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恍然大悟,怪不得當時不說,公家年年拖欠軍餉,這邊一點不拖欠,這不是打人的臉嗎?
樸清池得意地說:“當時我看你們把票子都撕碎了,於心不忍,但又不能明說,所以只能以這個名義收回來。”
眾人大喜。
一名士兵一臉希冀地問了句:“大人,那……”
樸清池:“本大人收一半的費用,沒錯吧?”
士兵齊聲呼應:“大人英明!”
樸清池將手背在身後。
“等我過去拿交易單子!”
眾人喜笑顏開,然而,有把借據票子撕碎,想趁火打劫的士兵哭出了聲。
“一兩多銀子,就這麼沒啦!”
旁邊一些馬後炮幸災樂禍。
“哈哈哈!我早就說過大人不會坑咱們!”
就在他們高興的時候,危機也悄悄地來臨了。
“不好啦!”
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進營地。
“不好啦!日本兵來啦!”
聽到這句話,還在查看銀幣質量的士兵大驚失色。
“是不是奔著咱們來啦?”
“真的假的?你可不要亂說!”
那名士兵指了指旁邊的關係戶營地:“你們看!”
眾人扭頭一看,另一個營地的人正慌亂地往營地外面狂奔,估計是得到了確切消息。
金洪義和崔正良等人聽到喧嘩聲,好奇地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
“發生了什麼事?”
士兵驚恐地指著外面:“大人,日本兵來啦!”
金洪義嚇地不知所措,旁邊的崔正良先反應了過來。
“備戰!備戰!把槍從倉庫裡拿出來!”
士兵們面面相覷。
“那可是日本人!”
“咱們打地過嗎?”
崔正良怒了。
“笨蛋!日本兵所過之處燒殺搶掠,你們覺地會放過你們?!”
金洪義也反應了過來,他們家開著作坊,是重點目標。
“快去拿武器!”
吃人家的飯,士兵們沒敢猶豫,快步跑向倉庫。
為了防止他們逃跑,金洪義拿著喇叭警告他們:“過一會兒誰要是敢逃跑,就地處決!就是你們跑了,也不能再進入這個營地!”
“樸清池,你帶著督戰隊,若是他們逃跑,就地處決!”
樸清池:“是!”
隨後,金洪義詢問崔正良:“崔先生,現在怎麼辦?”
崔正良詢問士兵:“日本兵現在哪裡?”
士兵:“我來的時候,它們剛剛進入平壤城,估計有好幾百人!”
崔正良狠狠一拍大腿:“估計已經在那裡開始燒殺搶掠!”
底下的士兵一聽急了。
“我們家人還在那裡呢!”
“大人,咱們得趕緊出兵!”
出兵?要主動和日本兵作戰?金洪義猶豫不決,一旦真的打起來,必然要成為替罪羊。
士兵們接二連三地跪在地上。
“大人,求您了,出兵吧!”
金洪義只能再次詢問崔正良。
“先生,現在若是咱們出兵,必然會被當做替罪羊……”
崔正良歎了口氣,小聲對他說:“現在不出兵,這些士兵就會綁著你去出兵,與其這樣,還不如搏一個保家衛國的美名。”
金洪義沒了辦法,只能應允。
“出兵!”
嘩啦啦!
還未到城裡,只聽裡面槍聲連連,士兵們跑地更加急切。
到了城門口,才發現裡面的日本兵此時正搶地不亦樂乎。
“的!斃了你們!”
砰!怦怦!
接二連三的槍聲響起,剛剛還抱著布匹、綢緞跑的日本兵倒下了好幾個。
金洪義:啊這……我還沒說開槍呢?
這些士兵的家人都在城裡城外,他們能不急嗎?還沒等金洪義下令,就一窩蜂地沖了進去。
日本兵也沒想到他們敢於反抗,零零散散地散在各處,一時間竟然也沒有組織起有效的防禦。
因為震怒發狂的大韓帝國士兵瘋狂搜尋日本兵。
“給老子滾出來,你們這群雜種!”
有的日本兵竟然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
“雅蠛蝶!雅蠛蝶!”
金洪義和崔正良愣住了,心說,日本兵就這?
其實平常的時候,大韓帝國的人遇到日本兵常會瑟瑟發抖,這次只不過是因為怒火中燒,沒有顧得上害怕。
正在到處逃跑的朝鮮人看到他們的士兵竟然來拯救他們,高興地歡呼雀躍。
“陛下派兵救我們來啦!”
“是陛下的兵!”
聽了這句話,金洪義突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一直有個聲音在他腦海裡遊蕩。
“大韓帝國的皇帝連百姓都保護不了,他還是皇帝嗎?他憑什麼做皇帝?”
“造反?你想死啊!”
金洪義搖了搖頭,恐懼地看了看周圍,見沒人注意他,這才放下心。
一群士兵抓著幾個日本兵來到他面前。
“跪下!跪下!”
日本兵憤怒地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