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难得静下心来,推心置腹的聊聊天。”
“嗯,妹妹,你也快睡觉吧,毕竟有了身孕,听你说起来,也差不多有五个多月了吧,这个时候也是你需要多休息的时候,来,我搂着你睡。”
纯如顺从地把头依偎进春娇的怀里,而春娇则像哄一个孩子似的,用手轻轻拍打着纯如,直至她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二人刚起床不久,一个漕帮弟子就来给春娇报信,说是昨晚已探得高尚和李管家的密谋具体内容。
高尚佯装继续要在楚秋这里进货,说是自己在漳州府等楚秋回来,迷惑住楚秋并骗他尽快从广州动身回来。高尚并出资一万两银子,雇佣十几个绿林中的高手,乘着楚秋从广州回来之机,派人在半路上截杀,力求万无一失,而后再焚尸灭迹。此事事成之后,高尚会派人将消息传递给李管家,待李管家得到楚秋已死的确切消息后,他在家里这边,亲自在后厨往东家的伙食里面撒上砒霜,毒杀楚秋的父母。事成之后,李管家和高尚各分得东家财产的一半,李管家并将高尚介绍给直接能拿到洋药水的中间人。
纯如和春娇听完,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高尚和李管家二人为了各自不可告人的目的,都已经是等的急不可耐,狗急跳墙了。这比她们俩个人想象的事情进展程度都要快了许多,她们本以为高、李二人会慢慢来实施自己的计划,等待时机成熟之后再作行动打算的。哪成想他们要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
要用如此卑劣手段,强取豪夺人家万贯家财,觊觎钱财也就算了,可为什么又要大开杀戒、滥杀无辜,夺人性命呢?这也真算是丧心病狂,不可救药!
“妹妹,你看现在这个情形,我们还要做如何打算?”春娇看着有些呆愣的纯如说道。
“姐姐,我看我们要改变一下计划了,不管怎样,救人要紧,我们应该赶快返回广州去,尽快找到楚秋向他说明情况,我怕再迟一些,他的性命堪忧啊!”
“妹妹所虑极是。只是还如昨日我与你言说的,不知道楚秋能否相信我们说的话?如果此番我们打草惊蛇,高尚也有可能就此罢手,一时间我们就抓不到他贩卖劣丝,坑害江浙丝商的狐狸尾巴了。”
“人命关天,迫在眉睫,也容不得我们考虑那么多了。”
“好吧,但愿楚秋能听得进去我们的话,他自己也能够悬崖勒马,弃恶从善。”
“但愿吧!我会极力劝说他的。”
就在两人收拾妥当,准备赶回广州的时候,另有一位漕帮内的兄弟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
这人说:“钱帮主,你让我盯着叫‘高东家’的那个人,半个时辰之前,急匆匆地骑马出了漳州城北门,我派人远远地跟了一段路,确认他是往浙江方向去了。我知道你这里着急等待消息,所以赶紧过来告诉你一声。”
“咦,不对啊,刚才我听兄弟们说,在高尚和李管家密谋里,高尚不是要在此处钓鱼似的等楚秋回来吗?怎么此时他急慌慌地跑了呢?”春娇似乎在自言自语的说。
“姐姐,看来他走的方向是回老家湖州的,走得如此突然急迫,是不是有可能他家里出了什么大事了,否则,他和李管家已经密谋好的事情,眼看着就几天的光景就要付诸实施,他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弃之不顾的。如果真是这样,这也真是天助我等,至少给了我们充分的时间,重新仔细的谋划一番下一步的打算!”
“如果真如妹妹所说,高尚此时不在,那么李管家这里就不会轻举妄动,他得等高尚再来之时,才会对楚秋的父母下手,这样,我们确实是争取到了一些时间。可是,妹妹你可否猜测得到,高尚家里那边是发生了何样的事情呢?”
“按
理说,高尚的丝业营生都已成形规范,就是一些生意上的大事,他手底下掌柜的也会按部就班处理得很好的,根本不用作为东家的高尚这般匆忙回去亲自办理的。这倒是让我联想起一件事情来,我临来之时,曹叔和我说过,高尚多年前开设的‘百善堂’,面儿上是扶危济困的慈善地方,内里实际上做的却是贩卖人口黑了心肠的勾当。曹叔第一次买通了高尚的内部人,但没有等到得手时,高尚就将此人撵了出去,这之后,曹叔又派你们帮内的两个得力姐妹,乔装打扮被人送进了‘百善堂’,为的就是能得到那一本高尚这么多年贩卖人口的‘花名册’,这本‘花名册’就是他罪大恶极的铁证。我猜想,是不是此时那两个姐妹已经是得了手,高尚刚刚知道此事,所以才这么急慌慌地往家里赶呢?”
“高尚还有这等丧尽天良之事?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也真算是‘天作孽尤可活,人作孽不可活’的道理。你说他年纪轻轻,本来是大好前程不走,偏偏要走这等歪门邪道,他可是怎么想的呢?”
春娇本来和高尚还是熟识的,就是高尚当时将周家釜底抽薪,骗取周家巨额生丝的主意实施起来,也是请春娇来做的。可春娇近几日知晓了高尚背后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下作行径,内心里除了愤恨之外,也真是有些为高尚感到可惜。
“他能怎么想,无非就是什么生意赚钱来什么,哪条道儿赚钱容易就要走哪条。姐姐,咱们不管他了,我想我现在也要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