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侍女的通病,这几个美貌的丫头,侍候他洗澡的时候,占足了他手头便宜。
真个是要把他每一寸都给洗干净,半点都不会放松标准。
终于洗完,婢女又拿来早就准备好的新锦袍为他穿上,竟然意外得十分合身。
“大人请跟奴婢到这边来,公主在等着您呢。”
丁少阳暗暗警惕,这个公主实在是太能搞事了,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他来火罗之前,已经在尽量地收集资料,再加上锦贵妃给他汇集的那些情报,对火罗的人物也有了不少了解。
可是对于这位紫惜公主,在资料里竟然一无所知。
不过想想这也算不得奇怪,毕竟锦贵妃是十多年前就进了宫的密谍,不知道这些皇帝有个流落在外的女儿也很正常。
只是这位公主给他搞这些,明显就有些超纲了。
见个面而已,没听说公主给异国使者安排洗澡的,这特么怎么都感觉不像是个正经公主。
另一个房间里,早就已经备好了满桌的酒菜。
几个婢女站在两边,满面含笑地望着他:“请大人用餐。”
洗完澡再吃饭?这是搞错了程序吗?
不过他倒是真有点饿了,也不客气,坐
下便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无论多么不正经的公主,应该都不会选择毒死自己。
嗯,应该说,越不正经,他的死法应该越香艳才对。
不多时,丁少阳便吃了个七分饱。
这是各种战斗的最佳状态,再多就会影响发挥。
“还有什么节目吗?”
丁少阳转头向着美婢询问。
“若是大人您想的话,要什么样的节目都可以有。”
美貌的婢女娇媚动人地回道:“公主有命,奴婢等人要满足大人一切的要求。”
一切?呵,老子还真能在这里把你们给一切了?
“可以带我见公主了吗?”丁少阳正色道。
“大人若是没有别的要求,奴婢便带大人去。”
几个若有些期待地望向他:“大人真的没有一点要求吗?”
“这个……”丁少阳故作犹豫道,“要是几位姐姐非要丁某有的话,在下也可以有的。”
婢女们纷纷娇笑起来,为首的那位紫衣姑娘开口道:“奴婢们哪敢为难大人,请大人跟奴婢来吧。”
好家伙,又要换一个地方。
从进来到现在,他们换这几个地方都没有挨着。
要不是丁少阳记忆力惊人,怕是这会都会在房间里迷失方向了。
终
于再到了一个房间,里面挂满了一重重紫色的轻纱,把人的视线都隔开了。
隐约间,看到最深处有人坐在案前,轻抚古琴。
叮咚声响,丁少阳微微一怔,接着嘴角上扬。
身子一歪,选了个最不拘束,也最拘束的姿势,卧靠在几个软垫子上。
“千算万算,千想万想,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火罗国紫惜公主,竟然是你!”
丁少阳摸着自己的额头笑起来:“这么说,之前的那些,都是在逗我玩了?”
“若我说是,郎君信吗?”紫惜公主停下琴声,拨开轻纱走了出来,笑靥依如当日平湖画舫上。
“不信。”丁少阳看看她,又笑了几声,“要是你真能演得那般好,被骗到我也认了。”
“不过,溪紫,紫惜,我初听这名字的时候,都没有想到你,你这骗人的本事,也真是厉害啊!”
紫惜公主翻个娇媚的白眼:“溪紫也好,紫惜也罢,都仍是那个想要依靠在郎君怀里的小女子罢了。”
“那你到底姓沐还是姓完颜?”丁少阳问道。
“完颜。”紫惜叹道,“但在大乾,说我姓沐也没有错。”
“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三个人,有两个都姓沐。”
“一个叫沐朔
,一个叫沐茵素,他们并不知道,当年流落在街头的小乞丐,竟然是有人处心积虑送过去的……”
“沐朔视我如亲生骨肉,甚至更胜茵素姐姐几分,她非但不会生气,还会比父亲更加疼护我。”
紫惜公主轻叹一口气:“我有幼小时,能感受到的一切温暖,都是他们给予我的,远胜火罗的父皇,甚至在那时候,我真心觉得自己一生都会姓沐,真心以姓沐为荣……”
“为什么呢?”丁少阳挑挑眉毛,“也是那份武穆遗宝?”
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初来大乾的小白。
沐朔,正是大名鼎鼎的沐云之留下的子嗣。
若说谁最有资格,也最有机会得到那笔宝藏,大概就是他了。
可惜沐云之当年被自己人害死,即便后面平反,也依然是大家不可触摸的话题。
而沐朔虽然也得了官职,更是连父亲一半的路都没有走成,便又被全家流放。
沐朔在流放途中身亡,女儿被流民所害,唯一留下的养女,竟是还被有意安排在他身边,想要盗取武穆遗宝的火罗公主。
若是沐朔泉下有知,不知道该要怎么看待这一切?
“的确是和武穆遗宝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