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掩盖住下,皇宫的灯火亮起,刀光剑影,厮杀声不绝于耳。
“莲花令!是白莲教那帮贼人!”
“不好,陛下受伤了!”
“快传御医!”
“抓刺客!”
那刺客见一击中了,转身边跑。
朱正被禁卫军迅速团团围住,送至在养心殿内,又围了个密不透风,殿内的安静,似乎与外面的惨烈隔着一道明确的分界线。
火红的灯笼在地上被燃烧成灰烬,火把余火跳跃,掉落的刀剑滚在一旁,地上血迹斑斑,黑衣人和禁卫军的尸体横七竖八躺在四周。
“搜!”
“他们跑不远!”
“陛下那里,要严防!”
一对禁卫军低声交谈着,眼神犀利地搜寻这跑过。
刺客还在,好也是不好。
好,是好在若能一网打尽,今夜的危机便算是解除了。
不好,是在于禁卫军根本找不到其他黑衣人的藏身之所,万一出了纰漏,黑衣人钻了空子,又伤到皇上,那整座皇宫都要化成尸山血海!
“陛下让传锦衣卫赵大人来。”
有侍卫从养心殿跑过来。
“封城查刺客吗?”禁军统领高礼边跑边接过手令。
“不清楚……”
“快!那边!那边有动静!”
另一边传来一阵骚动。
“你们几个,快去那边看看!”
高礼神情一紧,立刻摆手安排。
便有一队禁卫军领命,疾步而去,高礼自己也抬脚带着禁卫军往其他方向去了。
脚步声和嘈杂声渐渐沉寂下去。
养心殿
内。
朱正长发散落在身后,身上随意披着一件旧袍子,右臂已经被鲜血染红。
王吉和白飘飘神情紧张地在一旁伺候着。
胡太医颤颤惊惊替朱正包扎,却眼尖地瞧着那伤口流出的血竟然带着些许黑色。
他凑过去仔细辨认,顿时大惊失色:“有毒!兵器有毒!”
“噗——”
话音刚落,却见朱正一口毒血猛地喷出,瞬间将胡太医淋了个遍!
夹杂着腥臭味的血让他看上去狼狈不堪,胡太医却根本没心思擦拭。
这毒,他完全无法辨别出是什么!
除了立刻施针,护住皇上心脉,他什么都做不了!
一股无力和恐慌,瞬间传遍全身,胡太医跌坐在地,头脑一片空白。
当天晚上,养心殿进进出出的宫女脚不沾地。
宫里再次戒严。
一度传出皇上中毒,旧伤复发,危在旦夕的消息……
朱祁镇的耳目本就时刻盯着养心殿。
见如此大阵仗,当即便将消息传给了朱祁镇。
他顿时大喜,抚掌大笑道:“好!好!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天要助我朱祁镇!天要助我朱祁镇!”
说罢,他脚底生风,飞快地赶往慈宁宫。
孙太后早听到到处闹哄哄的,皇帝遇刺受伤的消息也早传到了她耳朵里。
“母后,母后,您看到了吧,这就是老天爷都在帮儿子!”
朱祁镇一脸兴奋,眼里露着贪婪的光,他控制不住地狂笑:“母后,我们此时不行动,还待何时?趁他病
要他命,要是错过了,这辈子都难得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孙太后心绪不宁,强自镇定下来,道:“不行,不能贸然行动。”
“要是万一这是皇上布下的局怎么办?”
朱祁镇却道:“布个屁局,今日这场刺杀是我安排杨善去做的。”
“什么!”
“混账东西,你们怎么能和白莲教的人混在一起?”孙太后大怒道。
“母后,您误会了,儿子怎么会和邪教势力勾结。是我们的人正好和白莲教的人撞上一块了!”
“活该朱祁钰倒霉,白莲教的人给我们的人完美打了掩护!”
说完,朱祁镇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孙太后听他这么样说,眉头紧锁,咬了咬牙,朝身边的大宫女吩咐道:“你去养心殿,务必打探清楚!立刻去!”
宫女得了命令,当即行动起来。
不消片刻,便气喘吁吁跑过来。
“回太后,养心殿严阵以待,连只苍蝇都进不去,但是,奴婢亲眼见着,陛下身边的贴身丫鬟,偷偷溜出来倒血水!足足有三大盆!”
“奴婢瞧着,陛下此次受伤定然不轻呐!”
“母后!”朱祁镇一听,立马按捺不住了!
当即跪在孙太后面前:“母后,咱们的人马已经准备妥当,只需一声令下便能拿下禁卫军。”
“朱祁钰身受重伤,他的人群龙无首,于谦也早就被儿子派人前去刺杀,如今只剩下一口气!整个兵部已经是一盘散沙!”
“成败,就在此一
举啊!母后!”
孙太后被他摇得头晕脑胀,皱着眉做了个深呼吸,待回过神来刚才他说了什么,顿时大吃一惊!
“你杀了于谦!?”
朱祁镇快速点头,面带得意道:“早跟母后说了,我一定会杀了这个乱臣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