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太阳就快要落山了。
宫远徵的龙灯也马上就要完工了,风听晚坐在冷冷清清的徵宫,没有一点要过上元灯节的样子。
宫远徵刚完工,就熄了蜡烛,提着亮亮的龙灯走出殿外,直冲角宫。
风听晚坐在台阶上,看着四周的高墙,出不去的宫门,不知此时此刻的姐姐又身在何处,是否安全。风听晚望着远方出神,突然被一个亮点吸引了目光——宫远徵手中的龙灯。只见宫远徵垂头丧气的提溜着灯笼往大殿走来。
直到宫远徵走近,风听晚才问:“徵公子,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关你什么事。”宫远徵有些不悦,风听晚又在问,一下被激起了怒火。
“怎么,角宫没给公子留饭吗?这么大的火气。”风听晚也不害怕,好像谁没个伤心事。
“你……”宫远徵被戳到痛处,“懒得理你!”宫远徵说完就走远了,进了屋子。
“唉……”
风听晚见宫远徵甩手走开,撇了撇嘴暗自想着刚刚那句话气着宫远徵了?风听晚蹑手蹑脚的也跟着进去了。
宫远徵坐了一会儿,突然开始写字分成几个纸条,嘴里念叨着什么什么是谁的,扫了一眼站在远处的风听晚:“你进来干什么。”
“我一个人无聊。”风听晚靠近了几步。
“无聊……去找人啊。”宫远徵。
“公子不也是一个人吗。”
宫远徵一时间无法反驳,继续忙手中的事。
“……”
“剧毒!这是剧毒!”宫远徵研究了云为衫和上官浅的药方,发现可以拼成一种剧毒,想起今日侍女同他说:角公子和上官姑娘用膳。“哥。”
宫远徵迅速起身,冲了出去。
“怎么了?”风听晚还没有反应过来,明明刚刚只听宫远徵一个人在嘟嘟囔囔的,忽然激动起来就冲出去了。
宫远徵脚步飞快,像是有紧急的事,风听晚没多想就也快步跟了上去,不知是宫远徵跑的太快,还是风听晚步子太小,终究还是没能跟上。
风听晚盘算着,刚刚宫远徵喊了一声哥,这个方向也是去角宫的,宫远徵应该是找宫尚角了。风听晚脚步也慢了一些,可是刚进角宫还没有找到角公子,只见到几个人匆匆忙忙得抬着什么向这边走来,宫尚角紧随其后。
风听晚连忙让开,想问角公子发生了什么,结果发现众人抬得正是宫远徵,他口吐鲜血,表情痛苦,胸口命脉处刺进去一块碎片。
“发生了什么?”风听晚震惊,明明刚才宫远徵还大步跑着,怎么下一刻宫远徵就受了重伤。风听晚连忙跟上他们到了医馆。
几人将宫远徵放到床榻之上,开始讨论着该当如何。风听晚想进去看,却被拦在了外面。
风听晚见里面的大夫走来走去,拿这个拿那个,不由得紧张起来,在门外来回踱步。
宫尚角坐在不远处的阶梯上,怀里抱了一个发光的物体,应该是灯笼。不知不觉,抬头才发现天上飘起了不少的灯。
良久,里面的大夫终于退了出来。
宫尚角直接冲了进去,门一关,风听晚又站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