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没事没事,多久都能等的。”兴奋劲儿过去一点后,戴孟又开始埋怨,“你怎么不在医院陪嫂子,这时候回来做什么?”
“送她去青帮了。”
“青帮?!”戴孟一下子垂直坐起,还是扯到了伤处,痛得他“嗷”一声,然后绷着通红的脸问:“为什么去青帮?那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啊!”
陈锦年将他扶着躺下,这才苦笑道:“那地方再怎么不好,也总比在咱们身边安全。”
然后又跟他说了梁美玉准备美人计的事情,简直把戴孟气了个倒仰,直骂活这么多年就没见过梁美玉那样不要脸的女人!
“她不是喜欢您么,闹这一出是要干什么啊?!”
这也是陈锦年的疑问,从出了那档子事开始他就没闹明白,梁美玉弄那么多美人是打算怎么给他挖坑啊!
陈锦年给他盖好被子,神情严肃,“先不说这个,那边的事咱们得继续了!”
“好,等我再休息两日……”
“这件事我得自己去办,等除了吴汉成就是她的死期!”此时的陈锦年也顾不得是公事还是私心了,他只想尽快弄死那个恶心的狐狸精!
戴孟没有反对,只说让他小心,毕竟还有好几个生肖没联系上,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离开房间的时候陈锦年欲言又止,两次回头,最后还是关上了房门。有些事戴孟迟早要知道,但能晚一天就晚一天吧,好歹也能再养养伤。
也不知道为什么,戴孟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其实这个预感在三月中就已经隐约浮现过好几次了。
以前联络寅虎还算简单,这次却是费了不少的力气。
刚见面寅虎就吃牙咧嘴,“妈的那贱人下手真够狠的,老子也没让她好受,杀了她两个亲兵,看不气死她!”
“怎么弄的?”陈锦年看着躺在茅草垛上鼻青脸肿的人,赶紧问道。
寅虎前一段时间就伤了腿,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多久啊,怎么又跟那狐狸精遇上了?!
“嗨别提了,倒霉!幸好及时灭口,不然接下来有得麻烦呢!”寅虎一边说着,拍了拍旁边的茅草示意他坐下说话,然后又问:“听到点传言,她最近还找你麻烦了?”
陈锦年点了点头,“嗯,不仅找我麻烦,还几次刺杀我妻儿,这个人必须得尽早除去!”
寅虎还不知道薛菱儿怀孕的事,只以为他说的是前头被送走的那个孩子,又疼得滋滋了两声,这才问:“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本来是有事的,但看他伤成这个样子,陈锦
年想了想决定算了,实在不行还是去找一下卯兔吧。毕竟她在查尔斯子爵的身边,租界啊,那可是个手眼通天的地方!
“领头,到底什么事啊?我只是受伤,脑子还能用的!”
“这样,你想办法传个消息出去……”陈锦年附身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一阵。
“啊这……您是说那架出事的飞机上有戴笠?”
陈锦年:“我怀疑戴笠早就已经出事了,或许别的人都知道,就上海这边不知!或许,保密局上层都知道,就只瞒着方新南一个人!”
“难道方新南的身份有问题?”
陈锦年:“这个不好说,你先按照我说的做,一定要不着痕迹的强调吴汉成三月下旬去过重庆的事!”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寅虎又问。
陈锦年:“还有些需要跑腿的活儿,我找下卯兔和丑牛,这些你就不必担心了,这里也不太安全,我先走了,你……”
“没问题,您先走吧。”
两人接头也没商量多久,很快就告别。
没过几天就有谣言传到了上海保密局,方新南听说的时候整个人都傻在了原地。
如果戴笠早在三月份就出事了,那这么长时间以来跟他通话的难道是鬼不成?
还有吴汉成,如果戴笠那时候就已
经出事了,那他三月下旬他借着公事跑了趟重庆,到底是去干什么了?
“站长。”
听到声音,方新南头都没抬直接一个文件夹就甩了过去。
“吴汉成,你不跟我解释一下吗,那时候你去重庆做什么了?!”
这还是方新南第一次叫他的全名,还是用这样的语气,吴汉成直觉不好,难道是那件事被发现了?
捡起地上的文件一看,果然和那件事情有关,不过看情况方新南知道得应该不多。
“站长,您知道的,当时行事机密,我也只偶尔听了几句,还以为是谣言呢。难道戴老板真的已经……”说到这儿,吴汉成的脸上浮现出恰到好处的惊恐,“那这段时间给咱们下达命令的上官究竟是谁?”
方新南一拍桌子,“老子怎么知道他是谁!”
见吴汉成是真的不知情的样子,方新南的眉头紧紧的皱了皱,像是被戳破的皮球,整个人瘫坐在了椅子上。
“子筹,我能相信你的对吗?”许久后方新南才问。
吴汉成心中一惊,能说出这句话,就表明已经有不信任的苗头了。
但现在不是出事的时候,吴汉成只能试图再挽回一下。
“站长,您若有什么疑问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