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说道:“大哥,我方才听见王婆和西门庆密谋要找清风山上的贼人锦毛虎收拾你!”
武值眉头皱起,他知道西门庆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可没想到,这西门庆竟然能让王婆找上锦毛虎这样的强盗。
这燕顺乃是宋江的忠实跟班,算得上有勇有谋,但他为人却让人不齿。
燕顺本来是贩卖牛羊的贩子,可卖了主家的牛羊后不仅屠了主家一家老小,还淫了主家的女儿娘子,带着抢来的钱财在清风山上落草为寇。
他和清风寨的二当家矮脚虎王英,可没少做奸淫掳掠杀人放火的事,更是喜欢以人的心肝当做下酒菜,可谓天理难容。
武值冷笑一声,“想收拾我,可没那么容易!”
“不是号称锦毛虎嘛,那我就扒了你这身皮,叫你有来无回!”
时迁问道:“大哥,我们该怎么办?”
武值略一思量,计上心头,说道:“你继续去盯着,到时候扮做西门府上的护院,在城外的破庙中堆上干燥的杂草,让他将他引入其中,到时候我自有办法收拾他。”
时迁见武值这么遇事不乱,镇定自若,顿时也有了底气,“大哥放心,我这就去办。”
等到时迁离开,武值
转身看向吴月娘。
吴月娘惊愕无比,她怎么也没想到西门庆竟然勾结贼寇要谋害武值!
“大娘子,你有所不知,西门庆看上了我家娘子潘金莲,之前勾结王婆想骗我娘子,被我识破。”
“因此他怀恨在心,现在又勾结贼寇想要置我于死地,如今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也是迫不得已,还望大娘子莫怪!”
武值之所以让时迁当着吴月娘的面说, 就是想要进一步挑拨她和西门庆的关系。
吴月娘嫁给西门庆几年了,可西门庆在青楼流连忘返,到处沾花惹草,渐渐已是有些心灰意冷。
其实,她对西门庆积怨已久。
她心里的怨气就好像炸药桶一样,只差一个导火索。
现在,导火索已经有了,而武值就是那个点火的人。
吴月娘气的脸色铁青,现在她对西门庆已经厌恶到了极点,愤愤道:“武大官人,你尽管去做便是,从今往后,西门庆的死活与我无关!”
“西门庆这个不知廉耻的狗东西,在外面沾花惹草就算了,还打上了武大官人娘子的主意!”
武值点点头,对这个结果倒也不意外,今天的努力也没有白费。
随后,武值做好羊肉泡馍,又叮嘱
了吴月娘几句,便匆匆离开了。
本来他还打算见一见那位名流千古的李清照,可锦毛虎燕顺要来了,此事也只好先搁置下来。
武值走后,吴月娘让侍女小红把吃食送到闺房,便关上了房门。
闺房内,一个十八九岁的妙龄女子正兀自吃酒,樱桃小嘴中还吟唱着声声诗词。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清照妹妹,我要休夫!”
吴月娘气的银牙直咬,对正在吟唱的妙龄女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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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门府上离开,武值并未回家,而是直奔市场。
本来他打算做一把手枪的,可现在制作火药已经来不及了。
因此,他买了一些牛皮和猪尿泡,用来做一把竹水枪。
到时候,水枪里灌满明油,在出水口点上火,就能当做简易的喷火枪使了。
他又找来竹竿,精细打磨一番,随后又在栓塞上缝上牛皮当做活塞,又在竹节处用钉子打了个孔。
实验了几次,武值十分满意。
“虽然不能持续使用,但对付燕顺等人足够了。”
武值面带冷笑,接着又制作了几支竹水枪,随后又往猪尿泡中灌满明油。
戌时刚过,武值远远的就看到时迁引着十几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汉子走来。
这些人手里都有兵器,浑身带着一股煞气。
领头的燕顺赤发黄须,双眼圆瞪,臂长腰阔,气势不凡。
燕顺跟在时迁后头,忽然加紧一步,手抓在时迁的肩头,问道:“王干娘让我来时说的两千两银子呢?”
一贯铜钱就是一两银子,两千贯就是两千两。
时迁按照武值的指示,赶紧说道:“燕大当家的,银子在前面的庙里放着呢,小的随身带着不安全。”
燕顺眼中闪过贪婪之色,催促道:“赶紧带路。”
“唉。”
时迁应了一声,将燕顺一行人带到破庙里。
“你是何人?”
推开庙门,燕顺看到面前一个身姿挺拔,颇为英俊的男人,顿时心里一惊,手已经按在刀柄上。
庙里的正是武值。
“这位就是燕大当家吧?我是府上的护院,大官人让在我这儿守着银子。”
武值说着,打开身后的箱子,亮出白花花的银子。
这钱当然不是武值出的,而是他打劫了西门庆派出来的家仆身上的银子。
“好,快快拿过来。”
燕顺怪笑两声,搓着手上前就要将银子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