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位李正涛李大人更是罄竹难书,罪恶滔天!既然这位大人想听,那我就念给这位大人听一下。”
胡书吏越来越自信了,也不再害怕,声音变得洪亮。
“其一,永安四年初,当地豪强陈氏与人结怨,当夜闯入他人家中,将他人一家五口全部杀死,而李正涛收受白银八千两,包庇陈氏。”
“其二,永安五年秋,当地豪强吴氏强占人妻秦某,致使秦某受辱后上吊自尽,在当地引起巨大的民愤。可是李正涛收受吴氏一万两好处费,对吴氏进行包庇。”
“其三,永安五年冬,当地发生了一起盗匪抢劫珠宝店的大案,不仅抢走价值两万两白银的珠宝,还杀了店员五人。李正涛为了尽快破案,竟然用本来无辜的村民张某抵罪,判处死刑!”
……
“其十,永兴四年,也就是今年,惠阳府发生大旱,可是李正涛依旧借用朝政之名,让百姓交税如故。所征收的白银,却未曾上报朝廷,被他和手下的贪官污吏共同瓜分,共同瓜分白银十余万两。”
……
一字一句,生死刀剑,让在场的官员都感到骇人听闻。
李正涛所犯之罪,
竟然有十几起。
光是第十条,假借朝廷之名征收赋税,便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了。
早在中原大旱之初,秦太后就颁布懿旨,中原地区,免征赋税了。
可是,李正涛却假借朝廷之名强征赋税!
实在欺君罔上,罪不容恕!
“诸位大人,这里有人证物证,你们可以一一查证。光是赵大人从李正涛家中搜出的白银便高达八十万两,还有古玩珍宝、房契田契无数。这些罪证,都装在马车的箱子里。”
胡书吏声音洪亮的道。
闻言,众人大惊失色。
“八十万两?他一个知府一年的俸禄也不过千余两,他家中竟然有这么多白银?”
“别说他在任十年了,就算是在任一百年,靠俸禄也不可能存下八十万两白银啊。”
“那个小书吏不是说了吗?还有古玩珍宝、房契田契无数,这总价值怕是有一百万两了!”
“罪不可赦!实在是罪不可赦啊!这种人不抓起来,凌迟处死,都是天理难容!”
……
群臣义愤填膺。
“杀!这种人该杀!他要是不杀!可以平民愤!”
一名身材肥胖的官员愤怒的道。
“居然还假传圣旨,强征赋税,必
须要抄家灭族!”
一名头发花白的官员慷慨激昂的道。
而这两人刚才都要求宁霄罢黜赵安北。
“呵呵,你们刚才不是说赵安北抓错人了吗?”宁霄冷笑道。
那名身材肥胖的官员,道:“大人,是我们有眼无珠,听信了小人的话!我们该死!”
紧接着,这名官员跪在地上,请求恕罪。
“陛下,这件事跟我们没关系,都是王德林王尚书所指使的,王尚书说赵安北是奸佞小人,乱杀无辜的!他还说皇帝昏庸无道,任人唯亲,乱杀忠良,应该请太后临朝听政!”
这名头发花白的官员指着王德林道。
“你!”
王德林气得七窍生烟,狠狠地瞪了眼那名官员。
“一定是王尚书受了这些贪官污吏的好处,为他们背书,我们都是听信他的谗言,才误会皇上的。”
又有一名大臣道。
这名大臣是礼部的官员,正是王德林的下属,一看情况不对,立马跳出来反水。
“刚才王德林这个老东西,侮辱陛下,口称陛下是昏君,乃是目无君上,欺君罔上,犯了欺君之罪,理应斩首!”
又有一名大臣跳出来,怒怼王德林。
“奸臣当诛!
”
“老不死的东西,竟然辱骂皇帝陛下!这是犯了欺君之罪!”
“王尚书是太后的走狗,诬陷朝廷大臣,辱骂君主,理应问斩!”
刚才逼宫的大臣们纷纷站出来怒批王德林,将责任推到王德林的身上。
王德林没想到情况竟然发生了逆转,原本太后一党的人都反水了。
现在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他的眼睛瞪得像是铜铃一般,惊恐万状。
宁霄心中都笑开花了。
这些人见风使舵倒是挺快的。
“李大人,你是丞相,又是文渊阁的主笔,你说王德林该如何处理?”
宁霄眼睛微眯,一脸笑容地看向了李泽冲。
李泽冲闻言一愣,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这是皇帝要求他表明立场了。
若是他还要为王德林求情,恐怕皇帝将不会再信任他了。
可是,要是处死王德林,恐怕太后那边不好说。
顿时,李泽冲左右为难,脸色很难看。
“难道丞相要包庇奸臣?”一位大臣喝道。
“呵呵,刚才丞相还为王德林求情呢!”
“还有吏部的齐大人也为王德林求情!呵呵,也不知道他那个吏部尚书是怎么当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
现李正涛这种无君无父的害民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