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燃的手指很烫,顺着洛白画平坦细瘦的腹部一路丈量,一直碰到里衣的边缘,才堪堪停下。
接着,又顺着腰际的缎带,摸到了那块像粘在洛白画身上摘不下来的玉佩。
玉佩上的灵气其实就是谢怀燃本人施的法术,洛白画每换一件衣服,玉佩都会从前一件衣服上飞过来,再自动系在新衣服上。
经过一晚的相拥而眠,玉佩被捂热了一些,却依旧比体温低。
它被躲在被子下的某人拿起。
下一刻,贴到了洛白画的腰际。
微凉的青玉在细嫩又敏感的肌肤上缓缓划过,带来难以言喻的触感。
洛白画被冰到浑身一颤,难以抑制慌乱,低下头,面色逐渐变得潮红。
然而钟夷还站在离床不远的位置,又补充:
“你别不信,隔壁宗门的一个掌门就是收了徒后,被徒弟爬了床,到现在话本子还在集市上卖着。”
话毕,钟夷又谨慎提醒:“你可别学别看。”
玉佩还在乱划。
洛白画整个人都热了,从嗓间挤出回答,声音是颤抖的:“是……我一定好好管教徒弟。”
他不抓布料了,转而将手伸到被子里,想去阻止谢怀燃的胡作非为。
然而,刚把手伸下去,谢怀燃便放下玉佩,扣住了他的指尖。
略有粗粝的指腹碰上洛白画的掌心,一点点勾勒出字的痕迹。
谢怀燃写的是:快来管教 。
不看到脸,都能想象谢怀燃放浪又得意的样子。
洛白画要熟了,拼命把手往回抽。
谢怀燃却不肯放开,又在掌心中缓缓划出一句话:师叔什么时候走啊,看不到师尊,心口痛。
掌心被挠到痒,洛白画再也忍不了。
他反抓住谢怀燃,在对方手上狠狠写:痛死得了!
似乎有一声轻笑传来。
谢怀燃回写:没了我,师尊和谁成亲啊?
洛白画眼睫扇动了一下,有一瞬甚至产生了直接将谢怀燃从被子里揪出来的想法。
就算被罚抄书,也比现在这样好。
这算什么啊?也太……不像话了。
钟夷怎么还不走!
也许是洛白画的脸色看起来实在是太怪异,钟夷良心大发,背起手:“师弟啊。”
洛白画还在试图将手指从谢怀燃的桎梏中弄出来,闷着嗓音应了一声:“嗯?”
“我去丹药坊给你拿些药吧,”钟夷说,“你不用下床送我了,过会儿便让人给你把药送来。”
突如其来的赦免来的太惊喜。
洛白画猛地抬起眼,看向钟夷,用力点头:“那就麻烦师兄了。”
钟夷不疑有他,临走前又问:“再重复一遍,我刚才叮嘱你了什么?”
“……”洛白画艰难地从脑海中翻找记忆。
半晌,他努力平静地回答:“要管教徒弟,不要让徒弟爬床……不要看话本子。”
说着,洛白画脸上的温度又在悄悄爬升。
三条里面,已经犯了两条。
“你记住就好。”钟夷完全看不出洛白画的心虚,欣慰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清霜峰,去给洛白画拿药。
钟夷前脚刚走。
洛白画便狠狠松了一口气。
他深呼吸,颤着身子掀开被子,压轻声音训斥:“滚出来!”
他指望这样能让谢怀燃放开他的手,然而指间的力度并没有松。
谢怀燃牵着他,慢悠悠地坐起身,下一秒就像得了黏人症似的,将脑袋靠到了他肩上。
很大一只,很重。
洛白画身子差点歪倒,又被谢怀燃带进怀中。
低柔的嗓音响在他耳边,带着欲意浓重的微哑:“师尊,不是要管教我吗?”
谢怀燃离得太近了,说话时,能隐约感受到温热的气息。
洛白画偏开头,微红耳垂上的白玉坠在晃动中一点点被烫温。
“我已经管教过了,你不听。”他有点凶。
然而,面对喜欢他的人,凶和调情没什么区别。
谢怀燃笑起来:“师尊,民间训狗都知道,狗狗听话后要给点奖励,怎么到我这里,就只有要听话的要求,而没有听话之后的奖赏了?”
“你是狗吗?”洛白画气急,想去揍谢怀燃,又怕对方爽,在空中硬是刹住手。
“我可以是。”谢怀燃忽然凑近。
他圈住洛白画,低头在洛白画白皙的脖颈间,半吻半咬地留下一个痕迹。
湿热的触感骤然从脖颈传到脑海,洛白画心头重重一跳,整个人都僵住了。
见洛白画没狠狠推开,谢怀燃眼角眉梢的笑意更加浓郁,慢条斯理地又加重了吻痕。
三秒后,洛白画总算回过神。
他转过头,墨蓝的眼瞳中水汽弥漫,和谢怀燃对视。
谢怀燃扬唇:“师尊——”
一句话只开了头。
便被打断。
紧接着。
“啪”的一声,响彻了清霜峰。
几分钟后,洛白画穿戴整齐地站起身,看着被扇老实了的谢怀燃,神情和语气都很是冷硬。
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