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张飞二人紧紧咬住阙机,使其不得脱身。
汹涌而来,刺痛皮肤般的戾气和杀意在接触的瞬间爆发开来。
阙机艰难地抵挡着,看着身边的亲卫逐渐减少,他肝胆欲裂。
张飞嘶吼咆哮,犹如一辆战车般推进,手中一杆长矛挥舞如龙蛇在走,大开大合地左右横扫,沉重的长矛打碎鲜卑人的一颗颗脑袋。
刘可收回视线,朝回望的典韦点点头,抬起手发出一道命令:“进攻!”
无数的火龙涌动。
随后,刘可转过头,对身边的典韦挥了挥手:“知道你手痒,不用管我,下去杀吧,早点解决。”
典韦嘿嘿一笑,杀向战场。
阙机仿佛看到了末日,杀声、马蹄声遮天蔽日而来,一道血箭飙到了他的脸上。
“受死!”
张飞狞笑着,一矛刺来,阙机乱刀将张飞挡了回去。
一退下,就有无数的鲜卑崽子杀了过来。
张飞一把抓住刺来的枪杆,将人拖到手中,虎爪擒住,单臂举起,狠狠砸在地上,尘土溅起的同时,筋骨碎裂声响起,断裂的腿骨刺出皮肤,暴露在空气里。
典韦一路冲上战场,大刀舞动之间,鲜血飞洒,虎目怒瞪前方几名颤颤兢
兢的鲜卑士卒,有人煎熬不住后退开,一道道身形害怕到极致。
三将逐渐压迫阙机的活动空间。
阙机额头冒着冷汗,想要突围,却发现突围更加危险。
“哈哈!区区异族,也敢犯边,现在知道错了吧?”张飞放肆地大笑着。
鲜卑大旗下面,阙机勒马看着三个当世凶猛难挡的身影再次朝这边冲杀过来,一夹马腹挥刀道:“保护我突围!”
吕布拔出尸体上的方天画戟,典韦走过一地的血色,张飞怒吼一声,纷纷杀向阙机。
“不!”
阙机不甘心地怒吼一声,被长戟、长矛穿透,被大刀削去脑袋,一命呜呼。
扬州铁骑在夜色中汹涌,顷刻间淹没了阙机部。
兵锋汇集,火光照着鲜卑混乱的军队,直冲推进。
失去主将指挥的鲜卑士兵,如同潮水般溃败,一泻千里。
跑的慢的身影被后面追杀的浪潮淹没,弱小如鸡仔般,被砍杀在地。
无数的尸体沿着奔逃的路线延伸铺开,不久大量的鲜卑士卒投降。
“不接受俘虏。”刘可宣判道。
等待鲜卑的,只有死路一条!
等到天亮,大战业已结束。
“主公,阙机部全灭。”赵云、太史慈二将
汇报道。
刘可点点头,接连两场大战,扬州铁骑已经疲惫不堪,此时若是追上轲比能,又是一场硬仗。
必须让士卒得到充足的休息,否则徒增伤亡。
“不必打扫战场,到前面寻找空地休息,后续事情交给步兵处理。”
很快阙机的人头就被打包过来。
“主公,这是咱的斩获!”典韦道。
吕布不乐意了,道:“明明是我斩杀的,你不过是抢了一个人头罢了。”
“嘿,你讲不讲道理,一戟不过是把人刺伤,咱一刀就结果了他。”典韦道。
“我一戟已经把他杀了,不信你试一试!”吕布道。
二人争执不下,倒是张飞豁达地道:“俺只要几坛子美酒,还请东阳侯成全。”
刘可看了张飞一眼,再看看自己的部下,一脸无奈地道:
“争功有意思吗?”
吕布和典韦神色黯然,却都不服气。
“这样吧,谁能拿下轲比能的人头,阙机的功劳也算在他的身上。”刘可道。
“好,这个主意不错!”典韦乐呵道。
典韦都不计较,吕布当然也不会害怕。
“那就来一场比试,看谁能拿下轲比能的头颅。”
眼见这二位放弃了争吵,刘可松了一口
气。
“把阙机的人头送到雁门郡吧。”
“为啥?这是咱们的功劳!”典韦道。
“我们不顾圣旨,总要给朝廷,给献帝一个表面交代。”刘可道。
当然,还有一件事刘可没有说。虽然他派遣陈到送去了亲笔信,但是仍然担心孙尚香会有所误会。
他是真的在为孙策报仇,而不是在打酱油。
出于这些目的,阙机的人头还是有一些作用的。
阙机的死,为鲜卑大军的撤退,争取了时间。
“阙机败了。”素利得到斥候汇报,神色悲恸地道。
再怎么说阙机也是他的小弟,现在一个生命就这么没了。
“这有什么?你看看我,身边还剩下多少人?”轲比能无奈地道。
女婿郁筑鞬死了,弟弟苴罗侯也死了。
就为了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
轲比能此刻好后悔,若不是他头脑一热,攻打幽州,再转攻并州,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早知道坚定一点,去攻打步度根,夺取他的地盘,不香吗?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不仅如此,回家都成了问题。
步度根会让道吗?
跟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