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眼睛眯了眯,抬起头来老神在在坐在软榻上,一双眼睛狼似的盯着面色绯红的赵筱月。
却见美人脸上的绯红都顺着脖子往下蔓延,胸前大片的嫩白此时也晕染了一层娇嫩的粉色,看得人有些晃眼。
赵筱月只觉得浑身都血都在沸腾,心跳快得几乎要将胸腔都给撞破。
昨日母亲进宫,嘴皮子都磨破了,非要她穿上这身特制的衣裳,说是无论如何都要同陛下圆房。
赵筱月心中尤有不甘,朱正虽然英武,可她心目中最佳的丈夫人选,应该是个才高八斗、出口成章的大才子,胸中有沟壑,下笔如有神。
可让她纠结的是,朱正这些日子所展现出来的男人魅力,却也让她不再厌恶这个人。
至少,衣食住行皆是给她全天下最好的,朱正也从不强迫她做什么,反而对她尊重有加,从不拿那些迂腐的规矩来捆绑她。
只要她高兴,想做什么都可以。
况且,自从这个男人登基以来,他的英明神武、远见果断以及那越发如磐石般厚
重的气质,和无人能匹敌的气势,赵筱月可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诚然,如今的朱正,已然可以算得是全天下少女的梦中情人。
而这样一个人,是她赵筱月的丈夫。
自古,女人出嫁从夫,何况她嫁的还是个皇帝。
身为女子,本就身不由己,嫁入皇宫,则更加,这是几千年来的人伦纲纪,便由不得赵筱月不动摇。
是以,在白氏进宫规劝之后,赵筱月便半推半就的换上了这身衣裳,又鬼使神差的自己来了暖阁。
可刚一进门,她便顿生慌乱,但若此时想走,已经来不及了。
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拜见,心中忐忑不按,连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皇……皇上……”赵筱月声音微微有些颤意,又强自镇定道,“臣妾听闻皇上今日回宫似有心事,便想来陪陪皇上,为您排忧解闷……”
说罢,她又缩了缩香肩,雪白的肌肤上隐隐有了一抹晶莹的薄汗。
她紧张。
很紧张。
“那你……打算如何为朕排忧解闷?”
朱正声音
略带沙哑,目光大咧咧扫遍赵筱月全身。
这世上,越是柔弱的东西越能激起人的摧毁欲,这时候的赵筱月完全就是送上门的小兔子,将一头恶狼的欲望点燃。
赵筱月听他发问,心跳都漏了半拍,小声道:“臣妾……臣妾善于琵琶和洞箫,但惯用的琵琶放在郕王府还未来得及带来,便只能为陛下吹,萧一曲……望……望陛下喜欢……”
轻声细语的,如同猫爪儿在人心里挠似的!
朱正脑子瞬间便炸了!
平日里冰清玉洁、高冷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人,这会儿穿着这么清凉,站在他一个正常男人面前……
这他妈!
谁能扛得住!?
朱正顿时只觉得一股气血涌上,眼前的美人仿佛已经是一只柔嫩的白兔,只需要他轻轻一扯,便能完全暴露在眼皮子底下,任他欺负蹂躏。
可他到底还是有些定力。
心中虽暗暗激动,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既然如此,月儿有心了,便选一曲擅长的吧。”
朱正一副坦荡的样子,倒是让赵筱
月更加不好意思了。
她明眸皓齿,眉目含情,面带羞怯,怯生生回道:“是,陛下。”
然后便站在朱正面前,将那玉石洞箫凑到嘴边,吹奏起来。
不得不说,赵筱月的功底是真的非常好,一曲下来,节奏轻快,优雅轻熟,珠圆玉润的,便是在京城贵女中,那都是出类拔萃的存在。
不愧是在闺中便以声名远扬的才女,许多文人雅士、贤者大儒对赵筱月的评价也都是非常之高的。
再加上她绝美的面容,一时被传为瑶池仙女下凡,那也是当仁不让的。
朱正不由得叹道:“妇人以资质为主,色次之,碌碌双鬓,难其选也。蕙心纨质,淡秀天然,朕平生所见,唯月儿也!”
赵筱月一曲吹毕,又听朱正这么一赞叹,顿时脸上红晕更加明显了,天鹅般的脖子微微垂下,一张小脸几乎红到滴血,软软的道:“陛下喜欢就好……”
“喜欢!喜欢!”
朱正怎么会不喜欢,这样的美人,就算是看着,那也养眼。
有了这个好的开
始,赵筱月的胆子也稍稍大了点。
于是两人便开始就着萧声,畅谈起来,诗词歌赋、古今传说、天南地北的,倒是其乐融融,暖阁里不时传出一阵阵笑声。
朱正的豁达和博闻广识,倒是让赵筱月不由得有些吃惊起来。
这个男人,天文地理,仿佛什么都懂。
且谈吐得当,幽默风趣,倒不失为翩翩君子,令人生喜。
只是……
赵筱月幽怨地垂了垂眸子,她心中想要的,还是那风花雪月,还是那才高八斗的不世之材……
陛下与她,总感觉差了点什么……
两人一直聊到很晚,赵筱月虽然心里挣扎,但也没有离去的意思,朱正也没叫她走,外头伺候的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