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该下台了!”
“天天装聋作哑,以为自己很高明呢。”
“这种昏聩的官员早就该驱除出朝堂了。”
……
李泽冲本以为朝中的文武百官,会为自己求情,可是没想到换来了确实冷言冷语地嘲讽。
此刻,李泽冲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就应该表明立场。
也不至于被罢相。
他求救的目光看向了户部尚书王如文。
这是他的学生,两人有师生之谊。
可是,王如文却目不斜视,当他根本不存在一样。
他又看向了其他官员,可是其他人也当他不存在。
“老臣糊涂!辜负陛下的皇恩!老臣……”
李泽冲欲哭无泪。
他将头上的官帽取下来,而后顿首一礼,踉踉跄跄地起身离开。
那副老迈的身躯好像摇摇欲坠般,随时跌倒。
可是,没人理会他。
宁霄的目光一移,看向了齐桐珺,道:“齐大人,你说该如何处置王德林?”
齐桐珺闻言,心头一沉。
他明白,这是皇帝在逼他表态。
如果,他跟李泽冲一样没有表明态度,模棱两可,那今天也会被罢官。
齐桐珺撩起官袍,跪在地上,道:“启禀陛下,王德林辱骂当朝圣上,又诬陷大臣
,企图进行逼宫,条条大罪,罪不容恕,请陛下将此人推出午门斩首!”
齐桐珺的一席话,让王德林差点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他没想到齐桐珺不顾几十年的情谊,致他于死地!
宁霄有些意外,没想到齐桐珺表态倒是挺坚决的。
他可是太后一党的人。
既然表明立场,宁霄也不准备罢黜他的官职了。
不过,适时地敲打也是应该的。
“齐大人,中州如此多的贪官污吏,草菅人命,你这吏部尚书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朕决定免去你的吏部尚书之职,任命你为礼部尚书,你依旧可以参加文渊阁的机要事务。”
宁霄淡淡的道。
吏部尚书在六部之中,地位最高,是除了丞相之外,最有实权的大臣。
虽然齐桐珺表明立场了,不过这不代表宁霄相信他。
“谢主隆恩!”
齐桐珺很平静,他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了。
不过,皇帝还是给了他面子,让他参与文渊阁的机要事务。
“皇上,别杀老臣,老臣知道错了。”
王德林惊惧不已,朝着宁霄磕头,脑袋都磕破了。
可是,宁霄眸光幽冷,神色冷峻。
在他的眼里,王德林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罢
黜王德林礼部尚书一职,推出午门斩首。另外,都察院立马对王德林进行抄家,王氏一干人等全部发配充军!”
宁霄冷然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广场上。
在场的文武百官感觉到扑面而来的一股杀气。
让在场众人都感觉冷冽。
窒息!
“陛下开恩!老臣不敢了!老臣不敢了!”
王德林磕头像是捣蒜般,头破血流。
可是,禁军强行地将他拖拽下去。
而在场的文武百官再也没有一个为他说情的。
连李泽冲都被罢相了,谁还敢为王德林求情?
不久后,禁军来报,并且带回来了王德林的首级。
看到王德林的首级,满朝文武心中悚然一惊。
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胡书吏看到高高在上的那位少年天子,不由得心头一震。
不是说这位天子玩世不恭,胡作非为,是一位昏君吗?
可是,这明明是一名英主。
杀伐果断、处事果决,英明神武。
“此次赵安北巡视中州地区,惩治贪官污吏,安置流民,立功甚大。朕决定任命他为吏部尚书,文渊阁可有意见?”
宁霄询问道。
王如文从班列之中走出来,道:“启禀陛下,老臣并无意见。”
“
微臣也认为赵大人赈灾救民,惩治奸佞,厥功甚伟,况且他又兼任吏部侍郎,成为吏部尚书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兵部尚书高玉堂朗声道。
“老臣,无异议。”齐桐珺道。
“微臣并无异议。”杨建章答道。
“那朕便任命赵安北为吏部尚书,并授文渊阁大学士,进文渊阁。”
宁霄道。
宁霄的目光又看向了胡书吏,笑问道:“胡书吏,你怎么称呼?”
胡书吏听到皇帝召见,立马走上前,顿首道:“禀告陛下,草民胡正业。”
“胡书吏,你今天的表现很好,朕封你为吏部员外郎,以后跟着赵大人好好办事。”
宁霄笑了笑。
书吏是无品无阶的小吏,就跟县令请的师爷一样。
而吏部员外郎属于从五品。
闻言,胡正业满脸震惊,不敢相信。
他成一介书吏,成为从五品?
感觉这是从天上砸下来的大惊喜。
满朝文武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