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三个沉鱼落雁、各有千秋的小姐便齐齐走了进来。
“爹爹。”
三人朝这江昌临盈盈一拜,黄莺儿似的声音齐齐喊道。
“都起来吧。”
江昌临喝了口茶,抬着眼将三个女儿认真打量了个仔细。
二女儿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该发育的地方都发育的特别汹涌,看得人都眼花缭乱,只是眼睛却不是时下流行的丹凤眼,而是一双倒挂的三角眼,看上去便没那么精致。
四女儿削肩细腰,身材高挑,虽说长得俊眼修眉,可如今大明的男人们却不喜欢太高的女人,说是容易克夫。
江昌临眉头微微皱了皱,又将目光落在了最小的女儿身上。
这一看不打紧,他竟是没注意到,不知不觉间,这小女儿已经出落得如此倾国倾城了!
腮凝新荔,顾盼神飞,鼻腻鹅脂,又娇俏可人,其面相端庄大方,耳垂圆润入珠,一瞧便是大富大贵之相!
如此姿色,就是他这个做爹的都看得无比惊叹,若是入了宫中,陛下如今年轻气盛、血气方刚,还不被迷得神魂颠倒?
又经过一番认真考校之后,这才发现,小女儿不光长得祸国殃民,连才情也是异常出众,那一曲惊鸿舞竟是如同杨贵妃
再世,直叫人拍案叫奇!
江昌临顿时心中大喜!
拉着自家夫人一头扎进房间。
“老爷!今日……今日可不是十五……”
江昌临可是很久没进过她的院子了,夫人蒋氏以为今日终于可以久旱缝甘霖,长满皱纹的脸羞得通红。
娇滴滴地半推半就,拉着江昌临就坐到了床边。
江昌临顿时如临大敌,跳起脚道:“夫人!且慢!”
“何事?”蒋氏一怔。
江昌临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快速道:“为夫听闻西宫太后准备充盈后宫,为夫瞧着蕙兰天人之姿,或可一试!”
事关亲生女儿前途,饶是蒋氏已经心痒难耐,还是压下了心头欲火。
眼珠子一转,道:“老爷是想送蕙兰去选秀?”
江昌临点点头:“你不是和西宫太后最信任的那个司宝监女官相熟?”
蒋氏顿时大悟:“明日我便差人约她出来,若是能让她在太后面前给蕙兰美言几句……”
“这事不急,等封后大典事了,再去筹划不迟,免得引来赵家人的不快!”
“恩!”
与此同时。
离京都城几千里外,黑龙江,宁王府。
天寒地冻,凛冽的北风刀割似的,吹得树枝都断了。
枯木满地都是,整个王府一片清
冷,连盆像样的炭火都没有,倒是烟熏缭绕的呛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咳咳……”
“这该死的湿木头!”
朱祁镇被呛得泪泪满面,还要不停拨弄火盆里湿哒哒的烂木头。
自从被废为宁王,流放黑龙江,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说是说他如今是宁王,是个王爷,可也就占了个王爷的名分,实际上,无论做饭洗衣还是生火,都要他自己亲力亲为。
这里滴水成冰,又没人给他添置新衣物,朱祁镇便只能想尽办法捡院子里的枯树枝来烧火取暖。
可这鬼地方没有一天放晴的,枯枝全埋在雪地里,湿哒哒的根本点不着。
“王爷,草儿再出去找找,看能不能捡些干柴火。”
脆生生的童音响起,却是朱祁镇出城当日买下的那个孩子。
朱祁镇给他取了个新名字,叫草儿。
没娘的孩子像根草,这名字叫着挺合适。
“快去快回,别被外头的狼叼走了。”
朱祁镇头也不回道。
黑龙江在关外,关外的野山地里聚集着北方的雪狼,它们嗜血残杀,稍有不慎便会让人尸骨无存。
草儿哈着热气暖暖手,乖巧地点了点头,这才颠颠的跑了出去。
朱祁镇趴在地上烤火,经历夺门之
变的事后,他看起来成熟了许多!
不多时,外头便响起一阵咯吱咯吱的踩雪声。
“怎么这么快救回来了?干木头找着了?”朱祁镇头也不抬问道。
“没想到,堂堂天子,居然过得如此凄惨!朱祁钰这个做弟弟的,把自己的亲哥哥扔到这样的地方来,还真是狠心啊!”
来人却不是草儿。
一道粗狂讥讽的声音传来,朱祁镇立马一惊,猛地抬起头来。
却见屋内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个彪形大汉。
其中一人一身武师服,身材魁梧,穿着皮子的样子像极了一头肥硕的棕熊。
“你们是谁!”
朱祁镇惊觉地站起身,手里顺势抄起一根长木。
黑龙江是匈奴人的地盘,这几个月时不时就会有匈奴人闯进来抢夺他的食物,十分猖狂。
棕熊汉子却不直接答他,继续讥讽声道:“你的好弟弟在京都歌舞升平,坐在皇位上享受着原本属于你的一切,我听说最近他还要大举选秀,坐拥佳丽三千。”
朱祁镇神色一凛,目光倏地变得锐利起来。
汉子续道:“后宫充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