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那狗皇帝不顾伦理纲常,倒行逆施,导致老天爷震怒,全国多地发生严重的自然灾害,教主乃圣人转世,应运而生,只需大臂一挥,便可聚集四十万反明义士,就算此次刺杀失败,大不了,揭竿起义,端了朱家老窝!”
“再说,有了朱祁镇的帮助,咱们在京里的人就能随时进宫,量那狗皇帝再阴险狡猾,也不可能防得住自己远在黑龙江的亲哥哥。”
胡友兰眼神一缩,呛了口冷风,忍不住一阵咳嗽:“那朱祁镇这个怂包,靠得住吗?咱们要真帮他夺回帝位,他会遵守承诺,奉咱们白莲教为国教?”
“到那时,可就由不得他了!”
乔三哥眼神冷冽,斩钉截铁道:“朱祁镇愚昧自大,不过是个自以为聪明的草包,咱们帮他夺回帝位,不过就是把他当个傀儡罢了,还真以为他能翻出朵花来?”
胡友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对,咱们要的也就是个名义上的皇帝,有了那张圣旨,咱们白莲教便算是名正言顺,咱么以后也不用东躲西。藏跟过街老鼠似的了。”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走在雪地里,关外的夜色格外清冷。
野狼在山顶嚎叫,不多时,这片雪地便重新归于平静,脚印被大雪重新覆
盖,好像从没人来过……
夜幕笼罩整个大明,一只带着朱祁镇书信的雪鸽从冰天雪地出发,稳稳地落在了史部尚书王亭之的府上。
不多时,一个穿着一身夜行衣的人,便一路避开耳目,没有惊动任何下人,独自穿过花园,跑到凉亭里,目光扫了扫四周,确认四下无人。
这才轻手轻脚走到一个不起眼的石凳前,双手发力,只见那石凳便转动起来。
随着一阵石板移动的声音,地面顿时出现一个黝黑的地洞。
王亭之拾级而下,身手甚是敏捷,一点也不像一个文弱官员!
地洞下是一条宽敞的通道,昏暗的油灯摇摇摆摆,很显然这处地洞那头也是有出路的。
“叫我出来干什么?”
不多时,一道清冷的女声突然响起。
王亭之抬头一看,只见那头立着个白衣女子,长得仙气飘飘,却气质妖娆、目光狠厉,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从她身上呈现,却一点都不矛盾,反而极其吸引人。
王亭之走近一些,阴笑道:“你给你姐姐报仇的最佳时机到了。”
“真的?”女子神色大动。
“我还能诓骗你不成,此次立后大典便是最好的时机!”
“好!”女子闻言大喜。
“你准备一下,做好随时入宫的准备
。”王亭之从怀里掏出一支华丽的头簪,递给女子。
那女子顿了顿,伸手接过。
借着微弱的火光,女子的容颜曝露在光照之下。
竟和没有易容的白飘飘长得极为相似,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王亭之见她接了簪子,转身便走,地道上方的石板再次被关上……
接下来的两天中,随着立后大典的逐步临近,整个京都的暗流更加汹涌!
当天下午。
活泼好动的汤静瑶,再次熟门熟路混到了宫墙的狗洞处,饶是赵筱月给了她出入自由的令牌,可她出来得着急,根本没带。
就只能用老办法了。
自从得知自己心心念的祁轩祁公子是当今圣上后,汤静瑶就彻底坐不住了!她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当即便要她爹爹去跟后宫胡太后透露下自己的心意。
国公爷自是拒绝!
为此,父女两还因此大吵了一架!
“我这就去找筱月姐姐说我也要嫁给陛下,她知道我要进宫,以后咱两就能一块儿玩,肯定不会反对!”
汤静瑶捡起一根棍子拨动狗洞两边的茅草丛。
嘴里还嘟囔着:“我爹就是小气,筱月姐姐那么温柔大方的人,岂是会介意跟我共享一夫?”
她气鼓鼓地挥着木棍,不一会儿,那茅草便重
新开出一条路来。
“哎呀!哪个缺德的竟然把洞给堵死了!”
下一秒,汤静瑶望着被堵死的狗洞,呆滞在原地。
声音大了些,又怕惊动宫里的侍卫,她只好深吸一口气,将郁结在心里的闷气全部吞下去。
“这可如何是好?洞堵住了,我要怎么才能进去找筱月姐姐呢?”
汤静瑶苦恼地蹲在地上,双手下意识的在地上画着圈圈。
“快!快些!手脚都麻利点!”
就在这时,数十个太监打扮的人押着一支车队缓缓驶来,每辆车后头都装着好几口大箱子,看上去异常沉重。
汤静瑶连忙躲在暗处,小心翼翼的探头观望。
只见为首的太监自怀里掏出一块黑黢黢的牌子和一张手谕,朝着守门的禁卫道:“两位国舅爷奉命置办封后大典要用的物资,因是加急,还请放行。”
“是什么物资?”
守门禁卫对那令牌仔细检查,确认无误,但一听是为了封后大典做准备的,还是慎重问了一句。
那太监答道:“这些,都是烟花,可得小心谨慎了。”
禁卫一听,赶紧将火把移开些,生怕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