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这种地步,自然是死道友不死贫道,毕竟萧扬的身份在这里放着,这是皇帝目前最为信任的红人,以异姓被封为国公,而且实际掌控梁州的军政大权。
这跟其他的藩王没有什么两样,而且从萧扬的种种作为来看,这是一个非常有政治抱负的人,所以想要用其他的手段跟他套近乎,是根本就行不通的。
出了国公府,钱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短时间之内的心情大起大落,让他感觉疲惫不堪,现在感觉连空气都分外的清爽。
守候在外的钱府下人,见到钱富出来以后,连忙上前问道:“老爷,现在小的们是不是,把这箱子东西抬进去?”
听到这话,钱富才回过神来,脸色就是一板,训斥道:“抬什么抬?你们这些人平时跟着姥爷吃香的喝辣的,到了关键时刻一点用处也没有,还连累老爷我差点丢了这条老命。”
下人一听他无缘无故发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唯唯诺诺的不敢应声。
不过走到了一半,钱富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于是当即命人停下轿子,对周围的下人吩咐道:“马上将这箱子抬回府中,
老爷我还有事先不回复,先去孙府一趟。”
因为他想起来一件事情,就在前几天,萧扬派人去孙家建了一个酒坊,当时他还奇怪,为什么萧扬对于孙浩会另眼相看?毕竟他的生意算不上很大,不过就是人品威望比较高。
今天被萧扬敲打了一番之后,钱富也反应过来,眼前这种情况之下,萧扬需要的像是孙浩这样的人,所以在这种关键时候,自然要去取取经,心里才能安心。
到了孙府以后,孙浩亲自出来迎接,笑容满面的问道:“今天是什么风,将孙员外给吹过来了,听说前一阵子,你跟梁国公一起去了西蕃,不知道结果如何?”
钱富脸上勉强的带出笑容,然后随口说道:“国公爷是什么人?到了西蕃之后,一出手就将那个西蕃的头人吓得不轻,当即就答应下来,愿意与我们通商。”
两人说着到了前厅坐下,孙浩又问了一下大致经过,钱富也是随口应付了过去。
孙浩自然也看出来,他有些心不在焉,于是就直接问道:“钱员外你也不是外人,我们相交多年也算是情投意合,而且这些年在生意上,钱员外对我
帮助也是不小。”
“有这些关系在前面放着,钱员外要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想要在下帮忙,就不用遮遮掩掩,但说无妨,只要能够帮得到钱员外在下一定在所不辞。”
听到这话以后,钱富就低声叹了一口气,然后看了一下周围的下人,孙浩马上就反应过来,然后挥了挥手,让这些人全部退下去。
这时候钱富才开口说道:“这一次都怪我猪油蒙了心,明知道何家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些年来还是从他们手中,买下了不少的宝物,结果这一下就算是惹了一个大麻烦。”
孙浩一听这话正要开口发问,钱富摆了摆手示意他先不要开口说话,声音也压低了几分。
接着他有些神秘的说道:“就是因为跟何家有关系,这几天我得到了一个消息,梁国公返回简称之后就前往梓潼,以雷霆手段拿下了何家。”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真是让人吓一跳,那何家这么多年下来,抢劫过往的商旅,光是人命放在他们手里的就有两百多条,当真是作恶滔天。”
“就是因为这样,梁国公大怒,在梓潼一口气杀了将近百十号人,如今那
梓潼的监狱都放不下了,只能临时将府衙给腾出来关押人犯!”
说到这里,他又长长叹了一口气,孙浩一听这话,脸上也是露出震惊之色,他毕竟也是梁州本地人,梓潼何家的名声原本就不好。
他们家中也是阔过的,出了一名举人,不过传到何半城手里的时候,就只剩下一些田产了,二十多岁何半城就开始出来打拼,短短几十年之间,就成为了梓潼的首富。
虽然坊间有一些传闻,不过孙浩也只是听一听作罢,没想到这些事情竟然是真的,他自然明白,做生意有些时候,肯定要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
但是做到何家这种地步,那就太夸张了,想到这里他也叹了一口气:“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这何家竟然做下了这么多的恶事,自有取死之道。”
闻言,钱富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上次我走之后,孙兄跟国公爷还有一些密谈,想必更知道国公爷的心思,所以这次来我是想要请教一番。”
“说老实话这些年下来,我也做过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国公爷
的眼中可是容不得沙子,如今国公爷让我回府自行处理。”
“我现在也是心乱如麻,不知道从何做起,还请孙兄给小弟指一条明路。”
听到了他的来意,孙浩皱了一下眉头,思虑片刻这才说道:“说老实话我跟梁国公可是没有什么交情,之所以被梁国公看中,那是因为这些年我泽被乡里。”
“就是因为这样国公爷觉得我做得不错,所以才给予了一些嘉奖,钱员外既然问出口了,那我就试着给一个主意,现如今钱员外你也是梁州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