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要啊!”
眼看着祁欢那骨瘦如柴的手,就要抓住刘季的喉咙,祁颜急忙从后面抱住了他。
祁欢狠狠地推开祁颜,问道:“他是大秦的王爷,我为什么不能杀他?”
“可是,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他,我们根本逃不出咸阳,更拿不到兵防社稷图!”
祁颜解释的很到位,这也让祁欢有了想放过他的心。
“很好,我妹妹已经懂得了知恩图报,作为大哥,我很欣慰啊!”
说着,祁欢冷冷的说道:“我们启程,下次再见面,他可就没这么容易活下来了。”
“那我能跟他告别吗?”
“随便你!”
祁欢先走向了树林外,去牵他的马了。
“御贤王,今日之恩,只有下辈子再报了,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见刘季没有一点反应,祁颜低下身子,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希望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
话毕,祁颜也拂袖而去。
浩浩荡荡的马蹄声渐行渐远,直到第二天清晨,刘季才睁开了朦胧的双眼。
看到少司命正躺在自己的怀里,并且没受什么伤,他这才放心下来。
“瑶儿,醒醒!”
陈瑶伸了个懒腰,
若无其事的打量了一眼周围,瞳孔突然放大。
“三哥,我们昨晚不是被迷晕了嘛,那家伙真把我们放了?”
“是啊,我们没有死,想必是祁颜为我们求了情!”
就这样不经意间的离开,以这种方式分别,刘季感觉心里有些落寞,他实在无法想象祁颜的心竟然还是站在了国家的一边。
看来,真应了她那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看未必,她巴不得我们死呢!你看她昨晚那个样子,我看她一早就在利用你!”
“你误会他了!”
刘季摸了摸被撑起的胸口,从里面拿出来了一张羊皮。
“兵防社稷图?”
少司命也是一愣,她也很难想象,祁颜是怎么把图偷回来的。
“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再追也无用,一夜的时间,足够让他们逃出很远,倒不如回咸阳继续过自己的逍遥日子。
二人骑上马,回到咸阳时,已经是中午了。
烈日当头,刘季与少司命在城中回去的路上。
只见一个穿着囚服,身材高大的壮汉,正被王家军追杀,一路砍了半路,壮汉的后背也连中了数刀。
可是,壮汉并没有倒下,还从摊位上捡起一把椅子
,疯狂的挥舞。
这场打斗,虽然拳拳到肉,但是壮汉也渐渐地体力不支。
最后,王贲亲自带队,从外面把壮汉围了起来。
“王家军又在欺负人,三哥,我们要不要帮他?”
“这天下不公平的事太多了,要管恐怕管不过来啊!”
这一次,刘季不打算再救人了,他发现就算是救了人,也是恩将仇报,反而会更伤心。
“王贲,你个王八蛋,就算你杀了我,我三哥也绝对会给我报仇的!”
正当壮汉被打倒在地,丝毫不求饶之时,刘季听出了壮汉的声音,他竟然是失踪了几天的樊哙。
“樊哙?”
刘季再也忍不住了,他飞身下马,夺过一名士兵手里的长枪,手一挥,赫然从黑后扎穿了王贲的肩胛骨,让他失去了战斗力。
“啊!”
王贲痛苦的大嚎,指着刘季就喊道:“来人啊,给我杀了他!”
“就凭你们?”
眼看着众士兵即将冲上来,刘季双腿一跺,地面的砖从他到那些士兵,一块接一块的碎裂,将这些士兵全部吓的倒退。
“王贲,上次我饶过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刘季一脚踢在王贲的脸上,将他踢得倒在地上,嘴
里还吐了一大口老血。
“御贤王饶命!”
他命不该绝,刘季也并没打算伤他性命。
毕竟这个人不应该由自己来杀,他将是王炸突破的天花板,将来他一定会死的很凄惨,绝不会这么简单。
“放过你,好说!”
“谢御贤王!”
刘季摇了摇头,说道:“这么放过你,太简单了!”
“那……”
“叼上这个,爬出去!”
刘季从地上捡起一根别人吃剩的大骨头,扔给了王贲。
“你……”
“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只要你叼上他,爬着离开我的视线,还有机会活命,如果你不照做,我分分钟送你去见阎王!”
这话可不是开玩笑的,刘季想杀了他,轻而易举,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好,我叼!”
说着,王贲捡起骨头,叼在了嘴里。
街道上,所有人都四散开来。
因为他们平时最为惧怕的王贲将军,现在正叼着骨头,在护卫兵的跟随下,一步步的爬出大街。
“他也有今天,想想被他残害的人,哪一个不想踩死它!”
“这都多亏了御贤王,让这家伙涨涨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