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对于戴孟来说,今天这般已经算得上是踩到底线的边缘了,他没动手杀人就已经不错了,又怎么可能还想着带老太太走?
回去的路上,戴孟都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先前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抓抓头,就很烦!
刚上医院二楼,就遇到上完茅厕出来的吴汉成副官。
“戴孟,这么早去哪儿了?”
戴孟跟着陈锦年这段时间也修炼出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淡定,将手中的早餐往前提了提,“我家头儿肠胃不好,昨夜疼得都没吃下东西。”
一句话,表明了自己怎么从外面回来,也间接的解释了他昨晚那个时候为什么还在陈锦年的寝室。
头儿身体不舒服,他这个做副官的不该在么?
本来还对他有所怀疑的人当即全然明白了,也难免有些心虚,“还是你细心。”
戴孟走在前面,状似不经意的说了一句,“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啊,只要上司好了咱们才能好。”
吴汉成的副官一听还以为他在教训自己,可稍微转个玩儿就明白了,戴孟这是好心,提醒他不要只顾着自己。若是吴汉成出了事,他也讨不到好去!
对此,吴汉成的副官很感激,
在进门前低声说了句,“多谢。”
戴孟不置可否,这就是头儿说的结善缘,他真心劝了,至于别人听不听得进去就跟他没关系了。
推开门进去,吴汉成已经醒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伤,更多的就是精神恍惚,这打了镇定睡了一觉也好多了。
“你们就先回局里吧,我……不能再把你也拖累着,还有那么多的事务呢。”吴汉成垂着眼睛,整个人还是没什么精气神。
陈锦年看到戴孟回来早就想走了,但面子上的工夫还是得做足了。
“什么拖累不拖累的,都是兄弟,不许说这样的话!戴孟买了吃的,你也吃一点,一会儿我再请医生过来给你看看,确定没事了我再走!”
陈锦年说着就接过了戴孟手中的早餐,将四杯奶浆和四张油炸鬼都分了。
吴汉成其实真的没什么胃口,自从陈坡去世,他至少都瘦了十多斤了。也是因此,外面本就平息的谣言最近两天又有了愈演愈烈的架势,当然,这其中少不了陈锦年的手笔。
他也没想过利用这个事情就能一直打压住吴汉成,只不过这段时间他还需要那两桩案子调查雏鸟计划剩下的内容,另一方面就是要趁着时间尽
快的跟生肖的同志们联络上,最好对后面的事情有所布局。
“赶紧吃,看你吃完我才能放心走!”陈锦年心里有些着急消息,但脸上只有因他不爱惜身体的愠怒,却没表现出半点的不耐烦。
吴汉成也知道,若他不好好吃东西,陈锦年就会一直在这儿跟他耗着,只能勉强吃了大半张油炸鬼,喝了两口水,然后就真的咽不下去了。
陈锦年也没心情关心他吃多少,能勉强糊弄过去就行。见此,起身去请了老医生,也等老医生说暂时没事,最好再住院观察两天后,这才离开。
等到了车上,戴孟才露出了焦急的神色,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重点是今天晚上赴约的事情。
“头儿,他们的警觉性很强,又对您有所怀疑,我怕……”
陈锦年倒是不在意这个,反而问:“若是换做是你,会毫无保留的告诉刚见面的陌生人吗?”
戴孟恍然摇头,这个肯定不会,说不定他还会动手杀了来人。毕竟那样的情况,宁肯错杀一千,也决不能放过一个!
可想明白这点后他更是疑惑,“那他们如此冒险是为了什么?”
“应该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才不得不赌一把!”陈锦
年若有所思的看着皱眉开车的戴孟。
许久后才道:“你想回南京吗?”
嘎吱!
猛然的刹车,让毫无准备的陈锦年差点撞到了车窗的挡风玻璃。
戴孟不可置信道:“头儿,您这是要赶我走?!”
陈锦年苦笑着摇了摇头,“你知道得太多了,其实我想过灭口的……后面的事于公于私我都不想你卷进来,不如早点脱身,咱们还能留点情分!戴孟,是我对不住你!”
车子就停在街边,许久后戴孟才开口。
“这么放了我,不怕走漏消息吗?”
陈锦年又苦笑了一声,“我自然是想留下你的,若是你能站在我这边,那就活着留。若不然,我也买两座相邻的墓地,等下去后也能给你做牛做马。我这样的人,做了太多见不得光的事,但对于你……是真的想把你当兄弟!”
“所以,你走吧。”
没想到戴孟油门一踩,脸上笑得灿烂,“是兄弟就行,至于墓地还是别了,我可不想哪天死了还要被人骂!”
陈锦年:……
他刚才说那么多都白说了?半天就只听进去了一个“墓地”的事儿?!
“头儿,答应我两件事!”戴孟突然道。
“第一,无论这条路走得
多艰难,你不能忘了初心!第二,若有那么一日,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留我家人一条性命,包括他!”
陈锦年明白,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