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天还没亮就上城了,看着城下,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丁立威名赫赫,天下俱闻,华雄、耿祉、袁宏无不是天下闻名的上将,皆败在丁立之手,董槐好称‘董家孙武’却拿不住潜入洛阳的丁立,于吉被誉为江左神仙,却重伤在丁立之手,这么多天下闻名的英豪都败了,他李华算个什么东西,能拦得住丁立进城啊。
看着天还没亮,李华想着丁立不能过来,于是向着箭楼走去,想在那里休息一会,可是还没等走近,就听兵士惊叫,跟着马嘶人吼的声音从城下传来。
李华脚一软险些坐倒,急扑到了女墙边上,倚着垛口向下望去,就见一队英武的骑兵急驰而至,当先一人,骑着一匹白鼻卷毛赤兔马,红衣红袍,好似火炭一般的当先到了城下,一个弓箭手抬手就是一箭,正射在那红马的前面,李华吓得心脏一哆嗦,回手给了那弓箭手一个嘴巴,叫道:“你疯了!谁让你射箭的!”李华心知这一箭要是伤到了丁立,颖川全城就都不用有活人了。
丁立勒住战马,大声叫道:“城上的人给我听着!老子是并州丁立,马上给我开门!”
李华颤微微的回道:“丁……丁……丁并州,小人……知道是您,可是我们太守不在,小人虽然奉命守城,……却不敢放……。”
“你不让我进城?”丁立声音阴森森的说道。
李华一颗心差点从腔子里跳出来,急忙摆手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就是这城里规矩,不到戌时不可开门,小人不敢坏了规矩。”
丁立忍不住笑道:“不到戌时不用开门?你们颖川都是夜猫子吗?半夜出来活动?”
李华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道:“不是,不是,是……是……是辰时,是辰。”
丁立冷笑道:“你们辰时开门,可是老子不愿意等!你们谁秋告诉他,我不想等!”
丁立话音没落,刘慧娘催马上前,在马鞍子上摘下一架弩来,对着城上瞄去,这个不是霍顿侦察兵,而是刘慧娘这几下来,自己做的一架弩。
李华在城上看到刘慧娘摘弩不由得长出一口气,暗道:“这些女人实在是华而不实,这么远的距离怎么可能用弩射得到……。”李华刚想到这里,刘慧娘的扳动弩牙,羽箭飞射而来,擦着他的脑门飞过去,自眉间到额际被划出一道深深的箭痕,李华腿一软就坐在地上了,裤裆一湿,尿都出来了。
刘慧娘把弓收起来退了回去,胡仙真凑了过去,小声道:“慧姐姐,你的弩箭好了得啊?”
刘慧娘苦笑一声,道:“这弩箭不实用的。”说着把箭取来给胡仙真,胡仙真最近特意和刘慧娘接触,两个人处得非常融洽,此时胡仙真把箭拿过来看看,就见那箭没有箭簇,没有箭羽,空空的竹棍,在中间磨好,前面磨尖,这样的东西,虽然能射得很远,却实在派不上大用场,因为它根本就不能破甲。
就在刘慧娘和胡仙真两个说话的工夫,丁立讥讽的道:“怎么样?可能开门了?”
李华强站起来,趴在城垛口,连着张了几回嘴,就是说不出话来,城下的丁立眼中戾色一动,冷声道:“好,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让你吃上,给我开门!”
丁立的话音没落城门轰隆隆的打开,跟着吊桥的两根铁索同时断开,轰的一声砸了下来,震得弹了两下之后,这才放下。
“谁开的门?谁开的门!”李华气急败坏的叫着,一只虎爪过来按在了他的脖子上,祝公道咬牙切齿的道:“你给我闭上嘴!”
李华立刻闭嘴,原来丁立得到了李波消息,知道李旻连夜走了,就料定颖川书院会给他进城制造困难,于是派了祝公道进城城,先把城门给控制起来了。
颖川不过五千人,三千李旻的精兵,两千普通的郡兵,那精兵都被李旻给带走了,只留下两千郡兵,加上城里防守,每个城门上不过再分到三百人,祝公道带了二百精兵进去,毫不费力的就把颖川给控制起来了。
丁立一马当先向着城中冲去,李鑫的乌龙
驹紧贴在他的马身边上,到了城里,祝公道把李华揪过来,道:“主公,就是这个小子多事。”
丁立马鞭扬起向李华就是一鞭,在他的脸上抽了一道深深的血痕,李华连声救饶,丁立冷冷的道:“你给我听着,老子就是找颖川书院的麻烦来的,要是我来晚了,我要救的人有事,我让你和颖川书院一齐去死!”丁立的样子实在是太慑人了,李华被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瑟缩在地上。
丁立历声叫道:“去书院!”刘慧娘一挥马鞭,孟康去西门,胡仙真去南门,高览去北门,刘慧娘自来巡视全城,临走的时候,抓了梦烡过来,低声道:“好姐姐,你多多受累,看着点主公。”刘慧娘心思慎密,她知道得罪颖川书院是什么后果,同时也知道丁立一但动怒,也是无法劝得回头的,她既不想让丁立把这件事闹得太大,也不想去劝丁立,然后惹恼他,所以才自请去巡视全城的。
丁立带着人马到了颖川书院,只见书院的大门紧闭,里面喊杀声四起,丁立脸色一变,沉声叫道:“叫门!”早有一个小军飞奔过去,伸手拍门,书院不但没有开门,那大门上还打开十几处箭孔,一架架强弓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