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城比京城化凍還晚。
尼古拉再次找到了郝人。
工地附近,尼古拉指著附近的墓碑對郝人說:“我們給你們解決了一個大問題。”
郝人冷笑著說:“屠戮驢人,就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尼古拉搖了搖頭。
“那些可不是驢人,而是大韓帝國的人,他們經常越境進入你們這裡,若是你們地方官來管,還倒打一耙說你們越境,你說,是不是給你們解決了一個大問題?”
沒想到那些人竟然是朝鮮人,不過,驢人俄國也殺了不少。
“尼古拉先生,說吧,你這次來又是誰的主意?”
尼古拉當然不可能直接說。
“我們俄國有意與你們合作,所以,給你們準備了一些禮物。”
郝人:“什麼禮物?”
尼古拉笑了笑,沒有回答。
“再見!”
郝人覺地有點莫名其妙,來了以後也不幹啥,就說點這個那個就走了。
幾天以後……
西部山脈。
幾十萬人被幾千俄國士兵烏泱烏泱地趕到了這裡。
尼古拉對旁邊的維特說:“大人,人都到齊了。”
維特望著眼前的人群,猶如望著羔羊。
“一個人只要有了軍隊,自然會強硬,為了能在朝鮮西部建設一個傾屏障,也只能如此……將老弱挑出來,當著他們的面處決!”
一名驢奸耀武揚威地拿著喇叭。
“某些人並沒有資格吃俄國大人的糧食,立即站出來受死!”
由於並不是威脅到所有人的利益,所以沒人反抗。
怦!怦!噠噠噠!
一名叫楊秀的年輕人是從外國回來的海龜,見到這種情況忍無可忍。
他一臉憤恨地對眼前的俄國士兵說:“你們這樣沒有人性的屠戮,內心不會愧疚嗎?你們就不會愧疚?!”
俄國士兵笑了,他們壓根就沒把驢人當人。
一名俄國士兵抬起槍,準備解決這個鬧事的年輕人,卻被一邊的軍官攔住。
“把他關起來!”
處決的刑場就在牢房前面,牢房裡的人一直在經受折磨,他們都是因為駁斥俄國士兵的行為才被關到這裡。
噠噠噠!
槍聲不斷傳來,牢房裡的人只能放聲大哭。
楊秀哭了一會兒,覺地不能再這麼下去,再這樣下去,那些老弱就被俄國人給殺完了!
“我們得想辦法!”
一名年輕人絕望地躺在墻邊。
“想什麼辦法,三面磚墻,一面木樁,還有俄國士兵看守,怎麼跑?再說了,我們跑出去,營地裡的老弱也救不了……”
眾人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他們都是海龜,沒有驢人這麼麻木,對於他們來說,只顧自己不顧別人,那和行尸走肉沒有區別。
楊秀沒有放棄希望,他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發現刑場背後就是山脈,過了那個山脈就是丹城,而丹城是丹城鎮守使的地盤,鎮守使應該可以和俄國交涉吧?
牢房外面,維特和尼古拉觀察了一下這些人的狀態。
維特小聲叮囑尼古拉:“要保證他們的體力。”
尼古拉:“是,大人。”
中午。
俄國士兵將大塊的麵包和肉扔進了牢房。
“吃吧!”
眾人有些驚訝,在營地裡,中午可沒飯吃,就是有飯吃,為了防止他們逃跑,每人每天也只有三兩的糧食,和某格勒保衛戰差不多的糧食分配。
餓極了的人立即抓著麵包和肉吃了起來。
每天都是如此,慢慢地,過了幾天,他們恢復了體力。
這天,一名俄國士兵不小心落下了一份地圖,正好在木樁旁邊。
楊秀見沒人盯著,於是好奇地將地圖拿進牢房,這一看才知道,是附近的地圖,上面將前往丹城的路線畫地清清楚楚,當然了,為了不讓他們察覺到有意這樣做,還將前往其他地方的路線畫了出來。
“地圖?”旁邊有人走過來看了一眼,先是震驚,隨後失望:“有地圖又能怎麼樣?有俄國人看管著,跑不出去的。”
眾人深以為然。
晚上。
楊秀指了指馬桶對外面的俄國士兵說:“馬桶,滿了!”
俄國士兵打開牢房,帶著他往小溪旁邊去倒,為了防止他做小動作,幾個俄國士兵一起跟著。
等到了地方,幾個俄國士兵突然覺地肚子有點痛,放下槍蹲在地上開始解決。
楊秀往周圍一看,一個拿槍的都沒有,附近就是小樹林,那還不跑幹啥?
“再見!”
說了這句話的楊秀撒腿就跑。
俄國士兵蹲在地上亂叫,等他跑了很遠才開了第一槍。
在山裡跑路的時候,楊秀一直沒有注意到一個問題,按理說,山脈中那些路徑應該有人專門把守,但不知道什麼原因,這些地方只有檢查站,人早就撤了,有了這些檢查站,楊秀才覺地沒有迷路。
更巧的是,這些檢查站裡面還有俄國士兵留下的麵包、飲水。
就這樣,楊秀帶著麵包和飲水一直跑了好幾天才出了山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