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欠钱不还,我还不能找他算账?”
“是是是,我这就去。”
掌柜不敢直视武值的目光,带着人连忙冲上三楼。
而武值则是拿着柜台上的笔墨,在账本上描画了起来。
武值将账本合上,脸上露出纯真的笑容:“你不是喜欢挂账嘛,我让你挂个够!”
“你们竟敢绑我?瞎了你们的狗眼!”
正在这时,楼梯上传来西门庆的怒吼声。
“闭嘴!”
‘啪’!
不知是谁趁乱狠狠抽了西门庆一耳光,“我们东家让我们把你绑起来,你还敢叫嚣?”
武值目光微眯,将扇西门庆耳光的这人记了下来。
“张妈妈你好大的胆子,敢绑我?”
西门庆气的直哆嗦,此时他光溜溜的被人五花大绑,从三楼抬了下来。
简直是奇耻大辱啊!
原本散了的诸多客人听见动静,又纷纷凑在一起看热闹。
“这高义郎好胆量啊!连西门大官人都敢绑,真是叫我等佩服啊!”
“西门庆仗势欺人,我早就看不惯他了,幸好有武大官人收拾他。”
众人毫不顾忌的议论着。
“张妈妈你叫人放开我,否则我杀了你全家,烧了你的满春楼!”
西门庆的吼声响彻整座
满春楼,可这些护院没有一个给他颜面的。
‘啪!’
又是一耳光扇在他脸上。
“蠢货,我们东家现在可不是那个丑八怪!”
“我们东家现在可是高义郎武大官人!”
几个护院你一嘴我一嘴的羞辱着西门庆,十分得意。
像西门庆这种人,寻常时候哪是他们敢得罪的?就连张妈妈都对西门庆毕恭毕敬,不敢得罪分毫。
但现在不同了,他们换了东家,而东家又是号称高义郎的武大官人,他们的底气自然也硬了。
“高义郎?武大官人?”
西门庆愣住了,心中一阵错愕。
“西门大官人,好久不见啊!”
此时,西门庆已经被抬到了一楼大厅,武值走上前,用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脸。
“是你?三寸丁武大郎?”
西门庆满脸骇然,惊恐的看着武值。
“不错,就是我。”
武值似笑非笑的看着西门庆,示意护院将他丢在地上。
‘噗通’一声,光溜溜的西门庆就像一头待宰的肥猪一样被丢在地上。
“武大郎你要干什么?你敢羞辱我,信不信我杀了你全家!”
西门庆被摔的七荤八素,却嘴很硬。
众人听见他的嚎叫声,纷纷吓得不敢再议论。
但武值却冷笑着慢慢蹲下,“你先别急着威胁我,给你看样东西。”
他一招手,那掌柜就把账本递了过来。
“好好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欠我五千两银子,你打算什么时候还?”
武值将账本啪的一下拍在他脸上。
“五千两?”
“我听说西门庆在满春楼挂账,每年付一次钱,没想到这才半年过去,已经挂了五千两的账了!”
“不得了啊,这武大官人做的一笔好生意!”
“前面他才花了一千两从张妈妈手上买下了满春楼,现在一下就能从西门庆手里收回来五千两!”
众人听见西门庆欠了武值五千两银子,顿时炸开了锅。
就连西门庆也愣住了。
半晌,他才回过神来,拼命的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欠五千两?”
“你使诈,一定是你使诈!”
旁边的掌柜听见武值说五千两,惊得大气不敢出。
账目是他记得,他又怎会不清楚呢?
但现在武值是满春楼的东家,他自然不会说什么。
“你自己签的字,画的押,还想抵赖不成?”
武值拎着绑在他胸前的麻绳上,“想赖我的账,你得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武值吩咐道:
“把他给我挂到门外,然后去通报西门大娘子,让西门府上送五千两银子来。”
“你敢!”
西门庆嚎叫起来。
要是武值真的丧心病狂,就这么把他挂在门外,那他可就丢人丢大发了,在阳谷县,再也抬不起头了!
“这钱我出,我马上就让人送来!”
西门庆连连告饶,他是真的怕了,不敢不服软。
见他这幅怂样,武值有点后悔,嘟囔着:“早知道就多要点了。”
武值似笑非笑的问道:“那你要让谁去拿银子?”
西门庆四下张望了一番,就看到躲在人群中的花子虚,顿时说道:“花兄,你去取银子,等我回去了,一并还你。”
众人瞬间将目光投到花子虚身上。
他们都知道花子虚平常跟西门庆厮混在一起,没想到今天这小子躲在这里看热闹,反倒是让西门庆一个人出丑。
武值也看着这倒霉蛋,到现在他还赚着花子虚的银子呢,而且今天也亏了他替张妈妈出了个‘好主意’,否则要是张妈妈赖账他还不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