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家,樊楼作为京城中最大的酒楼,其地位非同小可,需知十万两也算少的!”
“尤其是在逢年过节、文人雅集或是达官贵人宴请之时,樊楼更是门庭若市,一桌难求。那时候,我们的营收还会翻上一番!”
雅致的后院内,一桌香茶,两人对坐,李云松李掌柜侃侃而谈。
刘风闻言,面上难掩激动之色,双眸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他虽然在樊楼只是个小老板,只占了樊楼十分之一的抽成,但就樊楼日进万金的能力,怎能让刘风这个财迷不欣喜若狂?
此刻,刘风恍然大悟,王掌事为了讨好自己,是下了血本啊!
不对,这份樊楼的契书,岂止是血本,简直是压箱底的“棺材本”啊!
刘风深吸好几口气,品着清香淡雅的茶汤,好不容易才压抑住心中的激动。
就在他正准备深入询问李云松李掌柜,关于樊楼的更多细节时,一名小厮急匆匆地闯入了雅致的院落,打破了宁静的氛围。
“李掌柜……哎,刘东家也在啊!”
小厮礼貌地向刘风点了点头,随即转向李掌柜,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道:“掌柜的,不好了,那个新来的丫头又不小心打碎了几个白玉盘子。”
“什么?”
李掌柜闻言,手中的茶碗微微一颤,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与无奈。
他轻轻放下茶碗,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与疲惫,摆手道:“哎,知道了,你先去处理其他事情吧,我稍后会亲自去查看情况。”
小厮应了一声,匆匆离去,留下李掌柜与刘风相对而坐。
李掌柜轻叹一口气,他缓缓端起茶碗,却未饮,只是凝视着茶水中的倒影,不知在想什么。
刘风见气氛略显尴尬,心想这白玉盘子应该价格不菲,于是便问道:“既然员工打碎了东西,让她赔偿就行,怎么看李掌柜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李掌柜沉默半响,摇头苦笑道:“事情有这么简单便好了。”
“哦?”
见李掌柜这般无奈模样,刘风更是被激起好奇心,便问道:“李掌柜这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李掌柜叹气道:“这时还得从几日前说起……”
接着,李掌柜告诉刘风,几天前,樊楼来了个姑娘,衣着不俗,本以为是贵客,未曾想吃完饭没钱结账。
樊楼也不是没遇到吃霸王餐的,于是便让那姑娘留下洗盘子,用工钱抵饭钱。
这本是稀疏平常的操作,但李掌柜万万没想到,那姑娘生得娇贵,压根就不像是能做粗活的。
结果倒好,她三天两头打碎了樊楼不少的名贵瓷器。
刘风闻言,亦是惊奇无比,便好奇询问道:“那姑娘既然衣着不凡,又娇贵不能做粗活,那多半是富贵人家的千金,怎么会如此落魄到吃霸王餐的地步?”
“我也曾这样想过,便想让那丫头通知她的家人来交钱取人,但那丫头却似有难言之隐,执意不肯。”
李掌柜摇了摇头,苦笑更甚,说道:“我们樊楼虽讲究规矩,但也不能逼人太甚,只能让她继续以工抵债。只是,这三天两头打碎我名贵瓷器,实在是让人头疼不已。”
刘风听到“名贵瓷器”被打碎,心中一阵肉疼。
他现在已经是樊楼的老板了,那些损耗肯定要算一笔在自己头上,这刘风怎么受得了?
“那姑娘多半是京城哪家达官贵人的千金,心高气傲却沦落到刷盘子,肯定不愿意轻易透露家族背景……”
刘风想了想,看向李掌柜,拍板道:“这样,我去会会那姑娘,设法让她通知家人来结清账目。”
李掌柜闻言,眼前一亮,看向刘风的眼神也期许了许多。
只听他附和道:“刘东家言之有理,或许是我太过急躁,没有考虑到这些。兴许是我们这等下人入不了人丫头的法眼,那就烦恼刘东家亲自去一趟。”
言罢,李掌柜便起身,恭敬地引领刘风向后厨行去。
刘风在起身之际,出于谨慎,随口问道:“那位姑娘是什么时候到咱们樊楼的?”
李掌柜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恰是大夏与南宛国文学比试尘埃落定的那日,咱们大夏荣耀胜出,举国欢腾,咱们樊楼的生意也是前所未有的红火……”
说到这里,李掌柜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目光中闪烁着几分惊异。
他转头望向刘风,以一种近乎感慨的语气说道:“刘东家,您可知这世间缘分奇妙,那为大夏赢得无数赞誉的刘公公,竟与您同名同姓,也是唤作刘风。”
“呵,真是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刘风嘴角抽了抽,勉强挤出个笑脸。
心中你所说的那位太监刘公公,正是老子!
只是刘风懒得挑破这层身份。
两人穿过七拐八绕的走廊,终于来到了后厨。
只见烟火缭绕,一片繁忙的后厨之中,一抹清新脱俗的身影映入眼帘。
刘风目光所及,看到一位少女亭亭玉立于水池之畔。
这少女不过二八年岁,五官精致,身材纤柔苗条,长得那叫一个肤若凝脂,水灵娇嫩。
白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