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慕儿敏锐的察觉到傅文渊的情绪转变,生生内心强烈的欲望压下去,恨得她差点吐血。
“夫妇本是一体,夫人这般恣意妄为不顾文渊哥哥脸面实在是不如另娶高门小姐?”
听完这话,傅文渊觉得吴慕儿是真的不会看局势。
如今的他,如今的傅家,哪还有人敢把女儿嫁过来,更别说是能比得上云家势力的人家。
傅文渊不耐烦道:“那边的事我自会处理,你好好养胎就行。”
吴慕儿紧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哽咽着说道:“可是可是我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始终是瞒不住的,肚子里的孩子还有睿儿都是我们的亲生骨肉啊,要是要是再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还不如要了我的命,呜呜呜。”说到后面她咬紧嘴唇再也忍不住汹涌的哭意,放声大哭。
傅文渊从背后抱住吴慕儿,吴慕儿顺势将头靠在他的胸膛。
“慕儿莫哭,我已经跟老太太商议出了结果,从今往后你和睿儿就有正经名分了。”
吴慕儿的心在傅文渊的温言细语中瞬间欢腾起来,正经名分,她真的成为当家主母了!
这些天的罪总算没有白受,可算熬出头了。
喜悦归喜悦,表面上还是要装一下的。
“文渊哥哥,慕儿并非贪恋傅府名分,就算你身无长物慕儿也愿意与你厮守。”
傅文渊看着怀里乖巧懂事吴慕儿,心里暖暖的。
“你心悦于我,我怎能让你一辈子当外室逐水飘零,从今往后你就是府里贵妾,住在西边的院子,名字我都给你”
“什么!”贵妾?
让她当妾室?妾就是奴,比之府中得脸的下人还不如,她要是当了妾室一辈子就毁了!
傅文渊被吴慕儿突然尖锐的叫声吓了一跳。
“怎么,你不愿意?”
她怎么可能愿意,吴慕儿急得从傅文渊身上坐起来:“文渊哥哥,不是我不愿意。只是只是可怜我爹娘两条人命,他们就是不愿将我送给高官做妾才惨遭杀害,如今我要是当了妾岂不是愧对父母。”
“外室好不如妾室呢,你怎么就愿意了?”
傅文渊记得吴慕儿之前说是因为父亲嗜赌如命,欠下巨债卖妻卖女,怎么又变成给高官做妾了?
莫非吴慕儿在骗他?
傅文渊审问的目光射向吴慕儿,吴慕儿娇躯一颤,心脏狂跳。
光顾着用妈妈教的法子引起男人怜惜,竟忘了她自己之前说过的话。
“慕儿当时被爱意冲昏了头脑,不顾一切也要跟文渊哥哥在一起,这才成了外室。那时高官逼迫不成,在赌场做局害我父亲,原本想在望香楼将我买走,幸好文渊哥哥来得及时,这才使得慕儿情深不能自抑。”
吴慕儿倔强地吸吸鼻子,将头上发饰全摘下来放在梳妆台上。
“文渊哥哥要是觉着慕儿被爱遮蔽双眼是错的,那慕儿这就走,总好过在这里当妾室受辱。”
吴慕儿作势往外走,傅文渊手忙脚乱地将人拉回来。
“好慕儿,别犯傻,你肚子还有孩子呢,哪能这么狠心离开我。”
说到肚子里的孩子,吴慕儿下垂的眼眸闪出一丝算计。
傅文渊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吴慕儿,但那又能怎样,儿女情长怎比得过家族荣耀?
他将人紧紧禁锢在怀中,下巴埋在对方的肩窝,语气温柔呵护却透出不容抗拒的胁迫:“慕儿,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你更应该做妾,不要让他受睿儿受过的苦,我不想再听到被人喊我的孩子野种。”
“可是”
“没有可是。”傅文渊将吴慕儿从怀里带出来,双手捏住她的肩膀,“你放心,我会时时庇佑你们母子,绝对不会让人伤害你们。”
傅文渊将抬姨娘的事情全权交给绿萝,亲自为她题了院子的名称——慕卿阁。
绿萝接过这档子事的时候恨地牙痒痒,大爷这是在告诫她也在告诫服从所有人,他很喜欢吴慕儿,谁也别想欺负她们母子。
绿萝知道这时候不能触了傅文渊的逆鳞,但是她不甘心啊。
都是姨娘,凭什么吴慕儿吃穿用度样样都比她好?
她咽不下这口气却无计可施,那位已经确认了有身孕,要是在她掌家的时候出了岔子,她必死无疑。
毕竟她可没有夫人那样有权有势的娘家庇护。
她能做的只有拖着,拖到吴慕儿肚子显怀。
这不是一个好办法,只能恶心一下吴慕儿罢了。
直到夫人给她口信,还给她送来银子,要她务必风光大办。
绿萝一下就明白过来,吴慕儿可是风口浪尖上的人呢,主母被她气得重病离家,转头她就风风光光被抬进门,外头人指不定会怎么说。
绿萝亲自到裁缝铺给吴慕儿挑选布料做粉色嫁衣。
裁缝铺掌柜见她出手阔绰,以为她是哪家的主母娘子,热络的给他推销红色锦缎,绿萝一阵眼热,她这辈子都没资格穿红色了。
回程时路过黄延巷,目光灼灼望胜一处小院,忍不住感叹。
夫人还真是心思缜密,手腕高明啊。
绿萝前脚刚离开,云家人后脚就到。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