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爷!”
护院们听了都是大喝一声,提着刀就往前院冲了。
安北镇里,好久都没有人敢忤逆他们家房老爷的心意了。
那么久都没有好好打一回人,他们手心都痒得厉害。
正好,这群山贼算是撞到铁板上了,他们也可以趁机过过杀人的瘾。
吩咐好这一切,房皮转身就要往后走。
反正有这些护院在,他这儿就出不了大事。
砰……
刚刚转身,后面就响起沉闷的声音。
一个圆溜溜的东西滚到了他的脚下。
房皮一皱眉,谁在他的院子里还没大没小的,真败兴致。
低头一瞅,怎么还带着毛,怎么还带着血?
“啊……”房皮得叫了一声。
这特么不是别的,是他一个护院的……头。
死人都不是没有见过,可是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杀他的狗。
更没有人敢在杀了他的狗之后,还把狗头扔到他脚下挑衅。
“哪儿来的狗崽子,敢到你房大爷家里放肆!”房皮怒不可遏。
刚刚那一下突然之间被惊到了,转念一想便放下心来。
就算是真山贼又如何,就算这山贼有两把刷子又如何?
只要他们不想死,就应该知道乐郡王是这凉州的天,而他则是天底下的柱子。
敢拆他这根柱子,必然会被压下来
的天砸死。
山贼也是人,他们肯定会怕的。
砰砰砰……
房皮预想中,对方害怕的样子没有见到,反而是他那些护院,被人砍瓜切菜一般被放倒在地。
还有两颗狗头又滚到了他的脚下。
这下子房皮慌了:“你们是哪儿来的山贼,有规矩没有?我可是乐郡王的人,动了我,你们要想想后果!”
按说这道理谁都会懂,他是怕来的是帮子愣头青,这么浅的道理都想不明白,才大声喊了出来。
“乐郡王的人?”蒙面山贼黑压压地围上来。
很明显,房皮家的那些护院,已经他们给杀光了。
“不……不错!”房皮还是头一回面临这种事情,只能强壮着胆子给自己撑住,“各位好汉,你们要抢可以抢别的大户,安北镇我很熟,可以给你们引路,但我真是乐郡王的人,你们动了我,乐郡王是百分百会生气的。”
“乐郡王还会生气?”山贼头子笑了起来。
“那是自然!”
房皮自以为找到了突破口,也跟着嘿嘿笑了起来:“说起来好汉们的手段不错,不如别再当山贼,也跟着我混如何?”
“跟着你混?我们可是杀了你不少的护院啊。”山贼讥讽地道。
“那帮没用的东西,死也就死了,我付给他们钱,这就是他们该的
。”
房皮全没当回事:“各位只要跟着我,以后吃香喝辣,大块肉,大碗酒,大屁股的小娘们儿,绝对比皇帝老儿还开心快活。”
“听着好像不错啊。”山贼笑道。
“那是自然,在这凉州,再怎么也好过跟乐郡王作对吧?”房皮完全安心下来。
只要贪财,只要想过好日子,不是那种只想杀人的二百五,他就有信心能压下来。
他的面子可能不够,可身后有乐郡王啊!
那位爷做靠山,这凉州还有压不下来的虎豹豺狼?
“可惜啊可惜!”山贼头子突然又摇头叹息了声。
“怎么?”房皮的心下一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不能解决的?
“可惜我家主子就喜欢跟人作对。”山贼们哈哈大笑起来,“我们杀的就是乐郡王的人!”
房皮的眼睛瞬间瞪圆:“不是,银子什么的……”
刷……
刀光一闪,后面的话都噎在了喉咙里,再也没机会说出来。
“别操心了放屁老爷,银子什么的,我们会自己拿的,不劳你费心。”
山贼头子站在房皮跟前,伸手推了一把。
房皮扑通倒地,眼睛里还带着不可思议。
这凉州,这安北镇,还真有敢杀他的人?!
他辛辛苦苦攒下了那么多的家财,一转眼就没办
法享用了?
这些问题,没有人能给他答案,眼前已经是一片黑暗。
山贼们并没有停下,跨过房皮的尸体,一脚踹开房门。
榻上那被绑着的小姑娘,看到了蒙面的山贼之后,更是吓得呜呜直哭,偏偏嘴巴里还无法发出过多声音,那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别怕小姑娘,我们虽然是山贼,可也是义贼,你们家是被房皮害了,才被绑来的吧?”山贼冲着她笑道。
“嗯嗯……”那小丫头连忙拼命点着头。
“放心,房皮已经死了,我这就放你走,还会给你一笔钱!”
山贼说着就拿下塞住她嘴巴的毛巾,又割开了绑她的绳子。
“谢谢……谢谢恩公!”小姑娘扑通跪在地上。
山贼哈哈笑了两声,伸手塞给她一枚元宝:“拿着回家吧!”
“这……这太多了。”小姑娘看着那一锭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