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统明白,孙权虽然屡战屡败,但是碰到的可是刘可的主力。
其实说起来,他麾下的实力可并不差劲,只不过遇上的是刘可才会如此难对付。
若是遇到一般的势力,孰胜孰负还为未可知。
因此面对这样的情况,凌统还是建议谨慎一些,避免出现纰漏。
在他的解释下,太史慈点点头道:“我也是刚来,既然公绩对孙权的实力了解。
那么就按照公绩的计划来吧!不知你可有何妙计?”
凌统还待说什么,忽然一名士兵匆匆忙忙的跑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将,将军,孙权大营派人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凌统与太史慈全都瞬间一惊。
尤其是凌统,脸色骤变,自言自语道:“莫非是孙权已经知道城中发生的事情了吗?
现在派人难道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不过,太史慈倒是稳住,忙问道:“来的是什么人?人数有多少?有没有说的做什么的?”
一连三个问题,将那命小兵问的一愣一愣的。
对方梳理一下思路才终于说道:“二位将军,来的就只有一名大官,和几名随从。
他们也没有说是什么事情,只说要见
城中的最高长官,说是有要事吩咐。”
听到此言后,太史慈反而松了一口气。
他忙安慰凌统道:“公绩切勿担心,看样子似乎不是来兴师问罪,反而是有其他事。
有可能对方并不知道城中之前发生的什么,要不还是请公绪先去见见。
我们就在屏风后听一下,若对方有什么歹心,再动手也不迟!”
听到太史慈的话,凌统也只好点点头道:“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先探听一下虚实再撕破脸皮也不迟。
公绪,那就还要有劳你继续假装一下吴免,去亲自接待一下来人。”
骆统点点头,立刻谨慎的出去迎接了。
来者张玄,原来是孙权派来催要粮草兵器的。
张玄原来客厅饮茶等候,忽见一人从外面闪出来,自称是此处的主管领将吴免,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主公临走前,明明将此城交给了丁蕃全权负责,何时又换成了你啊?”
骆统忙解释道:“大人,其实末将本就是这公安城的守将,后来主公来此后,自然派丁蕃大人接管了城防。
但是近日丁蕃大人遭遇了不测,下官只能暂且担任此职了。”
张玄虽与丁蕃没有多
深的交情,但是乍一听闻此消息,依旧有些心惊。
毕竟这可不是在江岸前线,都在后方了,又能有什么不测呢?
骆统自知这件事满城官兵全都看在了眼中,自己再撒谎也没有了意义,索性实话实话。
于是立刻将丁蕃纵兵抢夺路过客商的粮草,反被对方的护卫击杀的情况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只不过在诉说的时候,特意隐去了太史慈向对方讨要城池的要求。
所以在他的口中,也就成了丁蕃仗着自己的官位,故意欺负对方,购买不成就要巧取豪夺。
最后对方才迫不得已只得反击的,丁蕃一介文人,自然不是走南闯北的客商对手,混乱之中最终中刀而亡。
虽然丁蕃确实是这样死的,但是具体的细节只有骆统、太史慈等人知晓。
丁蕃带去的那些亲卫早就全部被当场斩杀,就连回去报信的那人,也在凌统接管公安后悄无声息的没了。
所以那天在城外具体发生了什么,完全成了骆统的一家之言。
但是,他的话却没有引来张玄的怀疑。
对方反而点点头,遗憾的说道:“唉!丁蕃此人素爱仗势欺人,在军中本就惹出许多
怨衅。
但是大家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倒是都不曾与他一般见识罢了。
谁知对方竟然变本加厉,还要招惹路过的客商,那些客商现今时候都敢走南闯北的人,哪能没有几下子?
所以现在终至此祸,却并不意外,反而是早有命中注定。
既然吴将军勇于在丁蕃死后接过这里的大局,那么此事与将军说也无妨!
只要将军能够将这次主公的任务完成,本官必定在主公面前保举你的功劳!”
骆统听了赶忙假模假样的感激,其实他却是有些感激。
只不过感激的不是对方保举自己,而是对方竟然能如此轻易的揭过丁蕃被杀的这件事。
毕竟无论怎么说,丁蕃都是此处最高官员,即使惨遭不测,也必须要追查的水落石出才对。
不过对方将此事揭过去,自己也就乐见其成,立刻主动开口,岔开话题。
“不知将军带来了什么任务?只要下官能够完成,必定肝脑涂地!”
张玄见对方如此恳切,也就不再兜圈子,立刻将孙权的要求提出来。
原来孙权这几日与甘宁、张辽在江岸边上对峙,虽然还未酿成决战。
但是粮草、箭矢的
消耗却与日俱增,之前带去的那些已经告罄。这次就是要让公安城再运上一批过去。
其实说起来,无论是孙权、还是张玄,所关心的只有粮草与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