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刃殿,三位长老站在执刃宫子羽身后,神情严肃。
“风听晚,”雪长老发话,“听说你在秦栖乐自尽之前,见过秦栖乐……为了什么?”
风听晚答道:“不为什么,只是……为了她为何要污蔑我这件事……”
“秦栖乐被关入地牢之前,身上,口齿之间均无毒药可藏,她自尽的毒药……只能是从别人那儿得的。”雪长老继续说着自己的判断,“而……见了秦栖乐的,除了尚角和宫远徵,就是你了……”
“敢问长老,如何知道有谁出入地牢……”
月长老:“这些都有记录……”
风听晚一字一句道:“记录能否确保毫无差错,和真实情况没有任何出入,同时……也能确保侍卫是否有撒谎的行为,或许……也有可能侍卫疏忽懈怠,让人有了可乘之机。”
“……”几位长老沉默。
“可是,你单独见了秦栖乐这就是事实,你有嫌疑这也是事实,但我们没有说凶手一定是你……”月长老往前走了几步,说罢,转身看一看雪长老的神情,“事关宫门,我们不得不小心,风姑娘,见谅。”
明摆着,就在怀疑,风听晚冷嘲。
宫子羽见状说道:“既然有嫌疑,那就先关入地牢。”
风听晚叹气,还是没有躲过……
“不可——”宫远徵冲了进来,“现在风听晚只是有嫌疑,不能确定是否是共犯,怎可押入地牢——”
金繁连同宫紫商一起进来。
“宫远徵,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宫子羽安慰道,“我明白你此刻的心情,她若洗清了嫌疑,就可以出来了。”
四方镇集市,上官浅在挑选一些小物件,不知怎的,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上官浅赶紧找个地方避雨。
上官浅低头跑着跑着,突然视线里迷迷糊糊出现了墨黑色衣角,雨没有再落在她的头上,上官浅怔了一下,有些期待,有些犹豫的抬起头,见到的是如此熟悉的面庞,对上了那双黑看不见底的黑眸。
“角公子……”上官浅的声音和她此刻的神情一样,楚楚可怜。
“走吧。”
地牢,风听晚被关在某个小房间里。
宫远徵在地牢的门口,迟迟未进,从前虽有怀疑,但是如今她关在地牢却也没有抓到嫌犯的欣喜感。
最终,宫远徵还是来到了风听晚面前,背着手问道:“是你吗?”
风听晚听到了动静,也能猜到是谁,宫远徵问的问题很突然:“什么?”
“不是……”风听晚反应过来宫远徵问的是秦栖乐是否为她所杀,风听晚想知道宫远徵内心是怎么想的,站起身,问道,“徵公子……你认为呢?”
宫远徵冷笑一声,道:“我认为……他们认为你就是无锋的人,来灭口的……”
“……”风听晚沉默,“他们?”
“我相信你的,我本想着……和你白头到老,一生一世的……”一时感性占据了宫远徵的心,“可是……听晚,我们……”
宫远徵突然之间吐出的心里话,令风听晚有些诧异,一时说不出话来。
“徵公子——”
地牢的另一头传来了侍卫的声音,“月长老找您……”
宫远徵思索了半刻,回了声:“我知道了,去吧……”
宫远徵转过身,正要走又别过脸望了一眼风听晚,欲言,又止……
不久,云为裳竟来了地牢。
“你怎么来了?”风听晚对于云为裳的到来十分的寻常。
“来看看你……”云为裳莞尔一笑,“我相信你,风姑娘……”
“相信我什么?”风听晚感觉到云为裳话中有些其他的意思。
云为裳:“相信姑娘……没有杀人。”
风听晚一时有些不太能理解云为裳此行的来意,安慰她?不像。嘲笑?也没有……
“时间快到了……”云为裳往另一边扫了一眼,“还有……一生一世很长,姑娘不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