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城把话说开了,朱晏索性不再多话,直接道:“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妹夫,他到现在还没修炼内劲功法,所以我希望你…”
“慢着!”
朱晏话还没说完,便被江城给打断了,只得抬头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蓝袍江城。
只见此刻江城面色认真道:“据我所知,你只有一个妹夫吧…而且,你这个妹夫,好像还是个王爷吧…还有,更重要的是,最近这个家伙好像有些大出风头的意思啊…”
见朱晏点了点头,江城愤声道:“这样的存在,你居然要我教他内劲!你知道到时候这个家伙如果班师回朝,朝廷会供多少内劲功法供他修炼吗?”
朱晏平静地摇了摇头,“不,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好的。”
江城疑惑,他只是一个混迹江湖的武者罢了,自然是对这些庙堂之上的勾心斗角不太清楚。
朱晏心中很清楚,自己所修内劲已经被大周记录在册,不能私下传给刘昭,私传内劲功法一事若是被逮到了,以他大将军之位也不好过。
而朱晏希望的是,刘昭能够光明正大地修炼内劲功法,而鬼影江城的功法并未被朝廷方面所记
录,因此,哪怕届时刘昭拥有内劲的事情暴露了,也可以说他是自行成才,而不是违背大周那对私自传授功法的苛刻律法。
而鬼影江城的功法,朱晏也稍稍了解几分,虽非顶级的四大功法之一,但也是功法之中难得的上乘之作了,因此,朱晏这才会想到这个家伙。
待朱晏将朝堂的险恶与江城说一番之后,这个蓝袍青年砸吧砸吧嘴之后拍着朱晏的肩膀感叹道:“这朝廷真是险恶啊,也幸亏老朱你还在在这边站得这么稳,辛苦了辛苦了!”
朱晏未曾理会眼前这个家伙那不着调的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
似有些受不了朱晏的目光似的,江城忙举手道:“好了好了,真是怕了你这家伙了,不过,你这妹夫有内劲一途的天赋?”
朱晏回想着刘昭往日的举止与表现,断然道:“天赋方面绝对没问题,这点你大可放心。”
江城狐疑地看了看朱晏,发现对方不似作伪这才摸着后脑勺道:“那行叭,不过…一坛酒换我这功法,我有点亏啊。”随即将目光投向桌上那另一坛还未开封的锻玉烧。
朱晏轻飘飘道:“你且都拿
去吧,不过就两坛锻玉烧而已。”
江城当即搓着手把另一坛酒给抱了过来,嘴上还时不时道:“我就说嘛,老朱你往常都是只喝茶不喝酒的,怎地会在自己桌下藏两坛酒,那这件事我就先应下了,话说,你打算让我什么时候出发?”
朱晏沉默片刻之后,道:“等你把京城内的麻烦解决掉之后再走。”
江城点了点头,“也是,京城这些家伙倒是挺难缠的,昨夜我便遇见一个身手跟追踪能力还算不差的家伙,差点就被对方追到了。”
朱晏似有些诧异,说道:“你的身手,还有人能追上?”
江城摇了摇头,“自然是没有,只不过险些踩进那些家伙准备好的坑里而已。”
朱晏沉默片刻之后,便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吃着桌上的菜。
待青年离去之后,他便看了一眼桌下,只见木桌之下,诸如方才一样的酒坛便足足还有六个,他忍不住喃喃自语道:“本来打算看你这家伙能拿走多少的,不过看来,两坛也够你喝些天了。”
相处这么多年,他可太清楚对方的酒鬼性子了,一坛酒拢共就那么多,哪怕一天一小杯
也撑不了多久,更何况是这个时不时就喜欢提起酒壶来喝一口的家伙。
不过…若非这样的性子,他几年前也就不会遭遇到那样的变故,险些丧命了…
似是想到了那时的状况,朱晏默然。
功法本就是无价之物,哪怕是他朱晏拿出天下数量也极为有限的美酒来换,实际上也是不可能换的到的,像上乘的内劲功法,就更不会是区区两坛美酒就可以换得的了…
再嗜酒如命的人,在面对关乎自身功法的事都会慎之又慎,而实际上,就连江城修炼的功法细节,朱晏都知晓了不少…
似是因念头太多的缘故,朱晏便忽然想起了二人最初见面的时候,那时,双方一个鲜衣怒马少年郎,一个则是挎着木剑自称大侠的泥腿子。
转眼十来年过去了少年郎成为了大周国手握精兵举足轻重的大将军,泥腿子成为了天灵榜上的一个传说,众多内劲武者扼腕叹息的一个存在。
想起了过往,朱晏便端起了早已冲泡好的茶,抿了一口。
过往便如他手里的茶,初时有些苦,可只要熬过去这苦味,细细品尝,便如雨后晴天一般,大道之上阳光灿
烂,如同过往的苦似乎是值得的。
皇宫内,某一处大殿,一名面容微冷的青年正看着眼前,自己首席幕僚林师。
他能够在王党与司马新瑞两个大党派的倾轧中维持太子党的存在,眼前的林师可谓是功不可没,而且,很多他不能做的事,对方都会替他去做,可谓是尽心尽责,因此,太子也是十分尊敬自己这个幕僚,也会认真听取对方的建议。
待林师将情报告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