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答,便又抬高了声音,道:“银屏姑娘,你有事吗?”
孟银屏方才果然是睡着了,被柴安风这么一惊,赶忙站起身来,道:“我是来给爵爷送饭的。因看爵爷睡得正沉,不敢打扰,没想到自己却先睡着了,真是失态了……”
被她这么一说,柴安风注目往桌上看去,原本空空如也的桌子上,果然多了一壶酒、两碗饭、几碟小菜。
战场上能弄到这些东西,也难为孟银屏的一片苦心了。
然而重夺樊城一战,柴安风后勤保障做得极为妥帖,战场上的战斗虽然激烈,可饮食供给却一刻也没有短缺过,让柴安风肚子里还攒着在战场上吃的几个肉馒头,并不十分饥饿。
于是柴安风微笑道:“我
现在还不饿……不过既然是银屏姑娘的好意,那酒菜就先放着吧。看你也这么累了,也先休息去吧……”
孟银屏挪动了一下身子,却没有迈步离开,沉默了片刻,却道:“爵爷这次收复樊城,了却了爹爹生前的心愿。银屏这厢就替爹爹谢过爵爷了。”
柴安风似乎感觉气氛有了某种奇怪的变化,赶忙客气道:“这话说的,这不也是银屏你的心愿吗?反正……反正这是我应该做的。”说出这话的时候,柴安风似乎感觉自己胸前多出了一条红领巾,正随着压根就不存在的风不断飘动,化成了一股正在自己胸前燃烧的火焰,将他的脸烤得炙热、通红。
不知什么时候,小小的屋子里塞满了沉默的气氛,寂静得只能听见油灯摇曳的烛光燃烧时候,发出的轻轻的“噼啪”声音。
有些尴尬。
柴安风带着几分自嘲地咳嗽了两声,道:“那个什么……我今天,确实是有些累了。胃口也不太好,还是先睡醒了再说吧……这个什么……我先睡了,银屏你也早点回去歇息。”
说着,柴安风便扯着被子又躺下了,两只眼睛也跟着局促不安地闭了起来。
不料孟银屏上前一步,伸手扶住柴安风,口中喃喃道:“我……我来服侍爵爷躺下……”
这怎么好意思?
柴安风抬手就要拒绝,却不料正好打在孟银屏柔软却又带着几分弹性的胸口。
柴安风霎时一惊,立即缩回了手,忙不迭地道歉:“银屏……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孟银屏一张被晒得有些黢黑的脸早已羞得通红,心中却又升起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不妨事的……其实我早就是爵爷的人了……男女大伦……本该……本该如此……”
孟银屏是个好姑娘,不但武艺超群、容貌美丽、身家清白,而且几分刚强、几分温柔编织在一起的性格,更是再讨人喜欢也不过了。
面对这样的女子,柴安风即便不能
说是垂涎欲滴,却也不能不带着几分好感。
然而孟银屏刚刚死了父亲孟宗政,还在戴孝之期,并且寄居于柴安风的崇义公府屋檐之下。这个时候柴安风要是乘机占了她,就未免有些乘人之危之嫌,同那些宵小之辈又有什么区别呢?这点,让多少还有些底线的柴安风无法说服自己。
于是柴安风咬着牙说道:“银屏……这……这怕是不妥吧……”
孟银屏忽然一愣,低着脑袋、咬着下唇道:“莫非是爵爷瞧不上我么?”
“不、不、不。”柴安风赶忙否认,“我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瞧不上你?不对,你这样的女子,就是瞎子都想多看你两眼。”
“那就是爵爷怕我反悔了?”孟银屏嗫喏道,“其实也谈不上什么反悔的。我是太后许给爵爷的人,原本也由不得我自己做主……”
“话不能这么说……”柴安风插了句话。
孟银屏却浑似没有听见,自顾自接着往下说道:“这只是第一意思。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爹爹这里的说法。爹爹本来就心仪爵爷,心中怕是早已经打算将我托付给爵爷了。更何况爹爹的仇,自爵爷重夺樊城之后,也已报了一半了。我孟银屏要是不能许给爵爷,怕这天下也再无容身之所了吧?”
“我也不是为了这事,才收复樊城的。收复樊城,同你和我的婚事,也没有多大的关系。这种事情,还是银屏你自己拿主意才好……”柴安风就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面前就剩下一层破得四面透风的窗户纸,可自己就是不去捅破。
却听孟银屏又道:“爵爷要我拿主意,那我就自己拿主意好了。我的主意……都在这里,爵爷请看……”
柴安风闻言,抬起埋在胸前的脑袋,却见孟银屏不知何时已解开了上衣的纽扣,露出胸前一张素色的肚兜,而一对白兔已在这层薄布下跃跃欲试了。
柴安风咽了口唾沫,脑子一热,终于颤抖着伸出了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