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天还没亮,宫远徵敲响了风听晚的房门。风听晚本睡得很香,被敲门声搞醒了,半眯着眼,穿着里衣直接走到门边,开了门,见是宫远徵很惊讶:“徵公子?”
宫远徵看见风听晚有些凌乱的衣服,睡眼惺忪,有些害羞,别过头,极为小声的说了一句:“进去。”
因为太小声,风听晚没听见,啊了了一声,说:“你说什么?”
宫远徵本想说风听晚,头转回去又看见风听晚那副样子,又把头别过去极为不顺口且不耐烦的一字一句的说:“进——去——”
风听晚让开一条路让宫远徵进去,找了一个地方坐下,风听晚把门关上,醒了醒神,但还是有些困意。
“徵公子怎么来了?”风听晚坐到一边,手撑着下巴摇摇晃晃。
“快醒一醒——”宫远徵嫌弃的看了一眼风听晚,抓起风听晚撑着头的那只手。
“干什么?!”风听晚一下醒了,立马把手抽回来,“你非礼我?!”
“谁非礼……”宫远徵一时被噎住了,心平气和道,“算了,我是来跟你说正事的。”
“什么事,这么早?”风听晚也没心情想什么非礼的事。
“今日无锋会攻入宫门,有一场恶战要打……”宫远徵拿出腰间另一把短刀,放在桌上,这是宫尚角送给他的,也是朗弟弟的,“拿好这个,用来防身。要拿好!这次结束之后要还我的。”
“无锋要攻宫门?”风听晚这下彻底醒了,“宫门有应对之法了吧。”
“呵,你居然……一点也不惊讶。”宫远徵觉得有些意思。
“大概猜到了一些,这么说上官浅是无锋这件事……你们应该是知道的。”风听晚回忆往日种种。
宫远徵抱胸,笑了笑:“你还挺聪明。”
风听晚拿起宫远徵放在桌上的短刀,抽出一截,只觉得好笑:“这么小,我又不是小孩子。”
“不要拿来。”宫远徵作势要拿回短刀,“我还不想给你呢。”
风听晚手往后一挪,轻笑:“既然徵公子给了,那我就用这个。”
“不过……就算有长刀。在你手里……”宫远徵啧了一声,“未必有用。”
风听晚贴过去:“既然不放心我……那到时候我藏哪里?”
“谁不放心你……”宫远徵见风听晚靠近,不自觉屏住了呼吸,些许的小慌张,立刻站起身,“无锋的人目标是无量流火,应该不会找你……到时候,你就去执刃继任大典的那条路,那里……应该不是无锋的主力所在。”
风听晚问:“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把主力放在宫子羽那里,他毕竟是执刃。”
“因为……还有比执刃更大的目标。”后山有无量流火,宫远徵没告诉风听晚。
风听晚问道:“那你们呢,也在大典上吗?”
“不在。我和我哥在角宫。”宫远徵听风听晚问得太多了,有些不耐烦,“走了。你管好你自己吧。”
“我怎么去大典?”风听晚起身看着宫远徵的背影。
宫远徵微微侧头,说道:“会有人带你去的。”
“徵公子……注意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