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只说这是姑娘用她的嫁妆银子创办的酒楼，管得好也罢，管得差也罢，哪怕是破产清算也是姑娘自己的产业，合该姑娘自己管着，不劳旁人操心。”一想到当时李凤佳的脸色，玉棋笑出了声，“姑娘你都不知道，当时二夫人的脸色可精彩了，青了白，白了青……”
娘亲一直都挺护短的，尤其是她的事。
苏洛唇角微扬，又问道：“祖母呢？她怎么说？”
“老夫人就只说了句‘等姑娘回来后再说’。”提起老夫人，玉棋没了笑容，皱着眉道，“姑娘，你说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老夫人真的想把永楼交给二夫人经营？那岂不是要将姑娘的产业充公，便成苏家的产业吗？凭什么啊？”
“你先别急，容我想想。”苏洛平静地看着玉棋，轻声安抚道。
她其实已经料到老夫人的态度，除了想想看看她能否顺利破局，安然无恙地返回苏家以外，还存了安抚二房的心，毕竟不管那孩子在不在，苏婉已经是铁板钉钉的吴王侧妃，和苏婉修复关系已经成为老夫人心目中的一件大事。
“老夫人那边先不用管，娘亲会替我拦着，当务之急是永楼。倘若永楼当真被拿来当成攻击我和苏家名声的筏子，便是娘亲也拦不住永楼易主。”苏洛说道。
“玉书，天亮后你去一趟归元居，请大哥哥出面，催着点京兆府尹，让他先把永楼从案件中摘出来。”苏洛说道。虽然汤元洲如今已经投了兄长门下，可她不知为何就是不太想劳动兄长。
“是。”玉书应道。
“玉琴、玉棋，你们分别盯着二夫人和二姐姐，倘若她们有什么举动，及时来报。”苏洛看向玉琴和玉棋。
“是。”玉琴和玉棋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姑娘，喝碗粥歇一会儿吧。”玉画端了盅粥进来，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地打了一小碗，送到苏洛的面前。
苏洛接过，边吃边说道：“玉画，你明日随我出府，去永楼。”
“是，”玉画伺候苏洛喝粥，“奴婢前两日去大厨房拿膳食，撞见了去大厨房端血燕的采薇。因为二姑娘小产，采薇被打得一身伤，如若不是二姑娘用惯了她，只怕会被二夫人打死。”
“然后呢？”苏洛耐着性子问道。
玉画抿了下唇，继续说道：“采薇给奴婢递了张纸条，奴婢看了，纸条上除了求姑娘救她一命之外，还言明了幻竹的身份。”
说着，玉画从腰带里取出夹带的纸条，递给苏洛。
“采薇想投诚？”苏洛翻开纸条看了眼，抬眸看向玉画，“你为何会突然想为采薇说话？”
玉画脸色一白，连忙往后退了两步，惶恐跪下，红着眼眶哽咽道：“奴婢并非想为采薇求情，只是觉得采薇是二姑娘的贴身丫鬟，倘若愿意为姑娘所用，二姑娘那边的事便再也瞒不了姑娘。如此，姑娘便不用再以身涉险，将自己困于危境当中了。”