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人坐下说话。不一会,又端来一碗茶水奉到钟大人的手上。
潘启答道:“两把。一把在我的手上,另一把在犬子有度那里,平时都是随身携带,形影不离。”
“房门没有撬动的痕迹,窗子又进不来,看来不是江洋大盗自配钥匙打开了房门,就是你们爷俩儿身边人偷拿或私下偷配了钥匙将那宝物连箱子端走的。你再看看可有其他丢失的物件?”钟音坐下之后,更是有了平时在巡抚衙门大堂上的威风,分析的也是条理清楚头头是道。
有钟大人在这里坐镇,也是让潘启慢慢地镇定了下来,他一番环视房内之后,答道:“应该是没有。”
馥宝儿也是爬上了小梯子,站在高处巡视,一边说着:“老爷,眼前看,都在原先各自的位置,没有挪动的迹象。”
“这说明目的性很强,基本上可以断定
,盗贼就是冲着这件宝物来的。”钟大人很是肯定地说。
“这盗贼专门来我潘家偷那件龙袍?”潘启惊讶地问。
钟大人点点头,“嗯。或者说你潘家的内部人盯上了那件龙袍。”
潘启继续惊诧地问道:“做什么?”
钟大人答道:“这就不好说了,感觉稀奇好玩?不知死活出去卖了换银子?这都有可能。再有,就是有些不敢往下想了!”
潘启急着说道:“还请大人明示!”
“再有,那就是拿着这件宝物去衙门告你潘家‘私藏龙袍图谋不轨,有忤逆谋反不臣之心!’”
潘启听了之后,吓的差一点没有跌坐到地上,刚刚稳定下来的情绪,因为钟大人刚才这句话又慌乱了起来。他摇摆着双手不知道放在什么位置才好,连连摇头说道:“大人,这,这,这该如何是好?”
馥宝儿又去取了茶壶和茶杯过来,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听见了钟大人的话,吓得一个趔趄,将手中的物件都掉在了地上,碎的七零八落。好在没有烫到手脚,连忙蹲下来收拾这满地的狼藉。
纯如在旁边安慰着潘启说:“有钟大人在这里给你作证,不用害怕别有用心之人去做文章。”
钟大人斜视了纯如一眼,很是恼火地说道:“你说的倒是轻巧。我作证?我拿什么作证?难道我说到了潘家喝顿酒,就可以证明潘家没有谋逆之心?我连那龙袍什么模样都没见过,你让我说什么?”
纯如知道,这是钟大人心里面还是不舒服,得着机会在向自己发泄,但没办法,巡抚大人训斥的确实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这样吧,此事不适宜声张,你在家里这面拉出一个可疑的名单来,先是暗里调查着。我先回巡抚衙门,和那广州知府张大人碰个头,让他与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打声招呼再说。”
“谢大人啦!您看这,这请您品酒,哪知道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啊?”潘启恳切地说道。
钟大人再没有答话,而是径直向大门走去,潘启等人也
连忙出去恭送。
待钟大人走远之后,三人才转身进了院子里。
潘启带着纯如、冰羽进了客厅,三人心情此时都很是沉重。
纯如眼见着潘启心慌意乱的样子,知道这件事确实是让老爷子乱了方寸,她说道:“潘叔,此事你不要着急,先是派出人手去典当行,看看能不能寻到那龙袍的踪迹。家里这边,我想在大院里知道内情的也就是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分别将他们找来询问一番,看看有没有可露出马脚来的。如果真是江湖人所为,怕是官府也爱莫能助,要想来的快,还是最好再找江湖人从中协调,只是按照刚才在耳房里的情形来看,江湖人所为的可能性较小。”
潘启点了点头,“言之有理,当铺这头我现在就吩咐馥宝儿带着人手去办。至于大院里的嫌疑人员,还是我亲自过问吧。只是江湖人那里找哪方人合适?这个还得容我考虑。你们两个也都累了,回去吧。”
冰羽说:“有度不在家,碰到这么个事,我怎么能放心得下呢?您安排间房,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住下了。”
潘启很是欣慰地说:“那就让你们跟着操心了。”
潘启随后分别找来了郑管家和平时几个得力的伙计询问,看着几人的表情态度,纯如也是对着潘启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可嫌疑之人不在此之中。
思量来思量去,潘启也是再也想不出来还有其他可嫌疑的人来。
约摸一个时辰的光景过去了,馥宝儿进来回禀,说走遍了广州城所有的典当行,都没有探寻到那件龙袍的下落。
那么现在也只能是寄希望于江湖人帮忙查找了,虽然潘启也是有这样的关系,但潘启从来是不会让这些人进入潘家大院的,平时有事都是潘启到他们那里去,与之交往,潘启每次也都是小心谨慎,尽量少沾惹他们。
潘启知道带着纯如和冰羽去自然是不合适,就让他们二人暂且在家里面等着听消息,纯如明白这其中的规矩,也就没有强求,她和冰羽留在了潘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