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画被酒意冲昏的大脑如同生锈的轮子般缓慢地转动,一时半会儿处理不好眼下面临的问题。
说了几句话,怎么就要亲谢怀燃了?
他抬起墨蓝的眼瞳,眼尾含着雾气,目不转睛地盯了谢怀燃一会儿,从对方深邃的眉眼看到唇上。
好像不亲,谢怀燃就会以为他真的很讨厌谢怀燃。
洛白画每天都说讨厌,但不是真的讨厌,不然不可能底线一降再降,心一软再软。
他眉头微微蹙起,不明白谢怀燃怎么这么笨,连这种事情都想不明白。
须臾,洛白画指指自己的脸:“你亲吧。”
一喝酒,他直白的如同一棵没有太多掩饰的小草,不防备也不内敛。
谢怀燃被勾到魂都要飘了,混账的想法一个接着一个,微微偏头在洛白画的脸上亲了一下后,弯起唇角问:“只能亲脸吗?”
“不然呢?”洛白画话音有些许的含糊。
他的唇紧接着被按住。
谢怀燃将指腹摁到洛白画淡粉的唇上,手指在柔软的唇肉中陷下。
“我要亲这里。”
客栈的窗户没有关严实,夜风忽地重了一瞬,吹开了木窗,燃着的烛火随之摇动几下,晃人眼。
洛白画有点冷,往谢怀燃怀里挪了一下,没说让亲,也没说不让亲。
只是,在谢怀燃逐渐靠近时,他没有躲。
湿热的触感覆到唇上,洛白画的呼吸变得凌乱,微张着唇,指尖用力抓谢怀燃衣物的布料。
对方动作间翻涌的情绪太深重,亲了几下,洛白画就无意识地往后挪。
谢怀燃低垂着眼睫,手臂准确地箍住洛白画的腰,将人扯回身边。
侵略的欲意不再压抑,鼻尖呼出的炙烫气息交缠在一起。
谢怀燃插进洛白画发间的手指摩挲了好几下,哄着,撬开了洛白画的唇齿。
恍惚间,洛白画产生了一种要被缠住、再也走不掉的感觉。
他从嗓间低低溢出些难耐的声音,被亲到实在喘不过气,就咬谢怀燃。
但谢怀燃似乎被咬爽了,不仅没退开,反而眉目染上餍足,亲吻得更加凶。
不知多久过去,洛白画再次回过神时,身体已经完完全全靠进了谢怀燃怀中,像没有一丝力气一般被拥住。
他整个人都是烫的,颤着喘息用手掌推谢怀燃,拼命挪开一小段距离,急促恢复呼吸。
唇上又酥麻又涨,似乎是被吮吻到肿胀了。
还没等喘两口气,下巴便再次被谢怀燃捏住。
“张嘴,”谢怀燃嗓音低哑,“没亲完。”
“……”洛白画眼睛里雾气迷蒙,看了谢怀燃几秒,忽然来了脾气,低着眸,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声音不小,扇得挺重。
“你太凶了,我不亲了。”他用手挡住唇。
谢怀燃被扇了,也不生气。
反而有点惊喜,眼角眉梢带着满足,伸出手圈住洛白画的手腕,将洛白画的手拉到刚被扇过的那半张脸上贴着,回味奖励。
刚才亲了个爽,他怕洛白画真的讨厌他,不急于继续,转而盯着洛白画。
开始诱哄:“小画,你看看我。”
洛白画下意识又看向谢怀燃:“干什么?”
“你明明喜欢我,为什么经常要避开我?”谢怀燃问。
洛白画的目光变得有点像看傻子。
“你太不知收敛,”他小声说,“哪有人来玄灵山拜师,上来就又说要当狗,又提成亲的。”
属实是有点太超过了。
“那小画希望我说什么?”谢怀燃将洛白画圈到怀里坐好,“我尽量改。”
之所以是尽量……是因为烧这件事都持续了千百年了,根深蒂固了。
谢怀燃怀里很暖和,洛白画稍微挪了一下,找了最舒服的姿势窝好。
他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谢怀燃的问题,说:“你要叫我师尊。”
“师尊。”谢怀燃听话地应。
洛白画又说:“要——”
话只开了头,便被堵住。
谢怀燃又不容抗拒地亲过来,在热烫的亲昵间轻声问:“师尊是喜欢这样吗?一边叫你师尊,一边和你接吻?”
洛白画的唇就这样被轻撞了一下,指尖狠狠蜷缩起来,心尖的热意飞速蔓延遍全身。
他脑袋乱成一片,半晌,在耳畔听到了自己心跳砸下的震响。
心动好像……比想象中。
还要多一点。
清醒的时候想明白这种事尚可得出答案,但洛白画现在醉着,只觉得身体是出问题了,才会变成这样。
眼睫一颤,洛白画低下头,努力把声音变得很冷,换了话题:“我要回峰。”
他这副样子乍看去像是醒了酒。
谢怀燃有一瞬的收敛,轻声问:“师尊累了?”
“嗯。”洛白画点头。
但是,虽然说是回峰,他却没从谢怀燃怀中起身。
“师尊,”谢怀燃猜出洛白画根本没清醒,于是凑近,轻轻亲了一下洛白画耳垂上的小痣,逗着问,“你不起身,我怎么带你回峰?”
不同于谢怀燃,洛白画很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