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定在非战时是常住人口也有数千,这还不包括守军之流,但刘昭进关之后却发现这里似乎一个百姓也没有,有的只有裹着纱布在一边躺着的伤兵。
刘昭看得出来,这些伤兵大多数都已经失去了战力,留在这也只是等死的问题而已,当下随手一招。
“将军中的医师尽数调出,先将他们的伤给包扎好。”
一员传令兵当即领命将刘昭的命令给传了下去,大军当中很快便有数量众多的白衣医师站了出来。
在重甲为首的队伍奔赴另一处的墙头之后,刘昭便未曾下多余的命令了。
实在是,大军完全很难施展开来
调动重甲士枪兵弓手过去就已经是极限了,再多这城墙也容不下。
众将随着支援部队急切地赶到城头,便见城墙下满是尸体,而城墙上的破阵营将士还在跟这些冲上城墙的将士浴血厮杀。
刘昭随手拿起一旁一名将领的长弓,弯弓搭箭,射向一名正欲斩向一旁破阵营将士的西狄人。
那西狄人便听到一阵破空声传来,还未来得及反应,一支箭便自其胸前穿过,没错,是穿过。
刘昭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调
整之后,已经开始适应起来这具身体的天生神力,再搭配上自大哥那边要来的这柄强弓跟对方传授的箭法,此刻的刘昭说是与其说是神箭手,倒不如说是拿着大弓当反坦克狙击器材玩,被他盯上的西狄蛮夷,无论是身披重甲与否,只要被盯上,几乎都是一箭穿胸而过的下场。
而其他具备内劲的将领们则亲自下场清理那些蚁附上城墙的西狄人。
刘昭可没有他们那样抗打的躯体,更何况西狄人中也有内劲武者的存在,万一自己正砍得欢被对方顺手咔嚓了,那多亏啊,所以,保守起见,这货就在一旁起弓盯着那些冒出头的西狄人打。
话说回来,最近似乎也没怎么看到鸣鸟来着
而此时,在冉定关中一条阴暗的小巷中,身着黑袍的鸣鸟正看着眼前的西狄武者,试图套取些情报。
随即对方一开口就是一阵叽叽喳喳的鸟语,气的鸣鸟一巴掌就把对方的脑袋给拍的转了几个圈,随即失去大脑控制的身体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而地上,像这样的西狄武者已经躺了四五个了。
早在刘昭抵达之前,鸣鸟便先他不止一步来到了
这里,也抓住了几个试图搞事的西狄武者,可对方那份凶悍劲却让鸣鸟心烦不已。
也难怪这些家伙会被各国所讨厌,并且到现在还没形成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文明了。
已经懒得去毁尸灭迹的鸣鸟只得慢悠悠回到大街上,在他的感知范围内,刘昭周遭所有的内劲武者几乎无所遁形,这也是他放心离开对方身边的缘故。
只是西狄人未免有些过于野蛮了吧鸣鸟将目光投向城墙上的厮杀,在那里大周有数的精锐正与那些野蛮人们厮杀在一块。
身兼力量与速度的破阵营士兵在面对这些西狄人的凶悍攻击下也丝毫不慌,三人成一组,彼此相互配合,往往那些冲上墙头的西狄人还没来得及肆意杀戮一番的时候,便被破阵营的士兵捅穿了喉咙。
而在在这浴血的战场,却奇迹般的有一段城墙空了出来,没有任何一个西狄人胆敢往那处城墙上去。
只见那里立着一个被鲜血染红的身影,驻着刀看向那些西狄蛮夷们。
刘昭将视线投了过去,对方似有所感一般,回过头来,朝着他笑了笑,那笑容宛若来自地狱的魔鬼在狰
笑一般,让刘昭忍不住心底嘀咕道:“笑起来真难看。”
城墙上之人赫然就是率领破阵营前来支援的程颜了,此刻程颜眼见西征大军来了,也是松了口气。
再这样打下去,本就星夜行军早晨又打到现在的破阵营军士就要先承受不住了。
随着城墙上的西狄士兵被清理干净之后,重甲士便将那些床弩安置上去,弓兵位于枪兵一侧,开始搭弓射箭,接替上来的西征军将士则将已经疲惫不已的破阵营士兵替换下去。
关外的西狄大将眼见敌人增援来了,当即下令撤退,而此时刘昭正站在程颜一旁,看向那个体格与装饰明显与其他蛮夷不同的家伙,自将箭筒中仅剩几支的破甲箭一齐取出,搭在那把大弓上,缓缓对准了那背对着自己的西狄大将,紧了紧手中的弓,随即松开,引得弓身一阵震动。
一旁的程颜见刘昭这手箭法,还有些惊讶,不过也就释然了。
作为一直跟随朱晏作战的将士,他自然认得出这是朱晏所用的手法,但一想到对方的身份,便感觉很正常了。
那正准备脱离战场的西狄大将忽然察觉到身后有劲风传来,
当下便转身回手一套,欲将那支暗箭握在手中,手中触及到那箭羽,正想露出不过如此的笑容时,便察觉到了来自箭身上那极大的冲击力,随即另外两支箭分别是自其左肩胛骨穿过,一支则自腰间擦肩而过。
“三连射”这西狄大将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不顾肩胛骨上的箭伤,匆忙朝着远处的大营走去。
而城墙上,刘昭在使用了三连射之后也感觉手臂一阵泛酸,差点连弓也拿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