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吗你!”
一杯热茶泼荣万脸上,李知攥着茶杯往门上一扔,寒着脸冷着眼,“给你一次机会,离开还是回去坐下。”
“幺幺!”荣万抹了把脸,一点不恼,“你不懂。”
李知牵唇冷笑,“不懂,你可以讲,少他妈玩儿深沉那一套。要么滚出去,要么转身回去坐下,把事情谈好。”
“我耐心不多你知道。”
这一瞬,看戏的邵慎时忽然觉得脸疼。
在殡仪馆,挨巴掌的回忆涌向脑子,他偏头看悠哉悠哉的宴沉,十分感慨的摇头,只有嘴型没有声儿:【李知好凶。】
凶吗?
宴沉眯着眼没反应,也不知是谁,成天跟他梨花带雨,碰一碰就能软成水。
荣万不作声,李知拧眉,跟千安道,“让开。”
见主位的人点头,千安才退开,李知挑眉,“呐,大门敞开,你随意。我不干吃力不讨好的事儿,选择随你,后果自负。”
“言尽,您请便。”
宴沉可算知道,她骨子里那点骄纵是谁养的,就是李暮朝跟荣万,没血缘系,还得让李知叫一声哥哥的人。
真是搞不懂荣万怎么想的,压根不知道求宴沉帮忙的她有多难,更不知道只有太子爷点头,事情就能轻而易举的解决。
千载难逢的机会,可遇不可求。
李知闭眼深吸口,回头说了句‘稍等’,一点不温柔的扯着荣万衣襟出包间,没走几步就听嘭的一声。
李知摔的荣万,感觉在重点,门板都得砸倒。
“说说,你抽什么疯儿?”
“你跟他什么关系?”荣万面色复杂的反问。
李知装傻,“谁。”
“林—宴!”
“朋友。”
荣万表情愤怒,除此之外复杂的让人看不懂,“少他妈胡扯,幺幺,你老实说,一直不答应相亲是不是因为他?你是不是跟他在一起?”
她深吸口,“是。”
“你……”
她接着讲,“我跟他在一起并不影响什么,他有人脉关系,而我们有所求,这没什么不可以。”
“很多事不用我说你比我更懂。阿叶姐说的那些事,难道不是从你这儿听来的消息?北城迟早会有变故,不想死就要及时摘出来,你肯定也知道,一谈论北城的投资四处碰壁。”
“没人愿意接手北城这烫手山芋。现在我找到关系,愿意帮忙,为什么不答应?”
忽的想到什么,李知的表情狐疑起来。
“你见到林宴情绪就不对,跟他见过?认识?之前就有过节?”
“没有!”荣万回的正色,欲盖弥彰的隐藏,“我也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人,什么来头看一眼就知道。”
“林宴不简单。”
对于宴沉的身份,李知不敢透露,只说,“确实有些人脉关系,可这跟我们无关,我们只需要借他的关系达成自己的目的就行。”
荣万坚持,“不跟他合作。”
“不可能,没有别的人选。”李知同样也挺抗拒,让宴沉帮忙,无疑北城的许多事会暴露。
如果宴沉要深究,真的就变成‘什么都知道!’。
可眼下除了宴沉没有别的选择。
“一分钟,你考虑好。”李知也是没办法,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逼也要把荣万逼回包间坐下谈事。
“你不知道!”荣万神色复杂,做最后的努力。
李知快无语,“我不知道什么,你倒是说出来啊!”
荣万哑口。
他能说什么?
在郓城,他借李知被下药失身一事,私下讹诈那人100万?而这100万他没有拿出来,自己昧着良心的吞了,用了!
这么无耻的事要怎么告诉她!
“幺幺,你不要逼我!”
不想再废话,李知扭头就走,不是离开而是回包间。
前一刻跟荣万发火,回包间还得装孙子,“他有不定时发作神经病,您担待一下。”
旁人不需要管,只愿主位的男人不计较就成。
心烦,高浓度的白酒灌了两杯,呛人辣喉,喝下去整个肺腑都火烧火燎,小猫儿样咳了几声,白皙的脸皮子霎时生艳俏丽。
再次伸手拿分酒壶时,主位的人开口,“过来。”
裙子收腰很好,掐出细细的一截儿,薄纱面料不过两层,近看是能看到些裙纱下欲盖弥彰的身段。
随着黄色俏影走近,男人眸色渐深,打开手臂,温热的手掌强势一握便是大半的腰身。
柠檬黄的纱裙贴近,搭了些在他黑色西装裤上,膝盖抵着他大腿外侧,高跟鞋的鞋尖也挨着黑色的皮鞋。
“抱歉。”姑娘低着头不敢看他,手里玩着薄纱不知道怎么解释。
她不爱首饰,送了白钻的腕表后,就把林爷爷给的镯子取下悉心收藏好,今日倒是戴了贴耳的澳白珍珠,小小的显可爱。
贵公子今日难得温和耐性,指尖玩着戴耳钉的耳朵,“有顾虑正常,今日无事,慢慢谈。”
她自责的抬眼,也不知讲什么,干巴巴吐出,“谢谢”两个字。
男人勾唇,贴近她耳朵,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