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秋走过去之后,也是转过头去望着他的背影看了好几眼。
而他们之间这些细微的动作,也都被跟在楚秋后面的纯如看在了眼里。
“蓉姐,有失远迎,快里面请。”纯如见到了芙蓉很是热切地说。
“纯如东家,我们早上也是刚刚见过面,就不必客气了。我这也是冒昧前来打扰,有件事情想探询一下。”芙蓉显得有些着急的样子,并没有随同纯如往里面再走。
“蓉姐,不必客气,不知是为何事?如果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去帮。”纯如很是真诚的说。
“有几个洋商昨日在码头上丢了行李,让我来帮忙问问是否是你们‘清威行’的人捡到了?”芙蓉言简意赅,直接将话题抛了出来。
“他们看到好像是贵行的人捡到了。”芙蓉不忘补充一句。
“我们行里的人捡到了?”纯如脸上现出很是诧异的表情,继而继续说道:“呵呵,蓉姐,这个我暂时还不清楚,这样,我回头问一下下边的人,有了消息,我立马派人给你回个话。”
芙蓉此番主动找上门来,开门见山就说行李之事,这让纯如一块石
头终于是落了地,暗自也是长长地出了口气。
纯如早上去“荣盛行”将父亲梓传接回来之后,就一直等待着这一刻呢!她把解决洋商诈骗这件事情的“宝”全部押在了“荣盛行”身上,或者说全部基于“荣盛行的幕后东家就是绎如”的假设上,但直觉和假设毕竟是不靠谱的,只能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所以纯如自回来后心里一直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但在众人面前也只能是故作镇静从容。
如果“荣盛行”这里一直是没有动静,纯如已经想好,那迫不得已就要打开那行李看的,能找得到那汉字版本的合同,就拿它与洋商周旋几个回合再说,若找不到,自己也只有再去“荣盛行”,捅破所有的窗户纸,指名道姓将绎如找出来,当面锣对面鼓地解决这个问题。这一切都没有按自己的前后计划做到,最后的结果只能就是一个字:赔!
纯如隐约也能感到楚秋来不只是为了探望父亲那么简单,他迂回曲折的过问行李之事,难道楚秋真的就是为了帮他的岳父寻找行李而来?楚秋他怎么将洋商丢的行李联想到自己这里来的呢?这几件行李对于洋商真的是那么重要吗,至于请托了几家的关系来查找?还有,看刚才两人的情形,楚秋和芙蓉之间应是认识的,可楚秋为什么装作没看见呢?
这些问题让纯如感到还是有些糊涂,她现在理不清,只能都是先推脱一下再作打算。纯如知道,此时她最需要的就是冷静,静观其变。
“纯如东家,我还有句话得要带到,我的这些洋商朋友托我给你捎个话,如果行李真的是在你这里,而你又将行李原封未动的还给他们,他们与你们之间的所签合同的违约金也就一笔勾销了。”
纯如心里狂喜。
她十分沉着的说:“蓉姐,我一定仔细盘问着,你放心,行李真要是我们的人捡到的,一定会还回去的。虽然他们骗取我们违约金在先,但这行李对我们也是没有什么用处的,既然他们有此诚意,我也是求之不得的。”
“纯如东家,我还有一
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芙蓉有些为难地问。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蓉姐昨晚刚刚救下了我的父亲,还有什么话不能与我说的呢?请讲!”纯如很是爽快地答道。
芙蓉听后,点了点头,然后蹙眉说道:“这几个洋商做了这样的丑事,也是不好意思再抛头露面与你来交际,你有什么事情找我就是了。特别是这行李,如果真是被东家你查找到了,一定交与到我的手里,切不可转交他人。”
“蓉姐,请放心,这个我答应你,我能做到!”
“那好,我就在我们‘荣盛行’里等纯如东家的消息就是了。”
芙蓉说完之后,告辞而去。
绎如望着芙蓉远去的背影,内心还是狂跳不止,看来解决棘手之事的主动权现在已是到了自己的手上!
她连忙回到父亲的房间来,又召集来几位副会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大家。众人听后,也是尽开欢颜,这两天来的紧张焦灼的气氛一扫而空。
“纯如啊,今日你和我说‘荣盛行’的东家是绎如之后,我现在还是没有缓过神来,这要果真是她,这孩子怎么开始这般做事了?真是让人想不通。还有,她到底什么时候想与我们见面呢?我也是真想她啊!”梓传好似喃喃自语地对纯如说。
纯如安慰着梓传说:“父亲,你不要着急,我猜想她也会很快露面的。至于她的一些作为,我想她既然那么做了,一定是有她的道理的,等我们见了面,自然是会问清楚的。”
“还有,我听那楚秋话里话外的意思,他对这个洋人的行李也是分外的上心,他那里你是做如何打算的?”梓传也是非常关心地问。
“父亲,这个行李一定是要交到芙蓉手里的,这是芙蓉嘱咐过的,重要的是,我们是要拿着行李解决合同这件事的。如果秋哥说的也是这拨人,交到谁手里也都是一样的道理。”
“我总觉着吧,这个行李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这里面还不一定裹挟着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