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听晚视线转向宫远徵,一脸真诚:“自然是真的失忆。”风听晚觉察到宫远徵言语中的试探,“怎么,徵公子……不信我,大不了……你自己看。”风听晚把手腕抬起来,看着宫远徵。
“风姑娘,我只是……”宫远徵推开了风听晚的胳膊,笑了笑,“打个比方。”
“……”风听晚也不好再说什么,就看着手里的虫子,说:“我喜欢……姐姐。”
“姐姐,哪个姐姐?这得说具体,不然……”宫远徵啧了一声,“不灵。”
风听晚心想:具体,多具体?这个宫远徵不会是在捉弄她,这世上会有这种验人是否说谎的虫子?不过,也是一个未及弱冠的男孩……
一个荒诞的想法在风听晚脑子里诞生,风听晚一脸认真看着这个可“验真假”的虫子说道:“我喜欢……”说到这,风听晚慢慢抬眸,眉眼带笑,眸中倒映着宫远徵的身影,“徵公子。”
宫远徵没想到风听晚会这么说,一时愣在原地,反应过来后略显慌乱的说:“你在说什么?!”
“我喜欢徵公子啊。”风听晚笑着看向宫远徵,举起虫子说,“这个虫子还挺灵的嘛。”
“怎么可能?!”宫远徵想要拿回虫子,风听晚却握紧手收回了去。
“是啊。”风听晚伸开手掌,抬到宫远徵眼前,“你看,他没咬我。”
宫远徵正欲拿回虫子,风听晚再次收手,宫远徵略显局促也有一些生气地说道:“不过就是个普通的虫子罢了,拿过来。”
风听晚见状把虫子举到宫远徵面前,问:“可你不是说这个虫子可以……”
风听晚还没把话说完,宫远徵就捏起了虫子,打断了风听晚的话:“骗你的。”
果然,这个虫子不是真的可以测所谓的人心,这个徵公子挺容易害羞的,倒不像外面传言一般。风听晚正想着,突然间,宫远徵说:“愣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跟上来。”
风听晚此时才发觉,宫远徵已经站在了门口。风听晚连忙提起药,跟上宫远徵。
“去哪儿?”
“怎么?想在医馆一直待着。”宫远徵停下脚步,转身低头看着风听晚。
风听晚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宫远徵摇摇头。
“哥哥怕你在徵宫无聊,让我带你去角宫转转。”宫远徵转过身去,继续向前走。
风听晚连忙跟上,走在宫远徵后面问:“徵公子……难道不住在徵宫吗?”
“有些时候吧——”宫远徵经常住在角宫的,跟哥哥一起。
“可是……你不是徵宫宫主吗,为什么不住在徵宫?”风听晚不解,宫远徵作为徵宫宫主,不住在徵宫,反而经常在角宫,这些都是风听晚听侍女提起的,看来,宫尚角和宫远徵关系真的要好。
“因为……我想。”宫远徵转头挑了一下眉毛,不耐烦的上下扫了一眼,“你问的太多了,快走吧。”
……
宫尚角在殿外站着,似乎在想些什么。
风听晚走近了,喊了一声角公子。
宫远徵走到宫尚角身边,上下看了一眼风听晚,看到她手中的药:“这药交给下人,让下人给你煮上。”
“进去吧,远徵弟弟。”宫尚角突然开口,“风姑娘,一会儿你可以去那边用膳。”宫尚角指了一个地方。
风听晚顺着看了一眼,说:“好。”
宫尚角和宫远徵进去了之后,风听晚在原地站了会儿,看到那日在宫远徵身侧的姑娘,想来应该是宫尚角的未婚妻。
上官浅刚收拾完,来到门口,看见之前来催促他们的姑娘,一瞬间有所警惕,但只是一瞬间,在风听晚的注视下,上官浅进入了那个屋子。
不禁感叹,外人终究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