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最该纠结的不是万历年的考题,为什么会在景泰年出现。
而是他到底该抄徐阶的还是张居正的啊!?
还是说,走走冷门,抄抄严嵩的?
虽说是个大奸党,比不得帝师张居正,可架不住人家也是堂堂太师,华盖
殿大学士,内阁首辅啊!
罢了罢了,当下新朝刚立,天下形势一片新相,大刀阔斧改革,实行了一条鞭法的张居正,思想文风都更加合适用到这里来。
倒不如,就选他的文章。
想到这,他略一回忆,脑海中便顿时浮现出那篇惊世骇俗的文章来。
将答题卷用镇尺压平整,笔尖蘸了蘸墨水,手腕便行云流水的动起来,唰唰写下一行大字。
“曾赋加矣,尚将援之以更端焉。夫二非周制也,公若曰:昔之人而既加富之矣,何论于今哉。告有若曰:自古闻有忧贫之民,未闻有忧贫之君。君而忧贫,已可耻也,忧贫而人又不信,其奈之何!”
这便是破题了,轻轻起笔,便将这“二”字的出处讲的清楚明白,又避讳了圣人名讳。
八股文里不能点圣人名讳,否则就是违制,故而写人都用公来代替。
紧接着,便是承题。
“损上益下,子为儒者安得不云尔乎?然今日之鲁,子未知耶?为民父母,讵不爱民,然爱民亦当思全上也。”
再下面,便是洋洋洒洒的起讲、入题、起股、中股、后股、束股,不到片刻,便已有几百字。
朱正伸了伸懒腰,太阳已经完全升起,巡逻的兵丁也换了一拨又一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