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宇走在紫禁城中的道路之上,脸上洋溢着一抹轻松的笑容。
今天这一场,看似是德顺帝朱治在自己的心腹御史大夫曹宇的配合下,夺去了李星宇的功劳,让李星宇受了委屈、吃了大亏。
可实际上李星宇却并不这么认为。
“呵呵,朱治,且让你先得意一会儿吧,就你这鼠目寸光的短浅谋略,又如何跟本世子比?”
李星宇心中冷笑。
今日在朝堂之上,看似是朱治占到了便宜,但实际上,李星宇却得到了他自己最想要的结果。
那就是在满朝大臣的心中,埋下一颗种子!
今日之后,但凡是明白事理的人,在他们心中,都会深深地烙印下德顺帝朱治那亏待有功之臣的丑恶嘴脸,还有李星宇那超然洒脱的胸襟。
防民之口,难于防川!
李星宇临走前特意留下的那首七言绝句,今日下朝之后,必然会被这些见猎心喜的朝臣们在读书人之间给流传开来。
而世人都是八卦的,随着这一首诗的扬名,今天太和殿里所发生的一切,作为李星宇写出这首诗的背景故事,自然也会随之传扬开来。
这是一步大棋!
是在朝臣和民心两者之间,无形中打压了德顺帝
朱治的威严,而提升了李星宇自己的声望。
“做臣子的,谁会希望自己效忠的君主,是一个是非不分、恩将仇报的小人?”
“谁又不希望自己所侍奉的皇帝,是一个胸襟宽广、有情有义的贤君呢?”
李星宇看得很远。
前世在蓝星时,他曾学过华夏的兵法。
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
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
计较今天这一时的得失,非上位者所谋。
“今天这些人不敢反抗朱治,等那将来我得势,将那狗皇帝从龙椅上拽下来时,他们也不会有多大的胆子来反对我。”
李星宇信步穿过一座座殿宇和宫门,心中愈发有底气。
“而且今天的收获还不止于此。”
“通过今天这么一出,也试探出了一位狗皇帝在朝堂上的心腹大臣。”
李星宇眼中寒芒闪烁,喃喃道:“御史大夫……曹宇!”
这个家伙,已经在李星宇的心中,上了黑名单了!
想要扳倒朱治这个狗皇帝,李星宇除了要尽快恢复自身的武功实力以外,另一方面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剪除掉他在朝堂上的爪牙。
既然今天这位御史大夫蹦跶得这么欢,那么不妨就从他开始吧……
朝堂散去,朱治回到御书房,手中捧着一本野史趣闻,嘴角轻扬,显然心情是相当不错。
“儿臣参见父皇。”
太子朱祯走了进来,弯腰冲着朱治行了一礼。
“嗯。”
朱治放下手中的书,轻轻应了一声,开口道:“北莽那两个废物,安排送回去了?”
“请父皇放心,都已经安排好了。”
太子朱祯抬起头,微微颔首应道:“那松布已经醒过来了,但是似乎内伤很重,到现在还没办法下地行走,是跟那雷仑的尸体一起被北莽来的随从给抬上马车的。”
说完,太子朱祯对着德顺帝朱治笑着道:“儿臣恭喜父皇,此番大挫北莽使臣的锐气,父皇英明的形象必将载入史册,满朝文武,都必将对父皇愈发心悦诚服。”
“哈哈哈哈哈。”
德顺帝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畅快的笑意,开口道:“说起来,这一次出力的倒全是战王世子李星宇,但最后却被朕给摘了果子。”
“李星宇那愣头青,只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罢了,手段怎么可能达到父皇之万一?”
太子朱祯笑着一记马屁拍了过去,附和道:“依儿臣之见,别看他走的时候,留下了那首‘任尔东西南北风’
,好像显得多潇洒似的,但回战王府之后,肯定在家里气得满地打滚呢!”
“嗯,只不过这次朕多方筹谋,最后却还是让李星宇保住了一条命,只捞回这么些好处,于朕而言,也不算是大胜。”
朱治笑够了之后,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淡淡地开口道:“李星宇什么时候如此有文采了?最后临走前留下的那首诗,写得还真是相当不错。”
说完,他长叹一声,颇为遗憾地感慨道:“只可惜,他不是朕的儿子啊!”
“父皇,您可万万不可在这个时候起爱才之心啊!”
太子朱祯神色微微一肃,拱手对着德顺帝朱治建议道:“咱们跟战王一脉,早就貌合神离了,李星宇的文治武功越是突出,对咱们而言便越是坏事!”
说完,他凑到朱治的耳旁,郑重地低声道:“父皇,人才若是不能为我们所用,那便是心腹大患!”
“这一点朕自然明白。”
德顺帝朱治揉了揉太阳穴,沉吟道:“只不过,咱们这段时间才刚刚出过一招,李星宇如果没有防备的话,那他就是傻子了,后面再对付他的话,得再另寻时机。”
“儿臣明白。”
朱祯点了点头,旋即开口道:“只不
过……父皇您真的准备将秀宁下嫁给李星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