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奏稳健而沉稳,与她此刻慌乱的心跳形成鲜明对比。
一时间,云舒然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被一种奇异的电流穿过。
她不敢抬头,生怕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即使知道置身浓郁漆黑,她什么也看不见。
“没事吧?”百里槿低头关切地问道。
云舒然脸颊微红,轻轻推开他:“没事,只是脚下不稳。”
百里槿重新握住她的手:“慢慢走。”
云舒然点点头,继续前行。
越往里走,道路越开阔,这里和外面不同,萤石换成了一闪一闪的萤火虫。
墨色中有浮了一层绿光。
“这些小家伙不乐意待在狭窄的地方。”百里槿笑着,轻轻拿掉一只落在云舒然头上的萤火虫,动作温柔自然。
云舒然微微一愣,被触碰过的地方触感像是不会消失一样,一直扰乱着她的思绪。
洞内闷热,她感觉热,却又扇动衣袖,只能呼出一口气,试图驱散那股热气。
身后传来女子无语的话音,“行了啊,少在这撒狗粮。”
云舒然和百里槿听见‘狗粮’都有点不解。
云舒然转身看去,只见一个女子站在不远处,隔着铁门,神色不耐地翻白眼。
她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女子就是万山楼的‘兔长老’。她微微一笑,拱手道:“兔长老。”
女子摆摆手,满脸的晦气:“别叫我‘兔长老’,我叫江让。”
她来到这个世界,一来就被人逼着嫁人。
她那会才十六啊,真颠。
果断出逃,然后就被拐进了万山楼,真倒霉。
后来万山楼被一锅端,真让人兴奋。
不等云舒然说话,江让先开口感谢:“谢谢你救我一命。”
“我只是答谢万山楼那日的恩情。”
江让摆摆手,洒脱地笑道:“那就算扯平了。”她顿了顿,目光闪烁,似乎在犹豫什么,最终还是开口道,“不过,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