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燃才不会承认他吃神器的醋了。
真正有气量的正宫只会想办法把老婆的视线吸引到自己身上。
借着洛白画侧眸，谢怀燃和洛白画对视了一瞬，眼底染上了些缱绻的笑意，吻了洛白画的眼尾。
洛白画被亲到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干什么啊。”
谢怀燃暗暗在心中分析，发现洛白画对他说话的声音比对神器说话时温柔很多。
赢了 。
“神器是会有沉寂期和苏醒期的。”谢怀燃得意地看了琉璃镜一眼。
紧接着，又把视线移到洛白画身上，语气柔了很多，继续道：“当年雁陵将琉璃镜从玄灵山带走的时候身负重伤，并不具有控制神器的力量。”
洛白画隐约觉得谢怀燃在攀比，但他没找到对方能攀比的对象，有些一头雾水。
不过，他还是准确接上了谢怀燃的话：“所以琉璃镜就逃走了，带着雁陵的执念来到了黎阳城庄。”
想了一下后，洛白画说：“而后，琉璃镜又根据黎阳城庄善赌的特质，吸收了不少本地的孤魂野鬼，最终融合成了赌仙这一形态。”
“师尊说的完全对。”谢怀燃笑了，又要亲洛白画。
洛白画觉得嘴唇都快被谢怀燃亲破了，已经不想亲了，立刻用手捂住了某只大狗的下半张脸。
谢怀燃眉梢微挑，顺势亲了洛白画的掌心。
周遭的风在此刻完全平息了下来。
洛白画蓦地感到有什么凉丝丝的东西落到了脸上。
他下意识收回手，碰了碰脸，只碰到了微微湿润，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洛白画浓长的眼睫轻垂，接着抬起头看夜空。
月华映亮整片天穹，他看了几秒，在空中捕捉到了落下的白色细小碎片的身影。
是雪。
洛白画不禁一怔。
黎阳城庄位置的确偏北，但他和谢怀燃来到这里时不过是十一月，怎么就下雪了？
肩上蓦地一沉。
洛白画转头，发现是谢怀燃在为他披上从储物空间中拿出的更厚的披肩。
垂地披肩上带着毛领，衬得被围在其中的清隽美人更为白皙，又矜贵柔软。
“我们被困在幻境中时，”谢怀燃边替洛白画认真地系好系带，边道，“时间可能加速前进了，现在少说也到腊月了。”
“我已经将不该存在的魂灵都驱散了。”他系完，用指节蹭了一下洛白画的脸，“赌仙不会再出现，黎阳城庄的问题应该也已经解决。”
洛白画整个人暖和到有些呆，只点头。
“师尊不奖励我吗？”谢怀燃持续往洛白画身前凑，眉眼弯得满是愉悦。
“……”洛白画回神了。
因为披肩而产生的感动硬是被烧没，他一时无话可说。
他觉得，谢怀燃时时刻刻都在被奖励。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他想不到还能给什么奖励。
然而，谢怀燃还在对他挤眉弄眼。
洛白画没办法，抬手轻轻打了谢怀燃一下：“好了，奖励完了。”
“怎么不打重一些？”谢怀燃不满，手不安分地伸进外披，丈量洛白画的腰腹，“师尊还是这么瘦，难道要吃我才能行？”
洛白画：……
他转身就走。
“师尊，别丢下我。”谢怀燃身高腿长，追上洛白画毫不费力。
甚至还能带着笑意在洛白画身旁绕来绕去，调戏：“说起来，幻境中的成亲夜实在是太潦草了，师尊准备什么时候与我把那段没做完的事情做完？”
洛白画抱着琉璃镜，脸上热意愈加明晰：“我听不懂你说话。”
下一秒，他的腰忽然被箍住。
谢怀燃将洛白画直接扯入了怀中，咬洛白画的耳尖：“早说师尊该多看点话本子了，不过你不会也没关系，我会，我教你。”
“你……！”洛白画羞恼起来，他耳朵不想听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心跳却随之变乱。
“我怎么了？”谢怀燃明知故问，轻笑出声，“噢，师尊喜欢我。”
洛白画忽然开始怀念刚从幻境中出来的正经的谢怀燃了。
“再乱说我就不喜欢了，松手。”他故意把声音变凶，“虽然赌仙消失了，但我们还有很多问题要解决。”
小仙草的威胁起到了一点作用。
谢怀燃拥住洛白画的力度松了一成，把姿势从背后抱变成了面对面。
“师尊还有什么疑惑？我陪你一起想。”他道。
洛白画试图从谢怀燃怀中出来，却没能成功。
他看到谢怀燃的视线在变，不敢蹭了，乖乖站定。
“第一个问题，”清了清嗓后，洛白画轻声说，“你觉得雁陵还活着吗？”
“活着。”谢怀燃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我原本想要心悦跟着他，”谢怀燃神识连通佩剑，将利剑操纵过来，“可是它没能跟上。”
漆黑锐利的心悦剑从高空缓缓降落到洛白画和谢怀燃身旁，剑身微微颤抖。
洛白画眼尖，在剑上看到了溢出的灵气。
他想要伸手去触碰心悦，然而还没等碰到，剑便委屈地绕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