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来时一样，alpha们分散在几艘巨大星舰上，oga们则在另几艘。
乐怀星的腺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还是暂时不太能靠近alpha信息素。
他来时搭载的是教官和协助教员星舰，其中有不少人都是alpha，可能会不自觉溢出一点信息素。
这对乐怀星来说很不方便。
段若星正打算把自己在oga专属星舰上的位置让给乐怀星，一转头，却看到了最不想看的人。
宙野走了过来。
他这些天没忘疗养，已经不需要拐杖了，靠近时明显能看出来比先前消瘦。
乐怀星没想到对方还没离开训练基地，一时有些无言。
“小星。”宙野低低叫了一声。
乐怀星听不出来宙野是在叫谁，索性没应答，转头想走。
然而才刚转身，他的手腕便蓦然被抓住。
力道有些熟悉，不用回头，乐怀星都知道是谁。
他顿时感到一阵嫌恶，应激似的瞬间甩开了宙野的手，转回头开口：“有事吗？”
被甩开的宙野没有抬眼，也没有再碰乐怀星，嗓音喑哑：“我来的时候开了私家星舰，你刚做完手术，不能和那么多杂乱的信息素待在一起，来我的星舰里吧。”
alpha看起来很憔悴，语气也再没有了之前的傲慢。
乐怀星去洗标记住院的那几天，宙野发了疯的慌张，终于在无数回忆中察觉到了他对乐怀星的喜欢有多深。
然后他隔着数百个日夜，第一次面对喜欢的人放低了自己的姿态。
他甚至能做到低微恳求，就为了和乐怀星说几句话。
可惜，太迟了。
“……”乐怀星沉默了几秒，“我不需要。”
oga又要走，宙野慌张地抬起脸，又扯了一下乐怀星的衣角，语无伦次：“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给你安排单独的房间，你刚做完手术，我怕你腺体受刺激……”
话还没说完，段若星就忍不下去，把宙野的手狠狠拍开。
“学长最烦你的信息素，”段若星扬起一个毫无笑意的假笑，“你再烦他，我就报警说你骚扰oga。”
宙野眸底漆黑，带着戾气看了段若星一眼。
段若星丝毫不怕，满目嘲讽和驱赶，盯回去。
火药味瞬间弥漫开来。
一个念头很快占据了宙野的脑海。
alpha想，自己以前是瞎了眼吗？竟然会觉得段若星是救他的人，还喜欢段若星，以至于错过了真正爱的oga。
宙野深深呼出一口气，不再理会段若星，又一次对着乐怀星轻声开口：“小星，我把星舰让给你也可以，你可不可以……不要拒绝我。”
说话时，宙野不敢看乐怀星的眼睛，生怕从中看到冷漠、厌恶和毫不在意。
哪怕乐怀星现在怪他，向他发脾气也好，他可以哄，可以道歉。
至少，别让他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下一秒，乐怀星的回答就传进宙野的耳朵。
乐怀星说：“宙野，别摆出这副陌生的样子来，我只会觉得你真贱。”
心脏深处仿佛被锋利的木楔重重扎入，疼到宙野都忘记了怎么呼吸。
alpha眼前发黑，几乎不敢相信，刚才乐怀星说他……贱。
他喉结艰难地动了一下，焦灼的酸涩在嗓子间，堵住了所有辩解的话。
乐怀星看都不愿再看宙野一眼，抓住段若星的手，说：“我们走吧。”
段若星却站在原地，没立刻离开。
他捏乐怀星的手指，神情狡黠起来，另一只手拿起一旁的机械弓，戳了宙野一下。
“你刚才说把星舰让给学长，这句话别反悔，你现在就把东西都收拾走，去新生alpha的星舰里。”
说完，段若星立刻转头，眨了下眼向乐怀星道：“学长，你腺体没恢复好，也别和oga挤在一起了，免费星舰，不要白不要。”
乐怀星没想到还能这样。
他不太想要宙野的东西，正纠结，段若星却已经进了星舰，把宙野的东西都扔了出来，又把他推进星舰。
“这艘星舰是军事型的，还算有点价值，”段若星小声说，“宙野欠你的，一艘星舰可比不上。”
安排好乐怀星，段若星还是不放心。
于是段若星又走到洛白画身旁，变成甜甜小oga的样子，恳求：“学长，你是beta，不会影响oga的腺体，可以陪乐怀星学长返程吗？”
这是小事，洛白画自然不会拒绝，点头答应下来。
牧止澜在一旁不满地折了折灰毛耳朵，勾洛白画的手指：“哥哥，我也脆弱……”
语气中有着掩饰不住的醋意。
洛白画眼底浮起一丝微妙情绪，转头拍开牧止澜的手：“你已经是成熟的alpha了，该学会自己乘坐星舰。”
牧止澜不肯放走洛白画，长臂一揽，将纤瘦的beta半圈入怀中。
他在洛白画耳边轻声讨价还价：“那亲一下再走。”
旁边还有人，洛白画不由得脸热，攥着手，偏头在牧止澜的脸侧用唇轻轻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