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豪杰面色一正,道。
“陛下,臣那长子虽整日喜欢饮酒,荒唐了些。”
“但到了军中,他绝不含糊!愿为大魏效死命!”
魏帝姜长生微微颔首。
“拓跋上将军为国捐躯,上将军之职空缺,朕有心提拔。”
“嬴家的赢肃,是个人才。”
“朕已经差人,送调令去北海,他在北海除妖十年。”
“也该回来了。”
皇甫嵩与耶律豪杰心中一动。
北魏上将军有四位,象征着北魏的绝对权力。
拓跋辉阵亡后,拓跋怀恩虽继承了爵位,上将军却未曾继承。
梁帝悬而未决,有心考察拓跋家兄弟的能力。
奈何拓跋怀恩不善统兵,拓跋延寿又再度惨败于北凉王之手。
梁帝终于下定决心,将上将军之位,给常年驻守北海的嬴肃。
赢家,要崛起了!
北帝城,银临楼。
银临楼内歌舞升平,舞姬舞姿曼妙,乐师妙手生花。
堂堂的北魏二皇子姜潮,正半躺在软榻上,与好友耶律楚饮酒。
“耶律兄,你说说舞文弄墨有何意思?能当什么用?”
“皇兄今日又去赴武亭侯的诗会,半个武帝城的年轻文人都去了。”
“唧唧歪歪吟诗作赋,好生无趣!”
耶律楚浓眉大眼,相貌堂堂,与姜潮素来交好。
“殿下,大皇子这是在笼络士子人心,您可不能小看这点。”
“古人说,人心齐泰山移……”
姜潮挥挥手,打断了耶律楚的长篇大论。
“有啥用?外敌入侵、攻城拔寨,还不是得靠咱们武者?”
“我皇兄是未来咱大魏的皇帝,就该修行武艺成为绝顶高手!”
“都是被拓跋怀恩那小子给带坏了!”
耶律楚哑然失笑,忽见一颗葡萄落在姜潮头顶。
耶律楚勃然大怒。
“放肆!谁敢对二殿下不敬!不要命了!”
姜潮被砸中往头上的二楼望去,就见一白衣美少年正笑眯眯地望着他。
那白衣少年眉眼精致无双,柳眉弯弯,皮肤白皙远胜羊脂玉。
白衣美少年展颜一笑,比银临楼内所有的舞姬、乐师都要惊艳。
“二哥,耶律哥哥,你们俩果然又跑到这里逍遥了。”
“小心我去告状!”
姜潮与耶律楚无奈苦笑,姜潮道。
“四妹?你不在宫中好好待着,又偷跑出来做什么?”
“银临楼可不是你待着的地方,赶快回去!”
白衣美少年神秘兮兮地说道。
“哎?我可听说郑州的战事有变,挑选将领过去。”
“好像正好挑选到你们俩,这不,我好心来通知你们还不领情。”
什么?!
姜潮的酒醒了大半,拉着耶律楚就往皇宫赶去。
他姜潮就等这机会建功立业,岂能不着急?
白衣美少年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浅浅一笑,犹如花儿含苞待放,令银临楼的一众佳人失色。
汴梁,皇宫。
在北帝城收到消息的三日前,大梁皇宫的清晨。
一阵爽朗的笑声,打破了连日来朝堂上的阴霾。
“好!好!好!”
梁帝徐天德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喜笑颜开。
“北凉王于尸乡,重挫北魏狼兵、鬼蟒一族、血狼妖族!”
“北魏的东路军,几乎被北凉王打得全军覆没!”
“哈哈哈哈!虽失了新乡,却重创了敌军,吾心甚慰!”
大梁兵部尚书陆放,兴奋得脸色涨红。
“陛下,北魏东路军已经失去再战之力,这争取的时间,足够江南调集的军兵抵达郑州!”
“北凉王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满朝文武中陆放绝对是最坚决站在北凉王一边的。
初时很多官员对此嗤之以鼻,认为陆放在自寻死路。
但随着战事的发展,官员们的心态发生了微妙变化。
幽州之战、辽东之战,北魏与万妖之国的联军,距离京城之间隔着屏障。
当联军打到了郑州,再进一步就是汴州!
战争的阴霾真切地传递寒气到每个人身上,谁都不可幸免。
人心,会本能地往可以保护大梁,保护他们身家性命的一边偏移。
大梁丞相裴坚笑呵呵地,道。
“臣恭喜陛下,北凉王才去郑州不到一个月,就击溃一路联军。”
“以北凉王之能,只要大梁上下一心,全力支持殿下。”
“将外敌赶出大梁的国土,指日可待!”
北凉王徐牧又打胜仗,满朝文武心思各异。
太子徐龙面上平静,心里面却泛起了惊涛骇浪。
忽然,徐龙察觉到一个目光,他望去姬康正在朝着他使眼色。
徐龙深吸一口气,走出来。
“父皇,北凉王于郑州连战连捷,可喜可贺。”
“儿臣觉得不可没有赏赐,应运送粮饷等赏赐往郑州。”
“奖赏我大梁英勇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