
他这一声大吼,倒是让吵得不可开交的村妇们都停了手。她们这才感觉到了害怕。
“好大的官威,在本将面前,你敢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