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曼宁是不是黄花大闺女没人知道,但要论闪婚速度最快的,怕是没人能比过她。
相亲宴拿结婚证,晚上就洞房花烛?
太子爷真是体贴。
千安又同常家夫妻道,“先生已经安排好酒店,两位请。”
常家夫妻识趣,连连道谢带着儿子跟新婚的儿媳离开,偌大奢华的包间只留下站着精神有些恍惚,跪着眼泪不停的任玥。
“常鑫杰好赌,暴力倾向,情人一大堆,私生子女都有。常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钱多,面子大,人脉广,关外的受害者告不来京港。”
宴沉喝了口酒,闲谈般的口吻。
“能走出关外的都被敲断了腿带回去。”
“许夫人,我笃定你的宝贝女儿不会有好下场,常鑫杰会玩儿,手段多,许曼宁的婚后生活一定丰富,说不定还能一年添俩外孙——”
“如今。”
“还觉得许曼宁高贵无比么,任玥?”
“你,你们……”任玥抬头,看着同样面无表情,冷峻漠然的两张脸,心痛的捶胸顿足也无法缓解,“你就这么恨我,就这么恨我?无论怎么说,曼宁也是你妹妹,你怎么能这么狠辣无情的对她。”
看吧。
此时此刻,任玥还是只顾着许曼宁,护着心疼一个宝贝女儿而去冤枉另一个女儿。
“李知,我真想看看你心子是什么颜色!”
李知平静又冷漠,“不用看黑色的,没准备祝福的东西这顿饭请,祝许先生,许夫人觅得良婿,也祝许小姐跟常少爷恩爱白首,永不分离!”
她站起来,握紧的拳头松开,“任玥,真是报应不爽,自作自受。”
“李知!”
任玥还是不死心,扑过来抱着她的腿,“我求你,我求求你,救救曼宁,你们都从我肚子里出来,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妹,你不喜欢她看不惯她,我可以把她送出国,我们俩都可以出国永远都不在你眼皮下。”
“她才二十岁,李知,求求你……”
“二十岁很小吗?”李知蹲下来,明明指甲匀称一点不锋利,可任玥的下巴被扣住的时候,还是觉得是一双利爪。
森冷的眼攫住任玥的目光。
“林垚死的时候也不过25、6,你的好女儿,宝贝闺女,买通下三滥的腌臜货,前脚开车撞人废了人家手,多年的学业前途未来毁于一旦,后脚让人去医院强暴人。”
“逼的人绝望的从天台顶上跳下来。”
“许曼宁二十岁小,你舍不得她嫁人遭罪。任玥我就问你一句,你另一个女儿任冬暖,被你抛弃于四岁,不过四岁的年纪。你告诉我,四岁跟二十岁谁小?”
“四岁无依无靠,吃不饱穿暖,跟如今二十岁嫁做人妇的许曼宁比起来谁更可怜值得同情?”
“我给过你机会的任玥,派出所,四方馆我都给过你机会。对你心狠决绝抛弃的女儿说一句对不起。你没有,那是因为你至今都觉得自己没错,你是不是想说,当初抛下我是形势所逼不得已如此,你是不是想说你后悔过,回去找过我?”
李知凉薄一笑,“别把我当傻子,蹩脚的谎言,虚情假意的示好没意思。你抛弃我,我恨你,跟你断绝母女关系都是对等。”
“你可以说我狠辣凉薄,我也可以说你畜生不如。”
“宴沉这人,行事做事向来唯我独尊,独断霸道没人可以忤逆她,违背他,他看你许家不爽,那便是你许家的业债,许家想往上爬,手段腌臜下作,就该知道总有天会有报应。”
“宴沉,就是你许家的报应。”
“行了,别跪我了,有这份闲心,不如去看你宝贝女儿,说不定她今晚……”
“会死在洞房花烛夜,也说不定呢,许夫人。”
她咯咯一笑,站起来,踢开任玥的手,侧身,伸手,“走吧,宴先生。”
从包间出来,金丝雀大方的扫码付款,见着账目的数字,眉心蹙了下,42万??
妈的,吃的了龙肉,这么贵!
草。
心烦。
早知道就该多吃两口,说不定能吃一两万回来。
“谁的店,真黑心!”
贵公子步履温吞,让李知这么牵着,“祁南烛。”
“真讹人,一会儿给宁漪姐告状,这么漫天要价就不怕工商局,物价局来查,给店封了!”
贵公子低笑声,拱火,“要不要现在举报。”
“我能让他们很快就来,找个理由封店。”
她稍觉委屈的侧头,“封店了,能还我钱吗?”
他拖着调,故意逗她,“应该不能,食材空运,新鲜都是成本。”
“那举报有什么用。”
李知叹了声嘀咕,“我做梦都没敢想,一顿饭能吃到42万,又不是金子做的。”
“食材为什么要空运,米田共浇出的饭菜不能吃么?空运那玩意吃了能长生不老,还是延年益寿。”
“也没见富豪榜那些富豪们活到200岁,该死不是一样死。”
“腰腰这话不讲理,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男人在背后轻轻笑着,听得出心情不错。
李知觉得没劲儿,心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