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命,不敢有违,在下就勉强作一首诗,还请小侯爷和各位大人指教。”
丁少阳向着四周拱手道。
除去诸少宇之外,所有人都盼着他能作出一首惊人耳目的战诗,好给那个指着他们大骂“诸位都是垃圾”的家伙一点颜色看。
只是大家也都知道,诸少宇是有备而来,丁少阳现场作诗,本就吃了大亏,能打平已经是不错了。
想赢,还要赢得漂亮,那难度就太高了一些。
丁少阳沉吟一下。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念第一句时,荣王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等到最后一句诵完,诸少宇的面皮阴沉得快要下雨。
“好!”
荣王重重一拍扶手:“好一个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好诗,真是一首传世战诗!”
“我等臣子报效大乾,不分文武,皆愿为陛下死战!”
“不错,就算在下只是区区一介书生,也愿意为大乾,为陛下,抛头颅,洒热血,虽百死而不旋踵!”
隗宗华再次惊艳地望过去,自家内甥竟还有这种本事,真是了不得啊!
不行,回头得让夫人好好笼络,眼看这荣王的女婿就没跑了啊。
听着众人的赞声,丁少阳只是团团作揖:“不敢承大人们盛赞,在下从未去过边疆,只从书上看过些许事迹,谨以此诗表达我对边军将士的敬意,也表达如我一般,愿意为陛下效死的千千万万志士仁人。”
“贤侄谦虚了!”
荣王连称呼都改了,直接称他为侄,这让隗宗华大喜过望。
有道是,朝中有人好做官,这可是荣王爷啊。
就算是没有多大的实权,那也是代表着一脉皇亲,只要搭上了,这就是一条金铁之船。
“厉害厉害!”
赵子括也佩服得连连拍手,有些盼着对方真的做自己的妹夫。
丁少阳也是无奈之举。
被推到了这个风口上,就算他示弱退让,诸少宇依然不会放过他。
伸是一刀,缩也是一刀,那肯定是要硬气一些!
“的确是好诗!”
诸少宇终于开口:“之前听说丁县尉文武双全,我还有些不信,现在终于是信了,不过只见了诗词,终究是一件遗憾的事,在下正好手痒,想向丁兄请教两招,不知可否赏脸赐教?”
“老夫是想设家宴待客,可不想动刀动枪坏了兴致。”
荣王也显露出几分不满,比诗不过就想动
手,实在是过分了。
“王爷放心,只是拿来给大家助个兴,不会伤到他的。”诸少宇却满面笑容,“丁兄意下如何?”
玛德,还特么来劲了!
丁少阳当时就想教训他……要不是剑法太差的话。
以前还没觉得,凭拳脚功夫,足以把对手放倒。
自从见了古恒,又学了几天剑术之后,他才感觉到这方面的差距。
蓝星上要么空手搏击,要么直接拔枪,兵器上的功夫,除了匕首勉强凑合之外,其它实在是少得可怜。
要是用短匕对付长剑,或者长枪,那简直是嫌命长了。
“怎么?丁兄不会是不敢吧?”诸少宇又嘲讽了一句。
赵子括忙接口解释:“丁兄前几日剿灭清风寨时,一人独战十八山贼,身上还有刀伤,不便动武。”
“哦?”诸少华面露怀疑,“在下刚好有上好的伤药,不知可否看看丁兄的伤势?”
欺人太甚!
在座的人都有些变色。
荣王能忍到现在,已经是给了文信侯面子,可是这诸少宇也太过咄咄逼人。
就在荣王拍案要发怒时,丁少阳突然站了起来:“那就试上一试吧!”
“贤侄不可勉强。”荣王关切道。
还特么不是你逼的?
丁少阳心里抱怨,面上却丝毫没有异样,抱拳道
:“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不过在下剑术低微,就勉强跟小侯爷比上三招。”
“好,就三招。”诸少宇大喜。
爹是大将,他自然也从小习武,兵器上的功夫没有少下。
就算是三招打不出什么重伤,至少也让对方出个丑。
荣王见丁少阳信心十足,也就不再阻拦。
两人来到大厅中间,彼此相距十步,遥遥相对。
诸少宇抬起木剑,剑尖向前虚指,左脚踏前一步。
而那边丁少阳却毫无反应,手握在剑柄上,连招都没有抬起一下。
“怎么,丁兄的剑都不肯出吗?”诸少宇笑道。
“在下的剑法以守为攻,所以讲的是后发先至,小侯爷不用管我,尽管出招吧。”
此刻的丁少阳,突然间从那个谦虚谨慎的儒雅君子,变成了一个大气凛然的宗师风范。
还未动手,那分气度已经看得人有几分折服。
反观诸少宇,谨慎的神色却显得落了下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