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寒鸦柒口吐鲜血,似是受了重伤,走路的步子不再稳当。
雪重子握紧了手中的刀,警惕的盯着寒鸦柒,风听晚放下了雪童子,站在前面说:“你们先走,我还可以。”
“……”
雪重子带着雪童子快步绕路离开。
风听晚受了伤,终究还是纠缠了好几个回合,尽管对方在受了更重的伤的情况下,一刀直插寒鸦柒的胸腹,风听晚也被寒鸦柒一掌打到山丘之下,滚落到草丛之中,昏死过去。
寒鸦柒踉踉跄跄的靠到一边,喘着气,望着远方,像是留着一口气,在等着谁……
黑夜将要来临之时,宫门结束了战斗,所有活下来的还能走动的人集中在大殿之上。宫尚角宫远徵坐在一侧,雪长老雪重子坐在前面,月长老宫紫商宫子羽和云为衫缓缓进了门,云为衫搀着宫子羽上了执刃之位,月长老站在一侧。
一个人呈上了一把刀——云织羽。
“回执刃……花长老同无锋同归于尽……花公子重伤昏迷……”
……
“无锋,无风……”
宫远徵转过去小声问道:“哥,那如今江湖中的风家……”
宫尚角回忆着,那日见到风家有几人练刀,那招式不似风送三式,顿了半刻:“二者之间……应该没有关系,恰巧姓风罢了……”
“角公子,徵公子。”不知何时,雪重子来到了宫尚角宫远徵的身边,“替我谢谢风姑娘。”
“……”宫尚角和宫远徵都对雪重子这句突然而来的感谢非常疑惑。
“若不是她,今日对战万俟哀,我和雪童子之间……至少要死一个人。替我……”
宫子羽服用了出云重莲,解了蛊毒,回到殿中:“几位,宫门之中结束了战斗,我们是时候该将无量流火回归原位了……”
宫子羽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雪宫。
上官浅匆忙换了身衣服准备出角宫,突然身后有一个声音传来:“上官浅……”
上官浅一顿转身,看着身后的人,原来是风听晚,看她浑身是血,假惺惺浅笑道:“妹妹这是怎么搞的,都受伤了。没事吧……”
“谢谢你的关心。但我还是要问一句,无锋惨败,四方之魍都死了,还有心情回来换衣服,你的心是真大啊……”风听晚走了几步,顿了一下,“怎么……无量流火,有把握了……”
上官浅神色上有些变化,“妹妹,自己玩儿吧,姐姐还有事……”上官浅突然向空中撒了一把粉末,“先走了。”
风听晚来不及反应,吸入了不少粉尘,瞬时浑身无力艰难的扶到一个柱子,想借柱子的力量稳住,但终究还是没有了意识,倒在了地上。
……
宫尚角和宫远徵返回羽宫,将无量流火图纸交给了宫子羽。
突然一个侍卫呈了一柄刀来到宫远徵身后,说:“徵公子,您的刀。”
宫远徵并未抬头,摸了摸挂在腰间的刀,疑惑的转身问了句:“我的?我……”宫远徵看着面前的短刀,是他给的风听晚。
宫远徵看着那侍卫手中的短刀,刀柄和刀鞘都沾满了鲜血,宫远徵接过,抽出刀,刀身干净如新……心中一紧。
宫尚角看了看宫远徵手中那短刀,问:“你是在哪儿发现的?”
那侍卫回:“后山,无锋刺客的尸体的几步之外……”
宫远徵突然开口:“四处都搜了吗?”
“搜了,没人。”侍卫在宫尚角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哥……不会有事吧……”宫远徵看着宫尚角。
宫尚角安慰道:“放心,她既然能帮得了雪重子和雪童子跟四方之魍其中之一的万俟哀一战,她应该有护住自己能力。”
路上,还残留着一些打斗留下的血迹,此刻的宫门无比安静,同无锋的这场大战,耗费了太多……
空气中,还似有似无的飘散着淡淡的血腥味,仿佛一切还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