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抱著嬰兒的老媽子叫住了他們:“這位老爺,一看您就是大戶人家,這個孩子能不能要了,家裡急錢用!”
郝人有些於心不忍。
“孩子這麼小就賣,你怎麼捨得?”
老媽子擦了擦眼淚:“老頭子病了,沒有別的辦法,本來,我這身份就不該出門……”
郝人打量了一下老媽子,發現她只穿著上衣,上衣還是一縷一縷的破布組成的簡易衣服,孩子更是連個衣服都沒有。
他想幫助這個老媽子,但是市場裡賣兒賣女的人烏泱烏泱。
老媽子見他沒有買的意思,又去找其他人。
見郝人不高興,梁爺在旁邊安慰:“老爺,其實生孩子就是生意,您別覺地我說話難聽,現在他們使勁生孩子,那是因為投資少回報大,您想,把孩子養大就能養老,沒有風險的投資,即便有了旱災還能賣,但若是讓孩子上大學,還要給他們買房娶媳婦,你看他們生不生,投資大回報少,肯定不生!這種地的人,其實也精著呢!”
梁爺說的話讓郝人恍然大悟,人家都不心疼,自己心疼啥!
“話是這樣說,但是買賣人的事,咱們可做不出來,另外,府裡那些女孩子,你們不要把人家當成丫鬟造嘛?雖然說人家簽了賣身契,但只是說明其與家裡人斷了關係,她們自己還得過日子,從今日起,丫鬟們每個月二兩銀子……”
梁爺妒忌地撅起嘴:“老爺,那這工錢不就趕上了我和老崔?”
郝人:“梁爺,你和老崔每個月工資五兩銀子。”
梁爺開心地合不攏嘴:“謝老爺!”
回到府邸,梁爺又敲詐老崔。
“沒我在那裡冒險說話,你能有五兩銀子的工資?”
老崔依依不捨地從兜里掏出五兩銀子遞給他。
“兩清了啊!”
梁爺笑瞇瞇地拿起仔細仔細掂了掂,感覺分量足夠。
“好!兩清啦!”
中午,梁爺等人又從其他地方帶來十幾個女孩子。
台階前,梁爺給他們訓話。
“從今天起,忘記你們原來的家,你們沒有家!沒有家!沒有家!老爺說什麼,你們就要做什麼,明白沒有?”
女孩子沒吱聲。
梁爺怒了:“聽不懂是不是?晚上不許吃飯!”
女孩子們集體說了句:“明白!”
後院。
老崔手裡提著一把尖刀悄悄地繞到豬身邊,隨後慢慢貼近……噗呲!
一頭豬就這麼倒下了。
一群孩子高興地蹦蹦跳跳。
“晚上能吃肉啦!”
台階上,坐在馬扎上的郝人按了按女孩的鞋子:“緊不緊?”
女孩子沒有說話。
旁邊的方正面無表情地問了句:“老闆問你腳難不難受!”
女孩子搖了搖頭。
方正微笑著對郝人說:“老闆,新鞋子合格。”
郝人:“不能掉以輕心,要力所能及地關注每個孩子的身體健康。”
正在這時,范仁急匆匆地從通道來到了後院。
“老闆,不好啦!”
郝人還以為是日本兵來了,嗖地一聲站了起來。
“發生何事?”
范仁:“有一個兵和丫鬟私通!!”
郝人一聽,皺起眉頭,他倒不是反對談戀愛,只是一旦開始,那怎麼結束?士兵們都去結婚了,誰來保衛這個村子?
金雄烈見郝人沒說話,立即跑去了前院,不多時,揪著一個訓練排的士兵回來了。
“給老闆跪下!”
士兵撲通一聲跪在郝人面前:“老爺,我錯了!”
金雄烈怒氣沖沖地指著他:“好狗膽,連老爺的東西都敢動!不想活啦!”
地主出身的方正在一邊推波助瀾。
“俗話說的好,婚姻要門當戶對,你現在雖然是老爺的走狗,但更應該保護老爺的女眷才是,怎麼能監守自盜?于裡不合嘛!”
這個時期,郝人不可能讓訓練排的人結婚。
“你叫什麼名字?”
士兵:“稟告老爺,陳孝勇。”
郝人:“嗯,名字不錯,跟他……”
范仁替他說了出來:“老爺,私通……”
郝人覺地這個罪名不好,會害死人家,不過,不這樣說,沒法禁止,萬一男男女女把孩子搞出來來了,更沒法收場。
“以後不要再這樣做了,否則把你趕出去,甚至不讓你們家繼續租地。”
陳孝勇趴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說了句:“老爺,再也不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