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栓坏了。”
张良的声音依旧不带任何温度,淡淡道:“打不开了。”
说完,不等郭蔷反应,他回身就往屋里走去,临走还侧目往门缝处看了看,眼中带了一丝玩味又愠怒的意味。
“你……”
郭蔷不相信门栓坏了打不开这类的借口,她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认为是自己在不知觉的情况下得罪他了,反正那个人喜怒无常的,只是这回居然用这种低级的报复手段。
索性,她也不打算进院了,自然也不想去东宫,而是转道就去了永渲小公主宫里借宿,说出自己的来意后,公主乐意留宿。
赏花宴举行过后,秀平并没得到想要的结果,四处打听了一番,才知道是公主装病躲过一劫,觉得自己没脸,她气的鼻子都歪了。
永渲这个贱人,这是打定了主意要嫁给张良吗?秀平长公主此时就像魔怔了一样,恨不能当时就冲到皇兄面前,让他将张良指婚给自己。
但她知道这件事是不可能的,皇兄任由自己胡闹是一回事,但要是关系到两国之间的关系,他可丝毫不会给自己留脸面的。
抓心挠肝的想了半天,她打算借刀杀人,听说那个小老九跟张良不对付,她找了个机会就进宫去了,径直往九皇子的启祥宫而去。
贵妃刚怀孕,她这个母妃正是身体虚弱的时候,自然也照顾不上九皇子了,再说九皇子单独居住在启祥宫,所以来往于宫里的都是谁,贵妃也不太清楚。
秀平在启祥宫待了半天,哄着九皇子玩笑了一阵子,又旁敲侧击地说自己讨厌那个质子,蛊惑他去教训他,此话正中九皇子下怀,没人挑唆他也想去找找麻烦,有了姑姑撑腰,他胆子更肥了。
翌日晌午,流苏院便闯进来好几个侍卫,说九皇子那天来流苏院,掉了御赐之物,让张良交出来。
张良瞬间就知道怎么回事,但好几个侍卫气势汹汹闯进来,一句话也不听他分辨,就将他绑到了启祥宫里。
一进宫,宫门就从里面反锁了,九皇子冷笑着看着张良,眼中都是狠绝的意味。
虽说他经常去找张良的麻烦,但想来也没得到便宜,不是被他身边那个小姑娘拦着,就是被永渲姐姐拦着,这回张良独自一人被绑进了自己的地盘,他就像看着到手的鸭子,浑身充满了嗜血的兴奋。
“九夫君,上次您说猫丢了,这次又是御赐之物丢了,说起来都是些低级的把戏,你若是直接说看本夫君不顺眼,还显得光明磊落些。”
张良出声嘲讽,虽然被绑着,但是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与生俱来的戾气让人不敢直视,那气势比九皇子还大些。
“哼,死鸭子嘴硬。”
九皇子听出对方看不起自己,嘴角勾起一丝狞笑,稚嫩的声音由于过高而显得诡异,“本皇子的脊檩香珠掉到流苏院了,是不是你拿的?”
“哼。”
张良嘴角微微一挑,只轻飘飘哼了一声,用眼角瞥了他一眼,将讥讽做到了极致。
“见了本皇子,还不赶紧下跪。”
九皇子使眼色给侍女,两个侍卫同时用力将张良往下压,但憋红了脸也没将他压得跪下,倒差点被他挣扎的力道甩到一边去。
“啪!”
不远处一个黑影刷的飘过来,一个高大壮实的侍卫手持长鞭,啪的一声就抽在了张良身上,将他的身子抽的往前一个趔趄。
“陈铭,给本皇子狠狠地打!”
九皇子见了那人,眼中顿时升起兴奋的光芒,大声喝道:“让他把脊檩香珠拿出来!”
陈铭是他手下最得力的侍卫,是贵妃亲自指派来启祥宫伺候的,九皇子对他的武功非常自信。
果然,陈铭手气鞭落,几下过去张良的背上就又开了花,他上次的鞭伤刚好,如今又添新伤,除了蚀骨的疼痛,心里还有不甘和压抑,拳头暗暗攥了起来。
闷哼声从他口中隐忍的溢出,看得启祥宫几个宫女纷纷捂上了眼睛,这样一个美男子在自己面前受刑,就算她们是启祥宫的人,也不免对张良心生怜悯。
“再叫你张狂。”
九皇子在鞭子下落的间隙中狞笑,看着张良受刑,他觉得心里十分痛苦,但见他半天不喊疼,且一直没有跪下,始终觉得不尽兴。
“给他喝软骨散!”
在张良忍不住破口大骂后,九皇子终于暴怒了,他跳起脚来就指向了一个姑娘,吩咐去端软骨散来。
他是前段时间才弄来的那软骨散,一直放着也没用,只是知道那药的厉害,如今当众说出此药的名字,众人都吓了一跳。
姑娘眼神里有些慌乱,脚步犹豫了,看见小主子的眼中都充血了,可见是真动怒了,还是没有理智的那种,但质子若是在宫里被打死,主子顶多会受几句责骂,他们做下人的可就苦了。
见他不动,九皇子一脚踹过去,吼道:“蠢材!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他由于生气脸色涨红,喊出来的声音都变了调,姑娘越发害怕,被踹到地上,连滚带爬的起来,去准备软骨散了。
张良阴冷的眸子直逼过去,咬牙道:“九夫君,你别欺人太甚!”
他一瞬间爆发出来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