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制止了他的动作!
几乎是同时,蓦地反应过来的陆听酒,干净利落的拔出了手术刀。
“岁岁!”
“祁瑾!”
淮止接住了因为突然松手,而整个身体控制不住朝后退的陆听酒,“把手术刀扔了。”
陆听酒低眸,看了看手里的手术刀。
目光落在染着血的锋刃上面,视线有些飘忽。
“别看。”
淮止把陆听酒的脑袋按进自己的怀里,低声温和的哄溺道,顺带脱下她手里的手术刀。
哐当一声脆响。
手术刀被扔在了地上。
“祁瑾。”
贺涟詹看向容祁瑾流血不止的胸口,眉宇冷厉阴寒,“我先送你去医院。”
说着。
他就要把容祁瑾背起来。
然而——
容祁瑾却看向了,把陆听酒护在怀里的淮止。
一字一顿,沙哑而又清晰无比的开口。
“你怎么不问问,她日日夜夜噩梦——梦到的是谁。”
陆听酒的身体,蓦地一僵。
……
若是所爱之人就在身侧,又岂会日日夜夜噩梦缠身?】
陆听酒微微僵硬了几秒后,随即敛了敛眉眼,避开了淮止看过来的视线。
“我们也出去吧。”
贺涟詹已经背着容祁瑾出去找医生了。
但刚说完,陆听酒转瞬又对上了霍庭墨深黑如渊的眼神。
“……”
没再看他们两人的任何一个人,陆听酒准备径直离开。
在路过霍庭墨身旁时,他突然开口问道。
“偏离心脏0.3厘米,是没想真的动手,还是宁愿噩梦缠身也不想忘了他?”
……
从地下实验室出来之后。
夜幕笼罩苍穹,星光全无。
陆听酒手有点冷。
实验室离陆家并不远,她沿着记忆中的路线慢慢走。
走了没几步。
她缓缓的蹲了下来。
一眼望不到头的行人道,几盏昏黄的路灯映射出微弱的灯光。
落在她小小的影子上面。
几乎看不见。
跟着出来的淮止,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安静的看着她。
不一会儿。
霍庭墨也出来了,看见陆听酒的身影后,眉头蓦地一皱,大步就朝她走了过去。
他似乎是准备把陆听酒抱起来,但还没等他动手,陆听酒好像就已经察觉到他的意图,站起身来,径直的朝陆家走去。
而霍庭墨,则一言不发的跟在她身后。
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她身上。
淮止安静的看了半晌。
直到两人身影看不见时。
淮止拨了一个电话出去,“三天内,将我设计的那枚戒指送过来。”
话音落。
那边似乎很兴奋的说着什么。
但淮止一个字没应,径直的挂了电话。
他低眸看着手机的黑色手机。
眸光晦暗不明。
……
陆听酒的那一刀,刻意避开了容祁瑾的心脏。
在紧急抢救后,性命无虞。
但要好好休养。
只不过,霍庭墨从头到尾都没去医院看他一眼。
“等伤好了,你就回北洲。”
等医生检查完出去的时候,一身黑衣黑裤的贺涟詹站在病床前,沉沉出声。
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输液的容祁瑾,脸上惨白的脸色,甚至比他那满头白发还要白上几分。
“他是不是,再也不肯见我了。”
低低哑哑,而又虚弱无比的声音响起。
贺涟詹俊美英俊的脸庞冷冽淡漠,一贯没什么温度眼神盯着他,嗓音沉沉。
“你知道他的底线。”
底线。
是。
谁都知道,陆听酒是霍庭墨的底线。
她把他伤成那个样子,他连一句责怪都舍不得,还不顾一切的回来找她。
可如今,已经谈不上值还是不值了。
容祁瑾低头,看着手上缠着的厚厚的一层又一层绷带。
当日他用来起誓的那只手,已经被淮止挑断了手筋。
他这辈子,再也不能行医了。
当初因为他时不时受伤,他才去学的医。
如今,彻底没用了。
蓦然间。
容祁瑾低低的笑了出来,低哑而嘲弄,没有半分温度。不知道是在笑别人,还是笑他自己。
……
很快,就到了三天后。
珠宝展圆满结束后。
当天晚上,陆听酒就借用会馆,举办了一场庆功宴会。
——算是作为最后的结尾。
商界名流,富豪名媛纷纷出席。鉴于陆听酒凭借《盛开,连续拿了三座大满贯的影后身份,影视界的一些老牌明星,圈内正当红流量也都去了。
圈内大咖云集。
而珠宝设计圈内,但凡有点名气的,都去参加了。
经她手设计的一系列中国风珠宝,震惊中外,堪称珠宝界的传奇。
谁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